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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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慕舟已經把蟬衣背回來,給她餵了藥。用手輕撫上她眼角的紅疤,心疼得眼圈都紅了。可她百思又不得其解,從前蟬衣也練功啊,怎麼從來沒這樣過?難道是她最近,新練了什麼功夫?

  等一會她醒了,可得好好問問。要是太傷身子,可千萬不能再讓她練。

  正在她守著蟬衣時,寒幽在院子裡稟報:「少王妃,外面有個自稱是錦玉閣掌柜的男子想要見你。」

  「嗯,是來見我的,把人帶進來吧!」

  會客廳內,雲慕舟見到了於臨淵。

  他還是老樣子,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只是他在面對雲慕舟時,卻格外的畢恭畢敬,眼中還帶著崇拜。

  「於掌柜,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她問。

  「大小姐,我是想過來問問你,最近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辦?」

  於臨淵這一問,倒真讓雲慕舟想到了一件要緊事。她道:「你來得正好,我正好也要找你,你最近有時間,幫我買個宅子吧。大小無所謂,只是一個臨時的落腳點。」

  祖父還在京城,總不能一直讓他住客棧。而且,她也需要一個這樣的地方,當成暗中的聯絡點。

  於臨淵一聽,當即滿口答應:「大小姐放心,這點事,我一定儘快辦好。」

  「不急,你慢慢辦就行。」雲慕舟知道於臨淵身為錦玉樓掌柜,要忙的事情怕是很多。

  於臨淵卻道:「我最近正好沒什麼事,明日就到街上去轉轉,選選。」

  「記得要保密,不要讓別人知道宅子是我買的。」雲慕舟叮囑。

  「好。」於臨淵道。

  雲慕舟又問起了他大哥,聽說他大哥身子好了之後,正準備辦一間免費的學堂,要教人學習如何辨別草藥。

  雲慕舟心下好奇,不由問道:「你們於家的人,還懂醫嗎?」

  「那倒不是,是我兄長久病成醫,正因為他吃過久病的苦,才想幫助更多的人。」於臨淵臉上有了笑容,那是他在為兄長高興。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就儘管開口,只要是我雲家能幫得上的,我都會大力支持。」雲慕舟覺得這是好事情,她應該支持。

  但是,她又隱隱有一種預感,於臨風這樣做,可能會損害某些人的利益。

  罷了,既然是他熱愛的事業,不如讓他試一試。

  此時,皇宮。

  宇文淵終於轉醒,才動一下想要起來,便是一陣天旋地轉襲來。他忍著陣陣頭暈,問張祥:「朕怎麼會暈得這麼厲害?你不是能壓制嗎?」

  張祥急忙跪下:「皇上,你是不是偷服了過量的藥物?那藥會反噬,這次下官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皇上救醒。」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重說一遍!」宇文淵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就是多吃了一倍的藥,也不可能嚴重成這樣吧?那藥本來就是壓制的,為什麼就不能多吃!

  「皇上,臣配出來的藥,以後怕是很難再對皇上起作用。」張祥說得痛心。那可是他在古籍上得來的方子,誰能想到這麼快,就不起作用了。

  宇文淵死死瞪著眼睛,被子下的手,已經被他攥成了拳頭。

  「你是告訴朕,朕以後都只能當個廢人是不是?這不可能!」他蒼白的臉上,滿是不甘。

  張祥低垂下頭。

  「啊!啊!啊!」宇文淵見此,頓時激動起來。

  拳頭一下緊似一下地砸到床上,直砸得床板砰砰作響,直砸得他自己面目猙獰。

  他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大口喘著粗氣,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終於,他又開口說話:「宇文風行在哪裡?把他帶過來見朕!」

  事到如今,他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宇文風行身上。

  沒過多久,宇文風行就到了,依舊是五花大綁。他一看到宇文淵,便慘叫了一聲:「父皇,你不是說過要放兒臣回府囚禁的嗎?你倒是放我走啊?」

  宇文淵強忍不適,說道:「只要你跟朕說實話,朕就放你走。」

  「父皇,兒臣真的不知!兒臣哪怕知道一點點,都會早早告訴父皇。父皇,你又何苦為難兒臣。」宇文風行提心弔膽,就怕一個回答不好,再被人捅上幾刀。這樣的日子,他真的過夠了,真的是生不如死。

  可他不想死啊,他還想當皇帝。

  於是他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只要忍過這段黑暗,就能笑到最後!

  宇文淵休息了一會,對著外面道:「蒼苟,給朕拿刀。」

  「是。」蒼苟走進來,手裡提著一把刀,還有一個空碗。

  「給朕放血!放他的血!」宇文淵說話都覺得吃力,他死死看向宇文風行站立的方向。

  看著蒼苟向自己走來,宇文風行驚恐的就要跑。卻被蒼苟一把抓住,然後一刀就刺進了他肩膀。

  他慘叫一聲:「父皇,求你放過兒臣吧!父皇……」

  宇文淵不為所動,仿佛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也看不到他臉上的痛苦。直到蒼苟放了半碗血,他才說道:「張祥,你拿一點回去研究,務必要分析出碗中之血,跟尋常之人的有何不同之處。其餘的,給朕留下。」

  「是,張祥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琉璃瓶,裝了點血走了。」

  等他一走,宇文淵馬上讓蒼苟扶他起來,然後端起腥氣撲鼻的鮮血,直接喝了一口。或許是味道太過難聞,他哇一聲全吐到了地上。

  「皇上,你沒事吧?」蒼苟問。

  宇文淵漱了口,看向宇文風行:「五皇子,你可以回府了。朕會賜你一車藥材,你回去好生將養。等有需要,朕再准你進宮。」

  宇文風行面色煞白如雪,捂著傷處,直接癱在地上。

  哀嚎連天:「父皇,你不能這樣對待兒臣,你這樣都不如直接殺了兒臣呀,父皇!要是兒臣死了,以後誰在你身邊盡孝啊,父皇……」

  他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當五皇子被放血,鮮血還被皇上喝了一口的消息傳到寒王府時,斐玄頓時精神一震。早忘了跟雲慕舟之間的不愉快,腳下生風地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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