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說的是三殿下?」即便雲芷沒說出來名字,他似乎已經猜到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嗯。」這次,她應了聲。
也不知為何,她現如今有些茫然。
心裡彆扭的就像是扭起了一股麻繩。
在她選擇相信白翊一次的時候,沒等到他任何解釋,在她選擇不信他的時候……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白翊的感覺變得有些不一樣?
一直以來,她對那個男人這樣都只有恨的。
更是在心裡反覆告訴自己,但凡喜歡他一分一毫,都會對不起曾經的自己。
面對他這段時間的改變,雲芷表面上冷著臉著著無動於衷,其實心裡早就不那麼冷硬了。
白翊的改變和堅決,不是裝出來的。
否則,她一直不肯信他。以過去他的手段,早就想著如何將她囚禁在身邊了。
「三殿下雖脾氣不好,但實則處事縝密,今日狩獵場發生之事,我也覺得,並非他所為。當然,阿芷有自己的判斷,遵循自己的內心便可。」
「嗯。」
她的確有自己的判斷。
可現在的她,卻像是身處迷霧之中,寸步難行。
「這個給阿芷。」雲墨寒將明黃色的木匣子遞給她。
她沒接手,只是瞧著。
片刻後,才低聲道:「這是兄長贏得的東西。」
「嗯,給你贏得。」他輕輕點頭,「我知道,你想徹底擺脫那層身份,有了這個,你隨時都可以。敕令放在哥哥這裡,其實也用不上。」
「謝謝。」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接過了手。
回到相府後,雲芷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腦海中浮現出之前那枚翊王府的手令。
杏眸忽然微微收斂,如果真不是白翊的安排,那麼殺手身上的手令,與翊王府的手令,必然是有一定區別的。
想辦法弄到一枚翊王府的手令,與之前她在殺手身上拿到的那枚,稍微做一下比較,應該就能察覺出端倪。
之前在出狩獵場的時候,她吩咐過暗中的青鬼衛,再去取一枚殺手身上的手令。
「來人!」她坐在涼亭內,手指在石桌上輕輕的敲動。
「侍主!」一名青鬼衛現身在他面前,「有何吩咐?」
「去一趟翊王府,以我的名義,找一個叫夜梟的人,不要驚動翊王!」
之前夜梟說欠她一個人情,那就借翊王府手令用一用,應該不算太過分吧?
「這……」青鬼衛欲言又止。
「怎麼了?」雲芷抬眸看他。
她的青鬼衛,難不成連翊王府都不敢去?
「侍主說的人,如今就在府門外。」
夜梟直接來了?難不成白翊又出了什麼事情?
「讓他進來吧。」
「是。」青鬼衛應了聲,閃身消失。
片刻後,夜梟急匆匆的步入雲芷視野內,神色頗為莊重,還沒等雲芷開口,他便直接跪地。
「你這又是做什麼?跪上癮了?」
「王妃,懇請你去看看王爺,回府後,他便將自己關進書房內,誰也不見,屬下擔心他。」
「你擔心他,所以跑來找我?」雲芷輕蹙起眉,「上次的話,我應該說的足夠清楚了吧?」
「可是王爺如今當真離不開您!狩獵場刺客身上出現翊王府手令,王爺怕您知道後誤會,囑咐屬下不能多言,可瞧著王爺那模樣,著實讓人心疼,想必王妃,也已經知道了殺手身上有翊王府手令一事!」
雲芷斂眸,「把你手中的翊王府手令借我一用!」
夜梟沒有片刻的猶豫,將手令從腰間拽了下來遞過去。
接過手後,雲芷又取出青鬼衛帶回的手令,一手拿著一個,仔細觀摩了起來。
從整體紋路上來看,兩個手令幾乎沒有差別。
不管是封邊,包漿,還是那個翊字,都刻畫的極為相近。
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雲芷這才感覺出有些不同,夜梟的手令重量更加輕薄,似乎也沒那麼厚重,而青鬼衛取回的手令,卻更厚重一些,仔細撫摸,兩種手令所用的木質似乎還不同。
白翊沒必要弄出假的手令讓刺客待在身上,因為如此一來,矛頭仍舊指著他!
當真是她誤會了?
把手令拋還給夜梟,雲芷緩緩起身:「好,那我便隨你去看看他!」
「多謝王妃!」夜梟沒想到她會答應,頓然面露喜色。
片刻後,雲芷坐著馬車來到翊王府門外,瞥了眼王府大門,她邁著輕巧的步子,躍下馬車。
王府的侍衛見到她出現,都急忙行禮。
現在整個王府,沒有一個人不希望她回來的。
只有王妃回來,王爺的狀態才能好一些。
在外人眼裡,翊王仍舊無限風光,可在他們眼中,卻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跨越過門宇,她緩步走向書房的位置。
夜梟敲了敲門,低聲道:「王爺……」
話還未說完,便聽到房內傳來白翊低聲的咆哮:「滾!」
這是雲芷已經許久未曾見過的態度,在她面前,他收攏了壞脾氣,但在其餘人面前,他似乎與以前並沒區別。
「你先下去吧。」雲芷低聲道。
「是!接下來就麻煩王妃了。」夜梟輕輕點頭,又憂心的看了書房大門兩眼,這才嘆息了聲,抬步離開。
她試探性的伸手推了推房門,門一陣鬆動,是可以打開的。
隨後她便用力推開書房的門,緩步走了進去。
步入門的瞬間,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白翊坐在黑暗中,她隱約能看到,那身月牙白的錦緞上,染了些許血紅。
「本王不是說過,不准任何人進來麼?」他的嗓音嘶啞。
雲芷不語,抬步慢慢的朝他靠近。
他坐的位置,是整個書房最陰暗的地方。
今日天氣明明不錯,她卻覺得周圍的光線更昏暗了些。
眸光在房間左右兩側窗戶流轉,她才發現,窗戶原本還能透一點點的光,如今卻是密不透光,明明應該是青天白日的書房,現在卻如同深夜一般黑沉。
「出去!」他垂首,冰冷的呢喃二字。
「你的極端,真是讓人想不到。」雲芷屹立在他面前,吞吐的字字冰涼。
不久前,在狩獵場,當著所有人的面,他還是一副滿臉鎮定,深不可測的模樣,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如今卻像個失了魂的人。
這樣的他,真是可憐,卻也還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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