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黎兒,我來了

  「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卑鄙。」

  她扭動身體,只恨那古戒空間只能存放死物,不能存放她這個大活人。

  黑衣人不說話,眼中帶著狠厲之色,起身走到那幾個乞丐面前。

  「她藥效發作了,清醒時的滋味比昏睡時要舒坦的多,你們好好玩兒吧。」

  說著,抬腳就出了茅草屋。

  幾個乞丐站起身,把滿手的油膩和滿嘴的雞肉渣子用髒污的袖子胡亂一擦。 ❆

  用著淫,穢又噁心的目光,把洛九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只讓洛九黎的心中一陣惡寒。

  「瞎眼的狗東西,我是義國公府的嫡二小姐,動了本小姐,小心我父親把你們挫骨揚灰。」

  該死,洛九黎一邊罵,一邊想要掙脫。

  可是,渾身無力發燙,腦子暈眩,精神和肉體被那藥物控制的撕扯淪陷,讓她徹底到了奔潰邊緣。

  要不是她一次次咬破舌尖兒血,迫使自己清醒,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這會那個黑衣人不在,洛九黎慌忙摸上古戒,轉瞬間一小瓶硫酸和藥包出現在手裡。

  她把硫酸瓶遮擋在身後,雙手艱難的把藥粉打開,忍著痛癢把藥粉灑在手上。

  也許是洛九黎的盛氣凌人之態,威嚇到了那幾個乞丐,也許是義國公府的大名威懾到了他們。

  幾個乞丐停住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在這時,門外黑衣人冷冷的聲音傳了進來。

  「廢物,竟然被一個女人嚇唬住了,你們要是不敢,趁早滾蛋。」

  為首的乞丐一聽,淫,邪渾濁的眼球轉了轉了。

  「我呸!你說你是國公府的嫡小姐,你就是嫡小姐了,你少嚇唬我們。」

  「我們幾個要家沒家,要業沒業,誰還在乎生死。」

  說著,雙手摩挲淫,笑著往洛九黎跟前走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別說你是真的國公府的嫡小姐,就是天王老子的女兒,公主郡主,今兒個,我們哥幾個也要爽一爽。」

  「給我動手!」

  為首的乞丐一揮手,身後的其他乞丐流著口水就往上撲。

  洛九黎死死咬著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真真是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在草堆里翻滾了過去。

  雖然腳下虛軟,但生死關頭,人的潛力爆發,幾乎是在幾個乞丐撲上她的同時,腳尖兒用力一踢。

  硫酸瓶凌空踢飛,直奔其中一個乞丐的心窩子。

  只聽啪的一聲!然後就是一個乞丐撕心裂肺的喊叫,隨即一股白煙從那乞丐胸口冒出,焦臭味伴著乞丐痛苦哀嚎,滿地打滾。

  這一變故,讓餘下的幾個乞丐俱是一愣。

  誰也未曾想到洛九黎竟然還有暗器,就連門外的黑衣人都愣住了。

  「賤貨,敬酒不吃吃罰酒!」

  為首的乞丐大聲咒罵,猙獰著讓人噁心的一口黃牙,上前將洛九黎死死的按住,氣惱的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不讓她再能有任何的動彈。

  經過剛才拼盡全力的一踢,洛九黎此時已經滿臉潮,紅,連帶著額間都已經沁出了細細的一層薄汗。

  看到洛九黎此刻如此誘人的模樣,那幾個乞丐已經完全忘記了另一旁奄奄一息的『兄弟』。

  「撕了她的衣服。」

  一個乞丐大喊。

  「讓她趴著,先搜身,萬一再有暗器怎麼辦?」

  另一個乞丐說。

  「嘶!這個賤女人手上有東西。」

  另一個乞丐扒開洛九黎的手,頓覺得自己的手痛癢無比。

  痒痒粉,洛九黎沒有想到,自己心血來潮的傑作,會有這麼一天用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此刻,她已經生出了絕望,那藥性明明她剛才還能壓制的住,可現在猶如火燒,無論她怎樣咬麻木的舌尖兒,渾身似有無數的蟲子在爬一般。

  那幾個乞丐已經開始解開了身上的破衣爛衫,眼看著那副醜陋的身軀就要向她壓來。

  只聽屋外,傳來馬蹄聲,然後是白刃相接的聲音。

  為首的乞丐最警醒,一聽到屋外傳來馬蹄聲和打鬥聲,頓時一驚。

  還未來得及跑,就見一男人手持冷劍闖了進來。

  噗!噗!噗!

  寒劍閃過,幾個乞丐被那男人乾脆利落的抹了脖子。

  「黎洛九黎。」

  那男人見洛九黎衣服並未破損,但臉上潮紅,青筋暴起,死死的咬著唇。

  噗!

  洛九黎強撐著的意志力在看到來人時,嘴裡的一口血全噴了出口。

  是昭王,是蕭諸墨,怎麼會是他。

  她雙眼突出,掙扎著想要起身。

  蕭諸墨哪裡肯給她機會,為了今晚的計劃,他可是籌謀多日。

  洛九黎被掠走,被人下藥,他殺了賊人,救了洛九黎 ,為了給洛九黎解藥,不得已與她有了肌膚之親。

  如此一來,誰還會議論他背後的動機,他不但是洛九黎的恩人,還是義國公府的恩人。

  至於洛九黎還會不會成為他的昭王妃。

  呵!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蕭諸墨抱住她滾燙的身體,給她解開了繩子,看了眼地上幾個乞丐的殘屍,心裡咒罵了一句。

  胡冰玉那個嫉妒成性的女人,竟然找乞丐要玷污洛九黎,混帳東西,乞丐用過的,他又如何能碰。

  好在,他來的及時,洛九黎還是乾淨的。

  洛九黎不相信蕭諸墨會那麼好心救自己,雙手沾著痒痒粉摸上了他的臉。

  蕭諸墨見她衝著自己伸手,只以為是藥效徹底發作的緣故,竟然笑著握著她的手背,覆上了自己的臉頰。

  可惜,成長就是被現實不斷的打臉。

  嘶!

  臉頰上的痛癢排山倒海的襲來,蕭諸墨之前有多意淫,現在就有多狼狽。

  「洛九黎,你,你手裡是什麼?」

  他猛地推開她的身體,雙手不由自主的去抓撓自己的臉頰。

  洛九黎沉默,她不敢說話,她唯一的一口氣都在壓制著體內的藥性,甚至,恨不能把滿口牙齦的鮮血都咬出來。

  痛癢可以讓她保持清醒,卻無法遮掩身體裡那把燃燒的熊熊烈火。

  但她知道,蕭諸墨不行,絕對不行。

  屋外,又響起了打鬥聲,其中還夾雜著一陣陣的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