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楚辭笑了笑，「以前，我確實什麼都不懂，辜負了夜瑾，但從我明白了一切的那一天起，我的命，我的心，我的記憶，全是他，已經容納不下任何人。」
太妃的心顫了顫，終究是沒有開口。
「你不用顧慮那麼多，也無虛為我另找夫家，我只想留在瑾王府，陪著你和墨兒。」
楚辭笑得明艷動人，目光中閃耀著堅定的光。
太妃怔怔的看著楚辭，心裡百感交集。
「我說過我不會阻止你改嫁，你不必矇騙我。」
「太妃，我所說的每一句，都是認真的，」楚辭的語氣堅定，「此生，我只嫁夜瑾一人，再無二人。」
如果是以前，她是絕不會相信楚辭這話。
可是——
此刻楚辭臉上的堅毅，卻讓她的心鬆動了。
這些天所有的擔心，都消失不見。
心裡的那塊石頭，也重重的落地。
「好，我信你。」
她願意相信她這次。
只因如今的楚辭，再也不是之前那連自己兒子都不看一眼的楚辭——
……
在太妃離開之後，楚辭才退回房內，將房門關了起來。
忽然，一隻手從身後伸來，將她拉入了懷中。
男人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臉上，下巴輕輕的蹭著她的腦袋，聲音磁性沙啞，還帶著些許的溫柔。
「若是本王回不來，你願意一生不改嫁？」
楚辭的眸中閃過一道光，笑著道：「不一定，說不定我就如太妃所願，改嫁……」
話還沒說話，男人就已經將她的身子翻轉而過，面朝著他，隨後，他的唇壓下，擋住了她所有的話。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剛才母妃竟然要讓阿楚改嫁給夜楓！
一想到此事，他的眼裡就閃過一道寒芒，只是這寒芒稍閃即逝。
因為她說——
她的心，她的人，她的記憶，全都是他。
即使母妃想讓她改嫁又如何？她是不可能會嫁給夜楓！
「阿楚，我總覺得，我可能不是她親生的……」
他鬆開了面前的姑娘，唇角勾起了一抹邪氣的笑容。
「否則，他想要棒打鴛鴦也就算了，還想為你另找夫婿。」
他這個兒子，可能是假的。
楚辭沉默了片刻：「你的事情，真的要瞞著太妃嗎？會不會不太好……」
夜無痕搖了搖頭：「她太單純了。」
以前母妃就被父王保護的極好，從來沒有經歷過世事。
「若是在人前，她看到了我，肯定會不小心表現出來，除非，我在人前永遠不見她。」
那些人在京城有無數探子，稍不小心，就會被發現了。
楚辭淺笑道：「那你不怕我把你暴露了？」
「不會，」夜無痕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因為，那些人知道你曾經——恨著我。」
他是用平靜的語氣說出這話，卻讓楚辭的心臟一顫。
她抬手，輕輕的抱住了夜無痕，將腦袋蒙在了他的懷中。
「對不起……」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以前，我誤會了你，我以為那一晚，是你故意想要毀了我的清白。」
可笑的是，前世，她是臨死才知道真相。
她居然怨恨了他這麼多年，連帶著都沒有給過瑾王府任何好臉色看。
所以，算起前世的債，她到底欠了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