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眼中閃過一瞬間的驚慌,但還是十分硬氣的說道。
「殺了我,我也不會說出口的。」
「若不是老爺,我早就死在多年之前了,在人世間苟活多年,我心中已然知足。」
說完。
她緊緊的閉上雙眼。
「呵呵,真是個性子烈的,白英還不快點成全她。」
江雲說著,就準備轉身離開。
小綠死咬著嘴唇,身子顫抖。
她聽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心中對於死亡的恐懼感,還是戰勝了理智。
在聽到劍鋒出鞘的聲音時。
她大吼一聲。
「夫人!求夫人!我說,我說!」
江雲聽著輕嘆一聲,轉身,眼神中似是帶著玩味的打量著小綠。
「怎麼現在就想開了呢?」
「白英,停下,聽聽看,她想要說些什麼。」
白英聽到江雲的吩咐,停下腳步,順手將已經出鞘的劍,塞回去。
小綠緊繃著的神經,這才緩和了些許。
「是夏管家。」
她大口的喘著粗氣。
「是夏管家,送去的,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送去一個孩子,到那乞丐手中。」
「原本我是不知道這消息的,也沒有人和我說過,但是,我是在去酒樓的路上,看到了。」
她眼神中滿是驚恐。
「求夫人發發善心,我知道的都說了!」
「剩下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綠有些語無倫次的重複著。
「嗯嗯,就這些嗎?」
江雲微微蹙眉。
小綠連連點頭。
「就這些了。」
「就這些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好吧。」
江雲聳了聳肩。
「白英,咱們走。」
「是夫人。」
白英應聲,兩人剛走出去,恰好遇到趕來通知她們的莊子管事。
「夫人,大理寺來人了。」
她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害怕。
「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江雲溫聲說道。
莊子門口。
李潤之帶著大理寺的一眾衙役,靜靜的等候在莊子門口。
他對於江雲的為人最是清楚,肯定是干不出什麼綁架小孩子的事情。
只是。
他心中為江家感到擔憂。
一刻鐘前,他剛得到了京城中的消息。
「小李大人。」
江雲表情嚴肅的走出來。
「江夫人,我所謂何事前來,你應該清楚。」
李潤之開門見山的說道。
「可否在莊子上。」
江雲點頭並未否認。
「是,這件事是我們江家的疏忽,先已經讓大夫在替劉家小孫子診治。」
「等檢查好後,是我送劉家府中,還是你呢?」
「我等一會兒直接帶回去吧。」
李潤之說著,用摺扇指了指屋內。
「哎~江夫人咱們真是生疏了,我大老遠的到了江夫人的莊子內,江夫人也不說,請我和杯茶。」
江雲緊繃嚴肅的表情鬆懈下來,輕笑一聲。
「哈哈哈,大家都進來吧,正好,我前陣子從皇商手中,買了些波斯的紅茶,和咱們這裡的茶,味道很是不同,大家都來嘗嘗。」
李潤之咔噠一下,將摺扇合起來。
「前兩天愛國那個狗東西一直在和我炫耀,這下正好嘗嘗。」
他說著,同江雲一起走到屋內。
一進去後。
李潤之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江夫人,你應該清楚,我本意並不是喝什麼茶吧。」
江雲坐在了椅子上,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來說。
李潤之坐到椅子上,關切的詢問。
「十七的傷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江雲眼中是止不住的憂愁。
「無礙,他在府中休息。」
李潤之語氣嚴肅。
「十七的身手咱們都很清楚,那人竟然能將十七給傷了,必定來著不善。」
「另外。」
他眸色微沉。
「張家出事了。」
江雲瞪大眼睛看向李潤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詫異詢問。
「張太醫家?」
「對,是白芷去大理寺報的案。」
李潤之緩緩講述事情的經過。
「是安安讓白芷去張家探尋情況,白芷只身前往,輕敲了幾下門,門口小廝說,張太醫一家去三清觀祈福了,約莫三日才能回來,白芷心存疑惑,潛伏府中去看,發現一院子內有數十名侍衛把手,她這才確定,張家一家出事了。」
江雲聽著心中愈發的恐慌,她皺著眉嘀咕道。
「這不只是對我們家吧。」
「怎麼搞出了這樣大的動靜。」
李潤之輕輕拍手,誇讚道。
「不愧是江夫人,就是聰明。」
「我也是這樣猜測的,不過,為了是什麼呢,鎮國公府家,夏家和劉家,這其中也沒有什麼聯繫啊?」
他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補充道。
「對了,你知道國舅家嗎?沈國舅三天前,好像是感染風寒,已經三天沒有上早朝了,聽街上的人說,是司徒老爺子給沈國舅下了降頭?」
「哈哈哈,是不是特別離譜?」
李潤之說完那個理由,他都想笑。
江雲猜測道。
「難道是想要這朝堂亂起來?」
可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啊?
江雲說完,兩人同時陷入沉思,互相提出自己的看法。
這時。
小桃急促的拍門聲響起。
「夫人!夫人!不好了!」
小桃的聲音帶著哭腔,穿透了屋內的凝重氣氛,仿佛一道驚雷炸響在兩人耳邊。
小桃推門而入,臉色蒼白如紙,雙手顫抖著指向門外:「夫人,李大人,劉家小少爺他……他流出來的血,竟是藍色的!大夫說是中了奇毒,從未見過此等詭異之事!」
李潤之與江雲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難以置信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