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秦無歌一聲令下,身後史萬豐帶著十幾個修士圍攻上去,那群叫囂著的邪修和戰修明顯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已經擺明了是真元帝國太子的人,對方竟然還敢動手。
「你們該不會是沒聽說過真元太子的名頭吧?」
其中一個明顯領頭的老頭上前一步,神情還帶著點不可置信的問道,他問出口,像是終於找到了原因,面露恍悟之色。
必定是這些人生在窮鄉僻壤,根本就不知道真元太子之威。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是這樣了。
老頭揚聲道:「真元帝國在四大帝國之中的實力也是數一數二的,地域廣闊抵得上數百個燕國了,燕國彈丸之地,在帝國面前形同螻蟻。真元太子殿下,驚才絕艷,名揚天下,是天元大陸萬年不世出的修煉奇才,殿下他自出娘胎便天生感知靈力,還在襁褓就已經引氣入體,他……」
秦無歌沒想到自己都下令動手了,這老頭竟然還能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這人是不是修煉修傻了啊?
她撇了撇嘴,不耐煩的打斷他,「行了,還襁褓時就引氣入體呢,你咋不說他在娘胎就開始修煉了呢?上啊,愣著幹嘛!」
秦無歌沖著再度遲疑的史萬豐就是一個厲色,心裡想著這個真元太子還真名聲響亮啊。
史萬豐自從跟隨她以後,忠心耿耿,對她的命令從來都是指哪兒打哪兒,從不遲疑的,今天倒好,簡直像是換了個人,磨磨蹭蹭猶猶豫豫的,那個真元太子又那麼可怕嗎?
被秦無歌瞪了,史萬豐才忙帶著人攻了上去。
他們完全就沒有留手,而那邊,一群人還都覺得老頭能靠講解真元太子的豐功偉績拿下秦無歌,因此根本就沒什麼防備,結果秦無歌幾乎都沒費什麼力氣,便很快將這些人控制住。
「他們作惡多端,讓他們這麼死,太便宜他們了!」
秦無歌吩咐用曾經鎖住少年的銅晶鏈綁了人,封印了他們的一身修為。
而在眾修士被俘的時候,老頭卻掙扎著跳出了戰圈,他修為不低,指著秦無歌等人氣的臉色漲紅,鬍子亂抖。
「愚蠢!你們大禍臨頭了!」
老頭憤怒的說著,抬手就從干坤袋裡鄭重的拿出了一張令牌。
白色的白晶石上雕刻著祥雲圖案,其上一個燙金的真字躍然其上,字體大氣,筆鋒鋒利,似帶著殺伐之氣。
「看清楚了嗎?」
「想來你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令牌吧!」
史萬豐看到那令牌,不覺面色大變,他能夠感覺到那塊令牌上蘊含著的力量。單純的白晶石只是能量儲備的載體。
而蘊含在白晶石上的能量是用天寶靈材封印進去的,只有超級帝國的帝族才有實力封印力量進白晶石。
所以令牌不僅是帝國的象徵,也是帝族護衛的特徵,而且在持有者遭遇危險的時候,還可以捏爆白晶石,產生堪比大能自爆的強橫傷害。
所以看到這種秘法加持的白晶石,史萬豐便明白,這個老頭並不是信口開河拿帝國真元太子的名頭嚇唬他們的,而是真的和真元帝國的帝族有關。
這就糟糕了!
「小姐,三思啊。」
史萬豐退到了秦無歌的身邊,蹙眉低聲道。
而秦無歌也正盯著那塊令牌看,她能感覺到白晶石中所蘊含的強悍能量,那是怎樣的法陣加持進去的?用了多麼珍惜的靈材呢?
想搶來研究下!
「哈哈,知道怕了吧?告訴你們,現在就放了老夫的人,再好吃好喝的供起我們來,每月挑選貌美女子過來,今日之事方還有轉圜的餘地,不然……」
老頭自然看出了史萬豐等人的忌憚和驚懼,他傲慢的俯瞰秦無歌,兇悍的訓斥。
「主子,令牌絕非東宮流出。」
後面,傅冢虎眸光微厲,也在盯著老頭手裡的令牌,低聲沖一身寒意的北冥夜稟報導。
可是此等令牌卻並非東宮獨有,真元帝族各皇子公主府都用的是這種令牌,所不同的是,東宮只有低等護衛才發放此等令牌,高等護衛的令牌皆鐫刻有東宮獨屬標誌。
「呵,審清楚。」
北冥夜面沉如水,眸中卻蘊著幾分薄怒,淡聲道。
令牌不是東宮流出的,人也不是他東宮的人,然而這些人卻打著他的旗號行事,所行還是如此傷天害理,毀盡名聲的事。
這其中藏著什麼,是誰在害他,內情如何,自然是要審個清楚明白的。
「是,主子。」
傅冢虎應了,邁步就走上前去,很快來到秦無歌的身邊,躬身行禮。
「三小姐,交給屬下來吧。」
秦無歌微詫的看向傅冢虎,之前進來,她都和北冥夜說了。
這裡頭的人,根本就犯不著她和北冥夜同時出手,沒得給了這些下三濫臉面。
秦無歌惱恨這些人殘害女人,心裡憋著一股火,自然是要親手收拾這些人的,便和北冥夜說好讓他跟在後頭看戲休息就好。
北冥夜一向都很尊重她的意思,現在怎麼會又吩咐傅冢虎過來?
秦無歌這邊錯愕的看著傅冢虎,那邊老頭明顯以為她是怕了,見此,他們的氣焰頓時便更為囂張了。
「老夫告訴你們,你們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真元帝族的怒火!」
「帝族護衛代表了帝族威嚴,不容侵犯,還不放開我等,跪下磕頭求饒!」
「放開老子!吃了雄心狍子膽的狗東西!」
……
見此,被史萬豐暫時控制住的那些人也都激動了起來,一個個囂張的看秦無歌等人就像看低人一等的賤民一樣。
於老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輕蔑的盯著秦無歌,料定了她不敢再得罪自己。
真元帝族護衛的身份就是天然保護傘,讓他行走大陸不用忌憚任何勢力。
不過,這女子身邊的這個侍衛,怎麼瞧著有點眼熟呢。
於老的目光落在了傅冢虎的身上,心裡不知為何略有些不安。
「三小姐,這些蠢貨犯不著小姐為他們費口舌和力氣。」傅冢虎見秦無歌蹙眉盯著自己,便恭敬的再度道。
既然北冥夜要插手,秦無歌便也沒再多言,聳了聳肩,「行啊。」
秦無歌放了話,傅冢虎這才側身,「三小姐和主子喝茶,屬下很快料理好。」
秦無歌點頭,轉身就往後頭去了。
傅冢虎這才上前一步,看向還在叫囂的於老。
「怎麼,你主子派你來給老夫跪下賠禮嗎?老夫告訴你,讓你主子親自來!」於老見秦無歌轉身離開,明顯讓侍衛出面了,頓時便冷笑了起來。
「死到臨頭,不知悔改!」傅冢虎厲聲道。
於老一詫,沒想到他不是代表秦無歌跪地求饒的,他將令牌又晃了晃。
「你們是瘋了吧!告訴你,再不跪地求饒,老夫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整個大燕,統統滅掉!」
「我倒不知這令牌竟還有如此威懾之力,那你看看,我這塊令牌如何?」
傅冢虎冷笑一聲,旋即也拿出一塊白晶石令牌來,朝著於老晃了下。
於老愣了下,待看清楚他手中那塊令牌,頓時雙眼突出,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