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離淵慫了,「這跟是不是男人沒有關係,是關於我們圓房之事,我都已經想好了。♤💚 ➅➈丂𝐡𝓤ˣ.ᑕ𝕆ⓜ 🍟🎅」
「重想。」
「不是,阿言,你聽我解釋。明日我就要去拜見你的母親,是一場非常正式的會面,我總不能在見她的前一夜就……」
「先斬後奏不是你最拿手的麼,你是帝尊你怕什麼。」她又往上扭了扭。
帝尊大人慾哭無淚,「阿言我錯了。」
「你錯哪了?」
「我不該不和你商量,自作決定就給你下天旨求娶。」
「沒事,你自作決定要娶我,我也自作決定要睡你,這事兒咱倆扯平了。」
「扯不平!咱們還是商量商量吧!」
她眯起眼,停下動作,「慫了?」
他點頭,「嗯。」
她倒也爽快,「行,慫了就原諒你。」
「那你先從我身上下來。」
「我就這麼待著挺好的。」
「我……不太好,總之你先下來。阿言你想想,之前你也不是沒有臨場反悔過,這事兒要真是認認真真地辦,你能確定你不慫?」
夜溫言挑了挑眉,「要不……試試?」
「不試!」他趁她鬆懈,趕緊起身,一個反轉就把小姑娘推起來,坐到自己腿上了。然後鬆了口氣,「你看,就這樣坐著說話也挺好。」
「是嗎?」她勾勾唇角,點頭,「嗯,就這麼坐著是挺好的。別說,你看著挺瘦,腿上還有點兒肉,坐起來挺舒服,我動動試試,看能不能膈著骨頭。」
「別動!」他簡直崩潰,「夜溫言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你不能見我一次撩我一次,你再這樣明日我就直接上門提親,擇日完婚算了!咱們也別等什麼十八歲,你都十六了,成親沒問題。等我們拜過天地,你成了本尊的帝後,本尊就……」
「就怎樣?」
他眼一閉,一副就義的模樣,「就隨你處置!」
「就這麼定了!」
「嗯?」他高興了,「答應擇日完婚了?」
「答應你隨我處置了。」
「何時成親?」
「十八歲。」
他默默地將人從自己腿上放下來,情緒有些低落。
夜溫言嘿嘿地笑,「生氣啦?別生氣嘛,我逗你呢!誰讓你長得這麼好看,讓我每次見到你都忍不住想把你給吃了。師離淵,人生苦短,好不容易遇著了中意的人,自然是想長長久久在一起的。可惜我都有好久沒有見過你,師離淵,這段日子你有沒有想過我?」
她問得認真,乖乖地跪在玉椅上,兩隻手在身前撐著,人也是像之前一樣往前湊過來。
他心疼得不行,趕緊把小姑娘抱住,「怎麼沒想,天天想,夜夜想,有時候想得狠了,就去你屋裡坐一會兒。只是你睡得香甜,不知道我在。」
「當時不知道,過後就知道了。」她笑眯眯地說,「每日晨起,只要能聞到屋裡有降真香的味道,我就知道你來過了。師離淵,這個事兒你從前同我說過,今兒個換些新鮮的。ൠ😾 6❾ⓢђ𝔲𝓧.𝓒𝑜ᵐ 👤👮」
「新鮮的?」他想想,「嗯,新鮮的就是給你送去的那些聘禮,搬空了半個炎華宮。不過也只是半個,還只是炎華宮,雖然看起來多,東西也都是好的,但比起本尊儲物空間裡的東西還是不夠好。畢竟除了仙玉之外,其它的都是些個凡物,凡人看著喜歡,對於咱們來說,其實也沒有多大用處。只是法寶不宜拿給凡人看,待你嫁過來,本尊的好東西都給你。」
她笑得愈發燦爛,「可惜如今天地靈力已經消失了,我若在修靈者都在的年月里認得你,只怕日子會過得比現在還要風光。」
「現在同過去也沒有太多區別。」他伸手去揉她的發,「剛剛有一句話你說得不對,什麼人生苦短,你我壽元無盡,又有彼此做伴,怎麼就苦短了?」
她轉了個身,窩到他懷裡靠著,「壽元無盡的是你,我可不知道我能活到多大歲數。倒是有你做伴是個意外,為了這個意外能一直意外下去,我願意努力一直活下去。師離淵——」她仰起頭,正好抵上他的下巴,「你說明日要去見我母親和兄姐,可想好怎麼個流程了嗎?」
師離淵想了一會兒流程這個詞,半晌點了點頭,「當時找來了一些民間的話本子,我看了十幾冊,大概的意思算是清晰的。我同你說說,不好的地方你一定提點我。」
他說得十分認真,「首先要備禮,這個禮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長輩的。還有你的兄姐也要有禮物,要跟長輩的區分開。其次是親自帶上我的庚貼,親手交到你母親手上。另外我已經著欽天監去合了我們的八字,明日一早他們就會呈過來,屆時一併交給你母親。這些事情做完,就該表達我對你的心意了,得誠懇地告訴她我為何相中了你,為何一定要娶你,還要讓她知道我同你之間不是一時興起,不是說說玩笑,我是真心實意想要與你結為夫妻,從此以後夫婦同心,共同進退。」
他越說越來勁,「對了,還有白天裡你母親提過的事,本尊也要當面鄭重地答覆於她。」
夜溫言一時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師離淵便告訴她:「就是她擔心我曾經是否娶過妻子,以及今後會不會再另娶她人之事。我得告訴她,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有,且我四百多年也從未娶過妻,甚至都沒有同女子多說過話。即使將來你不在了,我就是立一尊石像在炎華宮,也絕對不會再娶其他人進來給你添堵。當然,阿言,你是不會不在的。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必然是要陪著你一起死。所以不會有續弦之妻,連那尊石像也是不會有的。」
她趕緊去捂他的嘴,「呸呸呸,瞎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剛還說長長久久呢,這會兒就死啊死的。誰也不許死!你是帝尊,壽與天齊。我玄脈夜家的家主也不是白給的,壽元長著呢!不過你跟我母親的這番保證倒是不錯,我覺得很滿意。」
「那你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添加的?」師離淵心裡還是有些沒底,「阿言你知道的,我雖活得歲月悠長,可這種事情卻是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些也是現看現學來的,未免有遺漏,你再給我提個醒,有沒有忘了什麼?」
夜溫言搖頭,「你沒做過,我這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啊!」說完又想起原主那檔子事,便自顧地解釋,「從前夜四小姐那回不算!不過師離淵,你打算給我母親和兄姐送什麼禮?」
他想了想,說:「欽天監那邊是按照民間習慣準備的,有茶,有點心,有酒,還有幾匹綢緞。他說民間富貴人家的姑爺第一次登門,就是拿這些東西。
當然,我們準備的會更好一些,茶是炎華山上的靈茶,點心亦是用靈植做出來的,酒是本尊釀的靈酒,就只有綢緞平常一些,是權青城從國庫里找來的貢緞。
這些是送給大夫人的,另外還為你兄長備了一套文房四寶,不是全新,本尊用過兩次,染了靈氣了。還有你那位大姐姐,本尊用仙玉打了一套頭面首飾,送給她做禮物吧!」
夜溫言聽得瞠目結舌,「這些東西會不會太好了?我聽著都心動。」
他失笑,「你心動什麼?除了點心不宜久放,其它的那幾樣,我送給你的聘禮箱子裡全都有,光是仙玉打出來的首飾就有數百套。不然你以為這些日子本尊在炎華宮裡幹什麼了?」
「這麼好呀!」她又嘿嘿地笑了起來,小腦袋向上仰著,整個人都躺他身上了。
師離淵無奈,調整了一下姿勢,能讓她躺得更舒服一些。
「時辰不早了,你一向都喜歡像凡人一樣吃一日三餐,再睡一宿好覺。怎的今晚不困?」
「困啊!」她說著話就打了個哈欠,「但是美色當前,就算是困也得挺著,多看一眼就賺一眼。萬一我眼一閉一睜,你就不見了呢?」
他伸手去捏她的臉,「天旨都下了,聘禮也送了,我還能上哪去?阿言,此番所為一來是為了替你解那長公主被毒殺之圍,二來,也實在是本尊太想把你娶進門來。縱是你說十八歲才能成親,但本尊也想昭告天下,你夜溫言是我師離淵的未婚妻,我們是有婚約在,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的。從今往後任何人都不得覬覦你,更不可以欺負你。我總要為你打上一層烙印才算安心,否則你哪一天突然就跑了,我找都找不到。」
他把玩著她的手指,小姑娘瘦得骨節都大。他就問她:「是不是也要報完了仇,才能長胖一些?現在這具身體完全不聽你的話嗎?」
夜溫言搖頭,「也不是,只除了沒有血色和冰涼冰涼之外,其它的倒是一切正常。吃不胖這個事兒其實也只是你的心理作用,我就感覺我最近一陣子胖了不少,家裡有件衣裳都發緊了。可能是夜四小姐太瘦了吧,再加上這個年紀還沒有徹底長開。不急,慢慢就好了。」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一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也不是不急,有些帳也是時候該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