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有!沒有的事,陸小姐你誤會了,我們……總之這鋪子的事如今已經定下來了,我這邊也不好再反口,這事兒算是我做的不太地道,抱歉。閱讀」秋老闆眼神倉惶閃爍,一番話說得結結巴巴。
這哪裡是沒有問題。
這擺明了就是有問題。
陸顏霜看向曹管事,直截了當問了句,「我自認,並未與錦衣閣之間有過任何衝突,沒有得罪,為何要對我們針對至此?」
她身後,崔月月氣得漲紅了一張臉。
在聽到陸顏霜這番話時,眼神卻仿佛是難堪般,僵了一瞬。
崔月月有點不對勁。
可惜陸顏霜並未注意到。
曹管事冷哼了聲,視線這時落到了崔月月的身上,陰陽怪氣的,「別想太多,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錦衣閣是什麼樣的地方……又何必要針對你們?陸小姐這話說的未免可笑!」
「你說謊!」哪知崔月月下一秒就打臉了,「我這兩天都找人打聽過了,你們租下這對門的鋪子,也根本沒有再擴大的想法!你們就是故意的!」
這擺明了就是針對,還不承認。
最重要的,這件事對於崔月月來說太重要了。
曹管事的眸光越發銳利,「崔月月,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跟錦衣閣什麼關係,你打聽錦衣閣的事兒做什麼?莫不是還不死心?」
曹管事罵,一手叉腰,又直接朝著崔月月的方向「呸」了聲,目露鄙夷。
「就你這張臉,說你是倉州城最丑的醜婦都抬舉了你,笑起來狼都上吊,叫起來雞飛狗跳,站在那就是臭味熏天,連狗都嫌棄見了你嚇得掉頭就跑,鬼見了都愁!」
氣得崔月月眼睛都紅了。
陸顏霜也是覺得奇怪,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突然攻擊起崔月月的容貌,這曹管事難不成真與她們有過節嗎?
「夠了。」陸顏霜聲音慍怒警告。
曹管事對崔月月,那就跟急了眼的鬥雞,面對陸顏霜卻是有幾分忌憚。
秋老闆也很尷尬,早知如此……
「咳咳……」秋老闆不得不出聲打破這份詭異,「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崔小姐,要不你們也……」
哪知崔月月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甚至要當著秋老闆的面給人跪下,「 秋老闆,我們……」
「月月表姐!」陸顏霜看的一呆。
曹管事面色更怒,當下便衝過去推了崔月月一把,就要動手,「像你這樣的醜八怪就不該出門!」
由於她動手太快,不管是崔月月本人還是離得極近的秋老闆都未反應過來。
崔月月實在是太在意了。
她很清楚,若是錯過了今日這次機會,後面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但她憋屈的活了二十幾年,小心翼翼,一生都在看所有人的臉色,從來不敢表達自己,也活得沒有自己,直到陸顏霜的出現。
這是第一次,她有了自我!
她知道了,她活著的意義,為何一定要堅持留在這人世間……
她實在是太想要那樣美好的未來了!
女子也能闖破這天,她永遠銘記這一句。
所以這個鋪子,太重要了!
否則她也不會一直不肯放棄,只要秋老闆能答應,不管用什麼法子,手段。
曹管事的欺人太甚,錦衣閣的針對,為此這一次崔月月都不想再避開了。
「月月表姐!小心!」關鍵時刻,陸顏霜伸手接住了人。
崔月月往後摔去時,陸顏霜剛好準確無誤抓住了她的手,將人帶入懷中。
離得近的曹管事也被陸顏霜給擠開,腳尖踩到裙擺,曹管事當下「啊」的尖叫了聲!
「救我!」
砰!
然而她就沒有崔月月那樣的好運了,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一動靜,也讓街上來往的行人跟著湊了過來。
嗅到了看熱鬧的八卦味兒。
「陸顏霜,你推我!你敢推我!」曹管事坐在地上,當下就是怒了。
連帶著對人那點忌憚也忘卻了。
她的丫鬟原本站在一旁,這時連忙奔過去將曹管事給扶起來,」管事的,你還好吧?「
曹管事罵罵咧咧,「你們崔家可真是有意思,崔月月是個丑得永遠也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這外孫女更是個水性楊花還未出閣便到處勾搭男人的,你們……」
陸顏霜兩步跨過,逼近曹管事,就是猛地抬手掐緊人腮幫子,「繼續說啊!」
「唔……泥……」曹管事猛地睜大眼。
陸顏霜手用力,維持著掐著人腮幫子的動作,就是硬生生將人從丫鬟的攙扶下猛拽過來!
看熱鬧的人群剛圍攏,這時爆發出一陣小小的驚呼。
半空清晰「噗通」兩聲……
曹管事被這一拽,直接雙膝朝著崔月月的跟前跪下,腮幫子還被陸顏霜給用力掐緊,又痛又難堪讓她一雙眼都恨紅了。
丫鬟奔過來,「管事的!你放開管事的!管事的你沒事吧!」
秋老闆人已經傻了,左右為難。
「陸小姐,你……崔依閣不是好惹的,要不這件事,說來還是我做的不地道,可我也……」秋老闆欲言又止。
崔月月也被嚇了一跳。
看著跪在她跟前的曹管事,陸顏霜態度半點不讓,語氣又冷又涼,「既然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長著一副人樣偏偏要學狗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當個畜生,我成全你!」
曹管事:「膩……喔得會……」她口齒不清,一雙眸子卻氣瘋了。
丫鬟被嚇傻,下一瞬直接轉身朝著錦衣閣內跑去,「你們等著!我現在就去把當家的叫過來!欺負錦衣閣的人,你們會後悔的!」
陸顏霜根本懶得理會。
甚至還給了曹管事一個燦爛的笑容,「就像曹管事說的,我崔家人一向很有意思,尤其是我……對待瘋狗,我可會了!」
曹管事:「……」
崔月月目光很急,扭頭看了眼丫鬟跑走的方向,「霜兒表妹你快鬆手,我們……」
然而話音未落,她就瞪大了眼。
眼睜睜看著從里走出的兩道身影,男子芝蘭玉樹,藍衣清雅,女子桃腮杏面,楚楚動人,猶如一對璧人。
相攜踏門而出,朝著他們的方向。
崔月月猶如當頭棒喝,手輕顫著抓上陸顏霜手腕,目露哀求,「霜兒表妹我們回去吧,這事兒要不還是算了!鋪子的事我後面再慢慢挑,總會有更合適的,我們……」
令陸顏霜詫異,並未注意到對面。
曹管事趁機掙脫,猛一個跳站直身影,雙手揉著腮幫子一臉齜牙咧嘴,邵榮歡和邵夫人過來的身影她瞥見了。
因此這會兒正是氣焰囂張。
尤其是崔月月那副明顯慌了的模樣。
圍觀看熱鬧的百姓還在竊竊私語,小聲議論。
「這是怎麼回事?」
「錦衣閣的管事怎麼跟崔府的人斗上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不是……你連這都不知道?」
「什麼?」
曹管事尖銳的聲音恰巧這時響起,直懟崔月月,「崔月月,你別急著走啊!這鋪子的事兒不是還沒爭論完嗎?不是說我錦衣閣故意針對你嗎?又是碰瓷又是針對還為難秋老闆的……你不就是為了見我們家公子一面嗎!」
「不要臉的娼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