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加看管!防止有人劫獄!」
周亦對他來說,完全不足為懼。記住本站域名
真正會威脅到他的人,如今……不在掌控之內。
「是是是。」獄長連連點頭,笑眯眯的保證道:「請殿下放心,卑職必然會將此事安排妥當,讓殿下安心。」
淺應了聲,白翊沒說話,踏步往外走去。
身後卻傳來周亦冰冷的脅迫聲:「白翊!你最好對得起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我周亦不算什麼,但京其堂是她五年以來的心血!!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一手經營的京其堂毀在他人之手!」
白翊腳步微頓,眼神變得有些晦暗,但隨後便堅毅而去。
深宮內,御書房還燈火通明,皇帝一直在等著白翊的消息,從雲芷離開後,他便一直在等消息,一直到現在。
時間等得久了,皇帝有些不耐煩,手指撫著眉心,臉色頗為凝重。
就在此刻,一個小太監弓著身子走了進來,低聲匯報導:「皇上,殿下來了。」
「快請!」他眉眼間的精氣神瞬間上來了。
小太監退出殿門,而他緊盯著殿門的位置,心裡緊張又期待。
翊王一向不會失手,只是這次他等了這麼久,心中多少有些沒底,害怕會出意外,畢竟那是京其堂。
白翊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神色泰然:「臣弟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昨日答應朕的事情,可做到了?」皇帝直奔主題而去。
一日前,御書房內。
正在批閱奏摺的皇帝瞧見白翊進來,頓然放下手中的狼毫筆,一雙丹鳳眼含著淺笑,「三王弟少有會在早朝之外的時間入宮,這番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這些年來,皇帝一直都想收復京其堂為己所用。
而在多次嘗試無果後,他毅然選擇將此事交給白翊處理。
「臣弟為皇上所想之事而來。」
「你是說,素心找到了?那下一步呢!」皇帝激動地猛然起身。
「接下來,臣弟會想方設法將其掌控,從而拿下京其堂!」
「好!待一切順利,三弟你便是最大的功臣!哈哈哈!」
白翊俯身作揖,應了聲。
當初,他讓素心一同前往仵作司,為的便是試探。
素心與雲芷施銀針的手法是一樣的!
雖然素心有合理的解釋,卻還是讓他有懷疑的部分。
事後,他便命人調查了素心的關係網。
與之關係最好的有三人,周亦,凌夜以及多年前死去的暗閣前閣主凌柒。
此前素心說,雲芷曾為京其堂醫士,但他暗中著人問過京其堂醫士,從未有人聽過或見過雲芷在京其堂行醫。
假設雲芷當真僅僅只是京其堂醫士,也根本不可能同時與周亦凌夜那般交好。
所以,他便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卻不料,還沒打算收網,卻已經正中下懷!
……
「三王弟?」皇帝瞧著他不說話在走神,便眯眼輕喚了聲。
白翊瞬間回神,沉聲道:「答應皇上的事情,臣弟自然能做到!」言罷,將從周亦身上拿下的那塊京其堂手令取出,讓一旁的太監遞交過去。
看著近在咫尺的手令,皇帝仰頭大笑:「哈哈哈!好!不愧是朕最看重的人,三弟想要什麼賞賜?」
他抬起冷峻的面容,薄唇輕啟,低聲說出三個字。
站在一旁的太監臉色驟變。
就連皇帝神色都變得有些駭然:「三弟,你要那東西作甚?」
「自是有用。」
皇帝深吸了口氣,最終沉沉點頭:「好,你既然想要,朕給你便是!」
夜色逐漸深沉,雲芷餓了一天,身上又虛又冷,隱隱間還有些著涼,乾咳了幾聲。
「嘩啦啦。」門外響起鎖鏈碰撞的聲音,緊接著,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往房間這邊走來,手中提著一個精緻小巧的飯盒。
晦暗的房間內,燭光閃爍,待看清來人後,雲芷迅速冷了臉,一言不發。
白翊也沒說什麼,將飯盒內的飯菜拿出,一一擺在桌面上。
她聞著飯菜的香味,沒有絲毫的動作,肚子卻不爭氣地叫了一聲。
「來吃飯。」他聲音聽著溫柔,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不吃,沒胃口。」她抿著唇,態度冷淡。
「是想本王說點什麼,讓你增長些食慾麼?」
「你出去。」她神色仍舊冷淡,說話的聲音也很是平靜。
他像是沒聽到雲芷的話,端著一碗湯,緩步走到床沿旁坐下,舀起一勺,送到她的嘴邊:「天冷,喝點湯暖暖身,本王親自熬的。」
「不喝。」
「哼!」他冷笑了聲,將勺子丟到桌子上,拿著湯碗喝了一大口,卻沒咽下去,轉而伸手一把將她攬了過來。
她剛要反抗,卻對視上白翊那雙充滿壓迫的眼眸。
不用多想,她都知道白翊眼神中的意思。
無非就是用周亦的命來威脅她就範。
她看著白翊的臉逐漸逼近,索性閉上眼去不看他。
雙唇緊貼的一瞬,雲芷心底毫無波瀾。
味道有些奇怪的湯緩緩渡入口中,她吞咽下去,恍若一個被操縱的提線木偶。
一口又一口,他用唇餵她喝下。
最後一口過後,薄唇揚起意味深長的笑意:「好喝嗎?」
「……好喝。」
見她配合,白翊便沒再發難,又讓她吃了飯菜。
過後,取出一個小圓盒,緩緩打開。
用修長的手指弄出一些凝固體,伸向她的臉。
雲芷面無表情的側過頭。
「嗯?芷兒又不聽話了?」
她袖中拳緊握,僵硬地將頭轉了回來。
隨即,白翊指腹輕輕撫摸在她浮腫的紅唇上。
指腹上似乎是一些藥膏,帶著淡淡的藥香味。
他的力道雖然刻意放得輕柔了些,但修長手指上的粗糲繭子還是颳得她傷口有些疼,發出一聲淺淡的低吟。
「疼麼?」他湊近過來,似乎要將雲芷臉上表情看的更清楚一些。
「……不疼。」
「嗤。」白翊低笑了聲,又蘸取了一些藥膏,輕輕塗抹在她被咬傷的耳垂上,「是不是只要周亦在本王手裡,你就會永遠順從本王?芷兒……」
白翊薄涼的唇輕吻她的臉頰:「你以前跟本王對著幹的那股勁頭呢?」
他明知,是因為自己的威脅,才讓雲芷如此。
可他又不想看到雲芷這副被迫妥協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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