「皇上贖罪,奴才著實沒料到,德妃娘娘如此剛烈,一聽要從翊王妃手中取得東西,立即撞牆自盡了,奴才沒緩過神來,所以沒阻攔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廢物!真是廢物!」抄起墨硯,皇帝又狠狠砸了過去。
墨硯的分量可不輕,砸的王公公後背皮綻肉開,鮮血淋漓,嗯哼了聲,卻不敢說疼,仍舊顫抖著身子匍匐在地面上。
只覺得最近這段時間,皇上情緒變得愈加喜怒無常且暴躁。
「給朕滾出去!」
聽到這聲怒斥,王公公急忙爬起身來,迅速往外跑出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原本只是想利用一下德妃來牽制雲芷,沒皇帝壓根沒想到,會弄巧成拙。
……
翊王府門外,一輛馬車逐漸停下,緊接著兩名太監攙扶著仍舊昏迷的白翊走向翊王府大門。
王府侍衛見此狀,急忙將白翊從接過手,親自攙扶了進去。
暗中,凌夜瞧著這一幕,心生不妙。
白翊好好的進了一趟宮,怎麼回來就成了這幅模樣?
此刻,他內心有些惴惴不安。
自從白燁被關進牢房後,那個琛梧也就沒再現身過,然而上次行動想抓雲芷的人,又確切是白燁的人。
所以琛梧是已經轉移到了暗中,規劃並控制著一切麼?
地下血香木已毀,也不出入燁王府,這人才能藏到哪裡去?
那傢伙,既然是南疆的太子,潛伏在瓊國皇都,目的想必只有一個……
似乎想到了什麼肯定的答案,凌夜眸子逐漸眯起。
這麼多年來,琛梧是他遇到的人里,唯一一個感覺難對付的。
直至宮內的馬車離去,凌夜才收回目光,一個縱身消失在街道上,白翊是整個瓊國的支柱,那皇帝想必不會傻到要了他的命!
接下來得去看看雲芷的情況。
是夜,皇都三十里外堯城。
燈火通明的房間內,門忽然從外邊被打開,凌夜一身霜露氣息,出現在雲芷面前。
這裡是堯城客棧,也是青鬼司瓊國的據點之一,直接屬於青鬼司。
瞥了眼走進門的男人,雲芷杏眸沒有一絲光亮,有些泛白的唇揚起一抹冷笑:「我的人,卻完全聽凌閣主的話,將我鎖在房內足足三日,是想作甚?」
「雲芷。」輕嘆了聲,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不要再去刺激她,「離開瓊國吧,這裡對你而言,有太多不好的回憶,繼續留在這個地方,是折磨!這片土地,除了瓊國外,還有南疆,遼國,西涼國,你想去哪?」
她轉過頭去,抿起紅唇,久久沒說話。
又良久過去,她才暗啞著聲音,自嘲的說道:「離開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我已經逃避了一次,還要再逃避一次嗎?」
從懷裡掏出那封休書,凌夜直接遞給她:「這是他的休書,即便你想留下,也不要再回皇都了!」
她沒說話,接過手,眼神黯淡的打開,將裡邊的信紙取出,偌大的休書二字,在紙張上顯得格外扎眼,她緊捏著信紙,杏眸微斂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波瀾:「不是說和離書麼?為何是休書?」
「他還有話讓我轉告你。」凌夜不擅長撒謊,此刻卻必須在她面前撒謊。
「說吧,我想聽聽,有什麼是不能當我面說的。」
「他說後悔用兵權換你,讓他在將士面前的形象大打折扣,就連百姓都對他議論紛紛,比起你,他更想要那份殊榮……」
雲芷抬頭緊盯著他,手中的休書已經被她揉成一團,除了那休書二字外,其餘的內容,她一個字也沒去看。
只是她緊捏休書的手,此刻在陣陣發抖。
在她印象里,白翊從不是徒有虛表的人。
當真會為了所謂的殊榮,對她狠下心嗎?
見她不語,凌夜知道,她心裡已經產生了動搖,儘管知道自己撒謊對雲芷會造成一些傷害,但白翊既然是為了雲芷好,那他就必須完成任務。
默了片刻,他又低聲道:「不信我的話,想親眼所見是麼?明日一早,我帶你回皇都!」
雖然他的話已經足矣讓雲芷生出動搖之心,但她心思細膩,向來實事求是。
不過,凌夜有辦法讓雲芷信他!
今日皇帝以白翊名義圍堵翊王府的事情,他知曉。
明日整個皇都,必然流言四起。
只不過比起讓兩個人都痛苦,他還是更想讓白翊生出謀反之心!
儘管這個想法對他而言比較的自私。
翌日。
雲芷易容,與凌夜一同現身皇都。
長長的街道上,站滿了人,白色的紙圈兒隨風飄散而下,緊接著一個長長的儀仗逐漸從街道深處往這邊行事而來。
帶頭之人穿著一襲黑衣,上半張臉戴著一個黑色的古銅狐狸面具,從身形上看,不超過三十歲,卻有一頭銀色的長髮。
於是她便隨口說了句:「皇都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號人?」
瞧著他身後的儀仗,大多數是宮衛和太監,她進宮多次,也沒見過這個男人。
儘管隔了一段距離,她也能從那個神秘男人身上感覺到強大的壓迫。
「姑娘是外鄉人才來皇都嗎?」一旁的婦人似乎知道些什麼,朝雲芷湊了過來。
轉頭看了眼婦人,雲芷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嗯,今日剛入京。」
「這位啊,是咱們瓊國赫赫有名的三殿下!就是不知怎地了,一夜間竟白了頭髮。」
聽到這話,雲芷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紅唇一陣哆嗦:「嬸子,你可別騙我。」
「我騙你作甚?瞧見三殿下後邊那匹馬上的人沒有,那是三殿下的貼身侍衛,去哪都帶著的。」說完,雲芷抬手指了過去?
雲芷順著她手所指方向看去,心裡猛然一驚。
是夜梟!
他一夜間白了頭,又換回了曾經的玄色錦衣,帶著黑色的面具,一時之間,她竟認不出了。
明明才半日沒見而已……
為什麼會這樣?
身旁的婦人完全沒注意到雲芷略顯空洞的眼神,又自顧自的說了句:「聽說昨個,宮裡的德妃病薨了,三殿下這是親自互送德妃入黃陵,瞧著那跟了一連串的宮女太監,怕是都要合葬的,哎!可惜了,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姑姑……沒了……
雲芷的心,仿佛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狠狠碾壓了下去,杏眸瞬間充血,渾身止不住的輕顫。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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