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臨鶴再是連看都懶得看孟繁落一眼,將匕首仍在地上轉身離去。Google搜索
孟幼薇攙扶著江盈秋,冷笑地站在一旁,對著那些孟家遠親道,「你們還在等什麼?別忘了,只有在這個野種的身上留下恥辱的痕跡,才是對御王忠心最好的證明。」
那些孟家的遠親們聽此,無不是爭著搶著拿過匕首,一下下朝著那喜服之下的殘軀刺了下去。
早已不知疼痛的孟繁落看著眼前這些冰冷又帶著嫌惡的目光,所有的堅定和信念,終在這一刻全部跟著皮肉一同被削得乾乾淨淨。
那充滿著愧疚的黑眸,也終是在這一刻捲起寒風,冷侵入骨。
是她有眼無珠,是她被豬油蒙了心!
就算她不是孟家骨肉,可她卻從不虧欠孟家分毫!
這些掏空她錢財,在她的金銀下得以庇佑的人,憑什麼口口聲聲喊著她野種!
強烈殺意與深淵般的殺氣,如同狂風呼嘯一般從孟繁落的眼中迸濺而出,驚得屋內所有人都是渾身一顫。
「吱嘎……」
房門再次被人推開,這次走進來的人正是同樣穿著一身喜服的容成靖。
曾經的三皇子,現在的御王。
而那曾經與之深情相對的眼睛裡,現在只剩下了無盡的厭惡之色。
只是四目相對,孟繁落眼中的殺氣瀰漫,就連容成靖都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似是心虛,更似是憤怒,容成靖幾個大步上前,一把奪下了孟臨鶴手中的匕首,直朝著那雙他不願面對的眸子扎了去,仿佛只要毀了這雙清澈的眼睛,以往自己做過的那些骯髒事也不復存在了。
「噗……噗……」
眼珠落地,孟繁落的臉上只剩下了兩個空蕩蕩的眼眶。
似是又有什麼人進來了,在看見牆壁上奄奄一息的孟繁落時,驚得低呼了一聲。
容成靖的聲音緊跟著在孟繁落尚且靈敏的耳旁響起,卻是溫柔的刺耳,「你既有了身孕怎得還來此處?你放心,我不會殺了她的,她的臉還有用,很快你便是能頂著她的臉光明正大的跟我在一起了,再也不用活在一個野種的陰影里了……」
忽的,孟繁落笑了。
笑的猙獰而放肆。
那縫死在唇畔上的銀線,隨著她高高揚起的雙唇而逐漸崩裂,最終,她的唇在急劇的疼痛之下皮開肉綻,卻也得以解脫。
早已不知疼痛的她,睜著一雙空空洞洞的眼眶,望著屋子裡的所有人,含怒冷言,「容成靖,還有你們所有人……你們最好期望不要有來世,我孟繁落就此發誓,若有來世,必定要你們所有人萬倍償還!血債血償!」
似是感染到這凌冽的殺氣,屋子裡一下子亂了起來。
有人驚呼,有人大罵,又有人快速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早已沒了掙扎力氣的孟繁落,任由那無數雙的手將她從牆壁上拽下來,任由那鋒利的刀刃,一點點划過她的面頰,再將她丟棄在了一處冰冷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是聽見了有玉石撞擊的聲音,那聲音很輕很柔,讓她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她知道,有人將她抬走埋了起來,只是可惜,沒有雙目的她卻看不見那人的模樣。
意識愈發模糊,她似聞見了桃花的香氣……
又似乎觸碰到了那人溫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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