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是他眼花了嗎?
於老目瞪口呆的盯著傅冢虎手中的令牌,只見那塊令牌和他自己手中的大同小異,同是白晶石令牌,然而其中蘊藏的力量卻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那令牌捏爆之後,只怕爆出的力量不低於出竅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且對方手中令牌明顯要高不知多少等級,更為精緻。
最關鍵的是,上面刻著一個似龍非龍的標誌,那是東宮獨屬標誌啊!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傅冢虎突然沉喝一聲,接著於老就不自覺的膝蓋一抖,下一秒,竟然噗通一聲嚇的跪在了地上。
後頭,秦無歌坐在了北冥夜的身邊,可她還在留意著前頭的進展情況。
她剛剛端起北冥夜親自給自己倒的茶水,就見傅冢虎拿了個令牌,然後沒兩秒鐘,那個叫囂的厲害的老頭就噗通跪下了,看那受驚的樣子,簡直跟孤魂野鬼見到了閻羅王一樣。
秦無歌愣了下,當即扯了扯北冥夜的衣袖,「傅大哥那令牌是什麼令牌?怎麼這麼厲害?」
北冥夜面上不動聲色,一派從容悠閒的喝茶模樣,可心裡卻並不那麼悠閒。
他正在琢磨怎麼和秦無歌說出自己的身份,這個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可關鍵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擔心自己說了,眼前女人會不會對他起什麼誤會。
一個弄不好,她真的以為這些人是自己派的,所做之事真的是自己授意的,那可如何是好。
「那是真元太子高等護衛的令牌。」
北冥夜握住了秦無歌拉自己衣袖的手,這才開口解釋。
秦無歌一聽又是一愣,「這麼說,傅大哥手裡的令牌是比那老頭的令牌等級更高咯?」
秦無歌看著老頭的反應,頓時想起了之前在秘境之中,北冥夜隨手就拿出了一塊天魔宗的令牌,結果將燕尊等人嚇的不行的事情來。
她頓時雙眼冒光看向了北冥夜,「北冥夜,你該不會是專門做假牌子的吧?你還有什麼令牌,趕緊趕緊分給我幾塊。」
北冥夜,「……」
旁邊站著的司寒差點沒一頭栽倒。
他們家主子丰神俊朗,氣質卓然,哪裡像走江湖的大騙子了?
見北冥夜一臉無奈,簡直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秦無歌了,司寒膽肥的插嘴小聲道。
「三小姐,令牌是真的。」
秦無歌聞言才想起來,對啊,之前那塊天魔宗的令牌就是真的,現在傅冢虎手裡的明顯也是真的,不然也不能把老頭給嚇唬成那個樣子啊。
都是真的令牌,那……
「北冥夜,你是哪個帝國的人?對了,傅大哥有真元太子的侍衛令牌,你該不會認識這個淫棍太子吧?」
「……」
北冥夜簡直無語的時候,聽到女人又開口了。
「我跟你說哦,這個淫棍太子簡直不是人,你還沒見過我救出來的那些女孩吧,全都被折磨的不成人了,到底是怎樣的禽獸,才會喜歡這種變態的……」
不等秦無歌說完,北冥夜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好嘛~聽她這麼罵他,他本人實在接受不了的好不好。
「你幹嘛?」
秦無歌不爽的張開嘴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可她卻發現北冥夜是個不怕疼的,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還用一種逗弄小貓的眼神笑看著她。
秦無歌不樂意了,眯著眼兇巴巴的盯著北冥夜看,一副不說清楚就沒完的模樣。
「跟你說一件事情,你聽了別太生氣,嗯?」
秦無歌眨了眨眼,眯著眼點了下頭,眼皮子動了動,示意北冥夜先放開自己。
北冥夜看了她兩眼,這才鬆開手。
「什麼事兒,你說呀。」
她盯著他,挑了挑眉。
迎著她清澈的眼眸,北冥夜抿了抿唇,竟覺有點小緊張,沉默一瞬,他才薄唇微啟道:「首先,這個真元帝國的太子,他並非這樣荒淫無度的人,並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些人也並非他所授意。」
秦無歌眸光微動,「你怎麼知道?你真認識他啊?」
北冥夜點頭,「認識,他呢……從前一心沉醉於修煉,對女色根本不敢興趣,東宮之中連侍妾都不曾有。」
秦無歌不覺微微來了點興趣,她還真沒見北冥夜為誰這樣認真鄭重的解釋過什麼事情,所以這個真元太子的名聲和他有什麼關係?
「還有呢?」
秦無歌勾唇。
北冥夜便又道:「他還是個痴情之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咳咳……」
秦無歌正聽著,旁邊司寒卻突然瞪大眼睛咳了起來,秦無歌扭頭看了司寒一眼。
北冥夜涼涼的眼神也掃視了過去,司寒雙腿打著哆嗦,覺得自己要完。
可他剛剛實在是沒忍住啊,被自家高冷的主子這一波騷操作給驚住了。
主子這身份還沒坦白呢,倒自己給自己一通好夸,也是厲害了。
被北冥夜一掃,司寒求生欲急強,連忙放下手,沖秦無歌道。
「三小姐,我家主子說的太好了,太子殿下當真是世間難得的痴情種,極偉岸英俊,又本事滔天,穩重卓然,神勇不凡,天縱奇才,驚才絕艷啊,那絕對是整個天元大陸,所有女人夢想嫁的第一人,那……」
「閉嘴!」
北冥夜一聲微喝,司寒立馬閉嘴,他也發現自己大概是後面說錯了話,怎麼能說殿下是所有女人想嫁的第一人呢,這不是告訴三小姐,她的情敵很多嘛。
於是司寒瞄了北冥夜一眼,又硬著頭皮描補道。
「當然,再多的女人,太子殿下肯定是都看不在眼裡,更何況是玩弄什麼砍掉四肢的女人了,這不可能的!」
秦無歌一直沉默著低著頭沒說話。
傅冢虎和司寒從來都是以自家主子為天的,在兩人的眼裡,北冥夜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就司寒那一堆的讚頌辭藻往真元太子的身上扣,秦無歌便是個傻子也知道怎麼回事了啊。
她抬起頭,看向北冥夜。
「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淫棍太子。」北冥夜無奈的笑了起來,揉了揉秦無歌的腦袋。
這沒什麼驚訝的,秦無歌看了他兩眼,「哦。」
哦?
哦是什麼意思?
北冥夜略怔了下,還沒想明白秦無歌是何意,她人卻突然站了起來,沉聲道。
「傅大哥,你把人給我帶過來!」
那邊,傅冢虎拿出令牌,老頭就給嚇跪了。
老頭嚇唬秦無歌那些話,倒也不是他信口開河,句句都是真的,帝國就是那樣可怕,之前得罪真元七皇子的小國也確實分分鐘就被滅掉了。
而七皇子,到了真元太子的面前,那就算個屁。
真元太子之名,老頭是聽一聽都要震三震的,現在傅冢虎拿出了真元太子高等侍衛的令牌來,老頭是真給嚇壞了。
整個都不敢反抗,腿都是軟的,聽到秦無歌的吩咐,傅冢虎是將人給拖過去的。
剛剛還叫囂的厲害的老頭,現在面無人色,抖弱簺糠,簡直已經不能看了。
秦無歌見他如此,倒有些哭笑不得了。
之前是他拿令牌嚇唬她的,現在倒好,他自己倒成這樣了?
不過老頭這樣,秦無歌是半點不同情,反倒心裡憤怒的很,她上前一步冷冷的盯著那老頭。
傅冢虎吩咐人將其他的人都先押下去,關到伍市鎮的地下室去,忙跟了過來,低聲問司寒。
「什麼情況?主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