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變態,就該輪到下一個了。記住本站域名
孟繁落轉身看向身後那早已嚇得快要沒有人形的賀嬤嬤,蹲下身子,拔掉了她後頸上的銀針。
「你,你想要幹什麼?你不能殺我,也不能打我,不然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別忘記了,我曾經可是老爺的通房丫鬟!」一經能夠開口說話的賀嬤嬤,滿口威脅地警告著。
孟繁落則是笑著點頭,「自然,我不會殺你,更不會打你。」
賀嬤嬤聽此,鬆了口氣。
只是還沒等她這口氣順出去呢,就看見孟繁落打開了針包。
裡面那密密麻麻一整排的銀針,在燭光下閃爍著瘮人的光芒。
「你,你想要做什麼?」賀嬤嬤想跑。
孟繁落一把拉住了她的衣領,仍舊笑的純良無害,「讓你做一個夢可好?」
「夢,夢……?」
「沒錯,而且還是個美夢哦。」
賀嬤嬤自然是不相信孟繁落的話的,可是孟繁落卻根本不給她掙扎的機會,在賀嬤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從針包里拿出幾根銀針,直插進了賀嬤嬤腦袋上的幾處大穴上。
一瞬間,原本還想要掙扎的賀嬤嬤,僵硬在了地上。
就是連一雙總是充滿著戾氣和自負的眼睛,都是開始變得呆滯無光……
孟繁落附身貼近賀嬤嬤的耳邊,聲音婉轉柔軟幾盡哄誘地道,「這麼多年,你一直隱忍著不敢逾越,心裡定是憋悶壞了吧?不過沒關係的,從現在開始,要你敢想你心裡的願望便會成真,你想要的也一定會是你的……」
賀嬤嬤在孟繁落的誘導下,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的願望會成真,我想要的就一定會是我的。」
孟繁落微微轉動著賀嬤嬤腦袋上的銀針,繼續又道,「很好,就該這麼想,因為那都是你該得的,誰也搶不走。」
賀嬤嬤繼續輕輕地點著頭,只是那雙原本呆滯無光的眼睛,卻是漸漸地變得堅定而偏執了。
孟繁落見此,滿意地站起了身。
剛巧此時身後有一道涼風襲過,原本容成崇湳所站的位置,瞬時空空蕩蕩再是不見半個人影。
孟繁落從屋子的角落裡搬出了一個漆紅色的大箱子,一邊將賀嬤嬤裝進箱子,一邊忍不住地在心裡暗罵個沒完。
變態果然就是變態,來無影去無蹤,不知道的還以為身後長了尾巴,生怕被別人發現似的。
孟繁落不知從哪裡又找來了一條紅綢,只是那紅綢無論她如何系都是系不好,一氣之下索性將帳都算在了容成崇湳的身上。
原本的暗罵也就順理成章地變成了碎碎念,「挺大一個老爺們,一天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若不是頂著的王爺的頭銜,只怕早就因為生活不能自理餓死了……」
「你似乎對我的爵位很有意見?」
身後,忽然就再次響起了那道熟悉的聲音。
孟繁落拎著紅綢回頭,就看見容成崇湳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就站在距離她半米遠的地方。
孟繁落擰眉,「你能不能要點臉,真拿孟府當你自己家了?」
容成崇湳說得自然而然,「聽見有人想我,便是又回來了。」
孟繁落,「……」
耳背不是病,但如此自戀是不是就有點不要臉了?
容成崇湳微微垂眸看向孟繁落手中的紅綢,靜默了片刻,忽地就上前了一步。
孟繁落瞬間警鈴大作,「你又想作什麼怪?」
容成崇湳倒是淡然地很,那雙手臂自然而然地穿過孟繁落的腰側,看似是將她摟在了懷中,實則是握住她手中的紅綢。
骨節分明的手指,便是靈活地挑著那紅綢上下輕動著。
鮮艷的紅綢與那白皙的手背形成強烈的對比,一艷一素,輝映到了極致。
片刻的功夫,原本在孟繁落手裡系成死結的紅綢,便是就被系成了一個漂亮精緻的喜球。
孟繁落,「……」
她敢保證,這廝一定幹過強搶媳婦兒的勾當。
容成崇湳俯身淡笑,熱氣一下一下鑽勁唇邊的耳朵,「若是當真細算起來,你是我唯一強搶到身邊的女人。」
似酥似癢的氣息,騷動著孟繁落整個人瞬間回神。
她轉身推開面前那欣長的身軀,皺眉道,「說話就說話,有必要黏在一起嗎?」
容成崇湳笑容淡淡,「你睡在我身邊五年,我以為你早就習慣如何與我相處了。」
孟繁落第一次覺得老天爺是厚愛的,若非不是這廝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皮囊,只怕如此的不要臉,早就被雷劈死了。
懶得跟他墨跡,她指了指那箱子切入正題,「既然你要走,不如順手幫我個忙?」
容成崇湳低頭捋了捋袖子,「說吧。」
孟繁落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將這個箱子帶走,我要送個禮……」
容成崇湳本來並未曾在意,可是當孟繁落把話說完,他那雙黑眸則是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
剛剛在她眼中發現的恨意,他本以為是偶然的。
但是現在看來……
「小九,你這次回來,似乎愈發讓我驚喜了。」容成崇湳淡淡地笑了笑,隨即走到了那箱子邊。
不過是輕輕一提,腳尖一點,人便是和那箱子一起消失在了屋子裡。
孟繁落的世界總算是徹底安靜了。
折騰了一夜也是累了,孟繁落打了個哈氣一頭栽在了裡屋的床榻上。
只是這一覺她睡得並不安穩。
床榻上的她不停地翻動著身體,而夢裡的她則是回到了軍營之中。
那是她跟薛儒堂學醫的第五個年頭,也是第一次見到容成崇湳的時候。
那時薛儒堂正忙著治療軍營之中其他的傷患,很悲哀的,放眼整個軍營之中能用的大夫便只剩下了年僅八歲的她。
督雋司的人病急亂投醫,便是將她帶到了容成崇湳的面前。
而她永遠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容成崇湳時的場景。
安靜到連呼吸都壓抑的房間裡,充滿著血腥的味道。
容成崇湳就半裸著上身靜靜地躺在床榻上,胸膛上傷口猙獰,還在潺潺往下流動的鮮血將他身下的被褥都染成了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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