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一把扇子當成武器,船艙裡面的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刀疤男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把白扇。
只見那扇子在空中轉了一圈之後,便被一個少年輕而易舉的接了住,少年的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他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看著逸舟道:「我這算不算是救了你一命?」
逸舟衝著地上呸了一聲,拿著斷劍一個輕功跳到了船頂,衝著刀疤男又再次攻了上去。
但刀疤男的武功同樣很高,再加上手中的大刀鋒利無比,沒一會兒就逼的逸舟連連後退。
景淳站在船頭樂呵呵的盯著上方,「速度太慢了,往左邊攻擊呀!」
「沒看人家要從右邊攻擊你了嗎?用腿呀,嘖,跳起來,唉,你這武功誰教的?」
「不是,你沒發現他在你背後嗎?不是讓你跳起來了?」
「……」
被逼得不停後退的逸舟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給我閉嘴!」
景淳眨了眨眼睛,看著周圍蠢蠢欲動的一大群男人,有些無奈的說:「要不你下來,以你的實力,也就適合對付這些人了吧?」
逸舟壓根沒有精力管他,一個不小心就被刀疤男踹到了海里。
刀疤男的武功極高,一個輕功就跳到了景淳面前,抓起大刀狠狠朝他砍了下去。
景淳連忙跳到一旁,「偷襲可不是英雄所為,那小伙子還沒死呢,怎麼轉頭來對付我了?」
「老子看你不爽!」
刀疤男怒吼一聲,抓起刀又再次砍了過去。
這種多嘴的男人,他真是巴不得撕裂他的嘴!
而見到刀疤男動手,周圍的男子也紛紛湧向了景淳。
與此同時,南木澤也牽著柳笙笙走了出來。
見逸舟在海里撲騰個不停,柳笙笙拍了拍腦門,「阿澤,你幫他一把。」
南木澤點了點頭,一個輕功跳向了逸舟,腳尖輕輕點了一下海面,一手撈起逸舟的衣服,提著他輕而易舉的回到了船上。
「咳咳咳……」
逸舟被海水嗆的不停的咳嗽,他氣紅了臉,手上依舊抓著那把斷刀。
「我就不信了,我……」
「你歇著吧。」
柳笙笙有些無奈的拿出手帕,扔到了逸舟懷裡。
而與此同時,南木澤也迅速沖向了那個刀疤男。
景淳好像在逗他玩,整個過程都沒有攻擊,而是一直後退,防守,時不時的還會打趣他幾句。
「你們手上的那些姑娘都是從哪裡抓來的?一般都是怎麼把人綁回來的?我好好奇呀,你們這麼大一艘船,這麼多的土匪聚集在一起,幹了那麼多禽獸不如的事,怎麼就沒有人來抓你們呢?」
「哎,一直聽說這片海上有許多海盜,一開始還以為你們也是海盜呢,怎麼你們這麼遜色,跟海盜根本沒法比啊。」
「誒,你趕緊躲開,有人要偷襲你。」
「……」
景淳一邊閃躲,一邊不停的說著。
刀疤男被氣的頭都要炸了,抓起大刀狠狠地向景淳的腦袋砍去。
這一次,景淳終於沒有再閃躲,而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眼看那把大刀就要砍中景淳,一把劍,竟是毫無預料的穿透了他的肩膀。
刀疤男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他不敢置信的低下了頭,低下頭的一瞬間,肩膀上的劍已經被狠狠地拔了出去。
強烈的痛感從肩膀處蔓延到了全身,刀疤男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手中的大刀框當一聲落到了地上。
他不敢置信的回過了頭,「你,你……」
這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
為什麼自己一點察覺都沒有?
而南木澤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將劍收回之後,便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柳笙笙。
直到這一刻,刀疤男才驚恐的發現,身後的所有隨從早已倒地不起。
可剛剛他在攻擊景淳的時候,身邊至少還有十幾號人……
這才一眨眼的功夫,怎麼所有人都倒下了??
那個男的到底是何許人也?
刀疤男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帶著滿腔疑惑,半跪到了地上。
景淳笑著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不是跟你說了嗎??有人要偷襲你,讓你躲你還不躲,真的是,還想你能多陪我玩一會兒呢。」
玩?
自己拿出了所有的實力,對這人來說,僅僅是玩?
這兩個男的才是真真正正的魔鬼吧!
「嘔……」
刀疤男口吐鮮血,終究還是倒到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他突然瞧見一位仙女一般的女子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位仙女拿出手帕,按住了他流血不止的傷口。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
原來手下的人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啊……
「不是讓你們留下一個活口了嗎?人全殺了,誰來開船啊?」
柳笙笙的聲音帶著一絲埋怨,她看了一圈,現在還剩口氣的就只有這個刀疤男了。
景淳一臉無辜的站在旁邊,「毒丫頭,我可沒殺他,我一直要留他活口呢。」
南木澤走上前,直接擋在了二人中間。
景淳無語的不行,「澤兄,沒見毒丫頭在救人嗎?你還把光線擋住了,幹嘛呢這是?」
說著,他像沒事人一般把南木澤往旁邊拉了拉。
「沒聽見毒丫頭都說你了嗎??下手那麼狠,一眨眼的功夫把整船的人解決了,連個活口都不留,現在好了,沒人來開船了,這玩意我可一竅不通……」
「閉嘴。」
南木澤嫌棄的推開了他。
他聳聳肩,故意蹲到了柳笙笙旁邊。
「毒丫頭,需不需要我幫忙?我……」
「幫我把他的衣服扯開,他血流的太……」
「不行。」
「不可!!」
景淳和南木澤異口同聲。
兩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抗拒。
柳笙笙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幹嘛呢?這海上連個方向都沒有,不救回一個人,咱們待會該往哪個方向去都不知道了。」
「那就讓船隨便飄,等靠岸了再重新出發唄。」景淳笑著說道。
南木澤抓著劍,也冷冰冰的說:「此人死有餘辜。」
「是咯,如果不扒他的衣服也能留他一口氣的話,勉強讓他活著也不是不行,但若需要毒丫頭給他那樣醫治,他才能勉強活命,還不如我給他一個痛快。」
柳笙笙:「……」
這兩個人哪裡有問題?
竟然寧願在海上飄著,也不願意要這麼個現成的船夫?
就不能先把人救起,等快到岸上了再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