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能不能別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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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的讓人無法入睡。

  孟繁落不停地在床榻上翻來覆去著,怎麼都是閉不上眼睛。

  「唉……」幾不可聞地嘆氣聲響起在了耳邊。

  緊接著,孟繁落就是被摟緊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

  孟繁落索性就是放任自己枕在那個充滿著熟悉氣息的肩膀上,正是要打算閉上眼睛,卻似又忽然響起了什麼。

  「孟幼薇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今日真的是事情太多了,以至於到了現在她才是想起這件事情。

  容成崇湳卻是自嘲一笑,「難為夫人還惦記著為夫。」

  孟繁落,「……」

  挺大個老爺們,怎麼能不能別這麼矯情。

  「孟幼薇今天是跟著三皇子妃一起去的四皇子府邸,怎麼會忽然跟你一起出現?」哪怕就是到現在,孟繁落都是能夠響起皇后那發黑的老臉。

  容成崇湳摟著她的肩膀,讓她能夠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身上,「對於孟幼薇來此的目的我也是詫異的,不過那個時候我正在忙,根本無暇去揣測她的用意。」

  孟繁落擰了擰眉,「忙什麼?」

  容成崇湳直言不諱,「楚清上次帶來的一個殘局。」

  孟繁落,「……」

  要是給孟幼薇知道,自己竟是沒一個破棋局來的重要,不曉得會不會當場吐血。

  不過對於孟幼薇深夜來找容成崇湳的理由,孟繁落也是一時間想不出來的。

  孟幼薇從小就是愛慕著容成靖,所以哪怕就是天塌下來她也是不會對容成靖起異心的,那麼……

  孟繁落的心就是緊了緊。

  難道孟幼薇是想要陷害容成崇湳,所以才是特意半夜過來勾引?

  不過孟繁落倒是也不在意,不管孟幼薇此番來找容成崇湳的目的為何,如今的孟幼薇都是不可能再從鳳儀宮走出來了。

  容成崇湳感受到了孟繁落身上的殺氣,「你想如何?」

  孟繁落就是笑了,「幫我一個忙。」

  容成崇湳想都是沒想的就是點了點頭,「好。」

  深夜時分,孟幼薇正是跪在鳳儀宮裡,被皇后派去的嬤嬤一下下往身上扎著銀針。

  「皇后娘娘,兒媳真的錯了,錯了……」

  「皇后娘娘開恩啊……」

  「皇后娘娘……」

  跪在大殿中間的孟幼薇,聲聲哭訴地懇求著。

  坐在軟榻上的皇后卻是沒有半分的動容。

  一個女人大半夜的去私會另外一個男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她如何能忍?

  如今她的兒子還在北方屯兵,難道真的要等他的兒子回來之後綠毛都長上天?

  越想越是生氣,皇后索性下令道,「將她給本宮關去柴房!」

  嬤嬤領命,將還在哭喊著的孟幼薇給拽了下去。

  皇后頭疼欲裂地肉了肉太陽穴,才是將自己的心腹叫到了面前。

  「三皇子那邊可是有什麼消息?」

  心腹跪在地上如實道,「前些日子三殿下傳來消息,說是北方現在的饑荒嚴重,那些年輕的壯丁只需有吃的就可以收入麾下。」

  皇后點了點頭。

  有所需才會有所求,如此看來眼下倒是一個大好的屯兵之際。

  至於那個孟幼薇……

  皇后心裡算計著此人還有些用處,便是暫時不願再多做計較,反正三皇子對這個孟幼薇也不甚上心,就算是養著一個棋子好了。

  皇后如此想著,心裡倒是舒服了不少的。

  第二天一早,百官按慣例上朝。

  所有的視線仍舊聚焦在北方的饑荒上。

  只是如今國庫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支援北方。

  百官也只能靜默著不敢妄自提議。

  整個朝堂都充斥著老皇帝的怒吼聲,哪怕就是下了朝之後,百官的耳朵也仍舊在嗡嗡作響著。

  御書房裡,老皇帝看著面前堆積成山的奏摺一籌莫展。

  剛巧這個時候童貫忠就是進了門。

  「皇上,大師在外求見。」

  老皇帝在聽聞大師兩個字的時候,強打氣精神地抬起了頭,似是生怕其他人知道一樣,又是命令童貫忠道,「去外面守著,誰也不准進來。」

  「是。」

  童貫忠點頭離去。

  很快,一個道骨仙風的老者就是邁步進了御書房。

  一直帶著人守在御書房外的童貫忠,時不時看向不遠處的御書房,眼中凝著的是濃濃的擔憂。

  跟在童貫忠身邊的小徒弟就是道,「師父,那位大師究竟有什麼本事?怎麼皇上每次都是如此的重視他?」

  童貫忠就是朝著自己的徒弟踹了一腳,「哪來的那麼多話,切記皇宮裡最忌諱的就是好奇,趕緊把你心裡裝著的那些好奇都給咱家收起來,不然你小心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小太監被訓斥地低下了頭,不敢再開口。

  不多時,大師從御書房的後門匆匆離去。

  童貫忠看著那大師的背影正是要鬆口氣,結果就是看見容成崇湳邁步走了過來。

  「尊碩王爺您怎麼來了?」童貫忠趕緊就是迎了上去。

  容成崇湳朝著御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皇兄可是在的?」

  童貫忠忙高抬了幾分的聲音,「皇上在,自然是在的。」

  容成崇湳不再多話,抬腿上了台階。

  只是就在他剛剛邁步進御書房的時候,一股淡淡的藥味就是撲進了鼻息。

  容成崇湳腳下的步子一頓,長睫微垂著。

  正是批閱奏摺的老皇帝見此,就是招呼著道,「來都是來了,不進門難道打算守在朕的門口當門神嗎?」

  容成崇湳不動聲色地再次抬眼,這才是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

  「皇兄最近可是讓太醫調理身體了?」容成崇湳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也是在打量著坐在書案後的老皇帝。

  老皇帝就是笑著道,「每日都是在調,就是剛剛太醫才是剛走。」

  容成崇湳聽著這話,眼中的狐疑總算是消去了些許的。

  老皇帝見此,就是掂量著手中的奏摺又道,「看看這些摺子,都是在說北方饑荒的事情,可都是空談沒有一個能夠解決實際問題的,也是不知道老三在北方那邊如何了。」

  容成崇湳自然清楚容成靖此番前往北方,根本就不是為了治理饑荒的。

  或者說於容成靖來講,北方的饑荒鬧得越嚴重反而才是越好的。

  人只有在飢餓之中才是最好控制的。

  當然,此一番話容成崇湳並不會跟老皇帝說明,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老皇帝對三皇子的偏心。

  想了想,容成崇湳才是提議道,「北方饑荒並非兒戲,皇兄就算看重三皇子,此番壓在三皇子肩膀上的膽子未免也是太重了一些,依臣之建,倒是不如再是派去一些人,既是能夠為三皇子分擔,更是能夠為此番的北方饑荒出謀劃策。」

  老皇帝想了想,「你心裡有人了?」

  容成崇湳點頭道,「六皇子倒是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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