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們兩個胡說!」
見如當場激動的不能自己,她差點沒有摔到床下,指著柳笙笙破口大罵,「我知道了,一切都是你的算計,你故意的!你就是想要我的命!」
柳笙笙無辜的後退了一步,「二小姐不要太激動了,我只是說一下自己心中所想而已。」
花悅心急如焚,「大夫,你是不是弄錯了?會不會那個偏方不是什麼心頭血啊?小如對小音的心天地可鑑,她們是真真正正的好姐妹,年紀又相仿,她的血怎麼可能會沒用呢?」
一旁的大夫也已經滿頭大汗,「唉,夫人啊,這種事情要老夫如何說的清呀?真不真心只有二小姐知道,老夫又看不透人家的心……」
「那你立馬替二小姐檢查一下,看看她的身體有無大礙,沒有大礙的話,再讓她重新獻一碗血,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住聖女!」
花悅的話嚇得見如當場臉色蒼白。
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還要一碗血?
開什麼玩笑?
他們乾脆直接說想要自己的命好了……
果然,親生的就是親生的,她這個撿來的根本沒法比!
平日裡把話說的那麼好聽,在外面也表現的多麼寵愛自己,可真到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在兩個女兒當中,她最後還是會選擇親生的!
甚至完全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
見如的心裡充滿了怨恨,可又完全不能表現出來。
只聽花悅一臉心疼的說:「小如啊,娘親知道你懂事,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只要你姐姐沒事,就算兩碗血你都願意,那現在真的……」
「娘親,不可以的!小如還生著病呢,她挺不住的!」
李扶成已經看不下去了,下意識的就擋到了花悅面前。
而與此同時,那個大夫也走到了床邊,為見如輕輕把脈。
「呀,二小姐的身體無比健康,完全沒有什麼大病之症啊!」
聽到這話,見如再次嚇了一跳。
完蛋了,裝病裝的太認真,她都忘記這個大夫不是奇大夫了……
她驚慌失措的收回了手,「你到底懂不懂醫術?奇大夫呢?我要奇大夫替我醫治!」
「可是二小姐,你真的非常健康,一點也沒……」
「閉嘴!我的病是疑難雜症,你這樣的普通人當然看不出來,只有奇大夫能為我醫治!!」見如有些亂了分寸。
花悅呆呆的看著那大夫,「大夫,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大夫一臉沉重,「回夫人的話,在老夫看來,二小姐的身體非常健康,別說沒有不治之症,就是一些小毛病都不曾有,不知二小姐為何會如此難受,實乃怪異。」
李扶成冷冰冰的說:「你只是一個普通醫者,瞧不出來也正常。」
「可是二小姐的模樣看著確確實實很正常呢。」
柳笙笙一臉無辜的添了一把火。
見如咬牙切齒的瞪著她,「你到底想怎麼樣??從剛剛你就一直在煽風點火……」
「二小姐別生氣,我也是個醫者,說幾句話的權利總是有的吧?畢竟從二小姐的面相來看,二小姐健康的很呢,雖然嘴唇蒼白,但那種白就像是打了粉似的,唉,多的話我也不說了……」
柳笙笙假裝無奈的說著,又看著花悅道:「花夫人啊,其實人心隔肚皮,很多東西我一個外人也不好說,原本我是不想說的,但是事情發展成這樣,就算我不說,花夫人的心裡也應該有數了吧?」
花悅呆呆的站在原地,腦袋飛速運轉。
需要真心獻出的血,可見如獻出血後,婉音卻根本沒醒。
要麼就是偏方沒用,要麼就是見如從來就不是真心對待婉音這個姐姐……
奇大夫說見如需要心頭血,那麼多女的,她們偏偏選了婉音,硬是把婉音給氣到病發,確實別有用心……
可用了寶貴的心頭血後,奇大夫竟然還拿錯了藥,平白無故端一碗涼藥上來。
包括現在,兩個醫者都說見如看著不像病人……
一連想了一大堆,花悅終於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見如道:「小如,你老實跟娘親說,你一開始是不是裝病的?」
見如頓時有些慌了,「娘親,你說什麼呢?你不要相信他們的話,他們是外人呀……」
「你別管他們是什麼人,我就想問你,你的病是不是裝的?你是不是早就跟奇大夫說好了?」
「娘親,小如不是這樣的人!」
李扶成幫忙解釋。
見如也驚慌失措的說:「娘親,我剛剛還為姐姐獻出了一大碗心頭血,倘若我不是真心對待姐姐,我哪裡會獻出……」
「那碗血根本就是我們逼著你獻的,你拖了那麼久才獻,又何必一直提??」
花悅怒氣沖沖。
正巧奇大夫也在這個時候端著一碗新的藥走了回來。
這個時候都不需要柳笙笙提起,花悅就主動上前端過了藥。
「奇大夫,這次又是什麼藥?」
奇大夫還不了解情況,有些茫然的說:「夫人,這就是醫治二小姐的藥,她的病……」
「奇大夫,你快幫我跟娘親解釋解釋,娘親聽信了外人的話,覺得我剛剛是裝病呢,她還懷疑你跟我狼狽為奸,可我們兩個清清白白,你快幫忙解釋解釋呀。」
不等奇大夫把話說完,見如就慌慌張張的張開了口。
奇大夫頓時明白了一切,當場就跪到了地上。
「夫人,老夫行醫多年,從來就沒有幹過違背良心的事情,您可一定要相信老夫啊!!」
「是啊娘親,我知道你很擔心姐姐,我也知道姐姐現在這個樣子,你很難受,可我也是你的女兒,在我心裡,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好端端的為何要裝病欺騙你們呢?我這樣根本沒有任何好處,娘親,你相信我吧,咳咳咳……」
或許是情緒太過激動,說完之後,見如又激烈的咳嗽了起來。
李扶成心疼的扶著見如,「娘親,再怎麼說小如剛剛才為小音獻出了一大碗鮮血……」
「一碗血的事情沒必要一直說吧,更何況又不是她自願的。」
柳笙笙無奈的嘆了口氣,又說:「奇大夫,你要是真的收了二小姐的銀子,就把銀子還給人家吧,這個房間裡又沒有多少人……」
話還沒有說完,奇大夫突然激動的瞪向了她,「住嘴!你一個女娃娃,有什麼資格如此說……」
話到一半,他突然發現柳笙笙的手上抓著什麼東西。
那熟悉的髮簪,不是自己買給自家妻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