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就這?你以為我怕你?

  白綾稚其實也是初經人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三四年前那一次,壓根就算不得。

  所以她哪裡想得到,這折騰下來,自己根本就吃不消?

  所以翌日,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還有些迷迷糊糊。

  蘇楮墨耐心的端著熱湯蹲在她面前:「稚兒,喝上兩口。本王煮的湯,補補身子。」

  白綾稚皺著眉頭,伸出手臂想要將人推開,又猛地看到了某些痕跡、

  她僵住,隨後直接鑽進錦被裡,像是生氣了。

  蘇楮墨眉眼帶笑,像是只饜足了的獸,耐心十足。

  等喝下湯,又吃了些東西,白綾稚總算是有了力氣:「你去,在進門左手的柜子,最後一格有個藥包,煎了給我喝。」

  男人微怔:「什麼藥?」

  白綾稚垂眸望他,緩緩吐出三個字:「避子湯。」

  蘇楮墨的臉色猛地沉下來。

  他緩緩將湯碗放下,隨後嗓音又帶了些涼意:「不必了,本王一直在喝。」

  白綾稚微怔,像是想不明白似的:「可我給你配的藥,你不是退回來了麼?」

  蘇楮墨冷冷望她:「我讓府醫看過了,他仿製了一份。為了以防萬一,從那日開始,我就日日喝。你不必再喝,對身子不好。」

  他說著,又附身逼近她。

  「你同別人一起,也會如此?」

  白綾稚盯著他的眉眼,挑眉:「不然呢?」

  蘇楮墨不知為何,竟鬆了口氣,隨後又恍然意識到,他竟把自己也歸為白綾稚找的男人那一類里。

  他滿臉陰鷙,又說不清這怒氣從何而來。

  半晌,他才道:「日後我也會喝,孩子有淵兒一個便夠了。你既不喜歡本王,也沒必要再經歷第二次痛苦,不值得。」

  他背過身去,手在袖子裡攥了又攥,顯然不平靜。

  白綾稚盯著他的後背,一時間恍惚了一下。

  不值得?他竟然會說這種話?

  而且,他從未告訴過她,自己在主動喝避子湯。

  那個藥方到底有多苦多難聞,白綾稚自己很清楚。當初就是為了讓他長記性,別惦記這些有的沒的,才故意配了一些藥效強又難聞的藥材。

  他……

  白綾稚總覺得自己好像看不透他了。

  蘇楮墨調整好情緒,這才又轉身望著她:「外面下雪了,淵兒正在外面玩,你……」

  白綾稚掙扎著坐起來:「我也要出去!」

  男人愣住,眉眼溫和舒展:「好。」

  他耐心的替人穿了衣裳,又按照她的要求,仔細幫她洗漱束髮,最後拿來厚厚的狐裘披風,將人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嚴實實,才算是放心。

  等他扶著白綾稚走出去,白幼淵眼睛一亮。

  「娘親,這裡這裡!」

  他歡呼著在雪地里揮手,滿臉興奮。

  白綾稚其實剛落地就後悔了。

  渾身疼的像是被拆了又組裝似的,特別是某些不可說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這會兒小糰子一撲,她險些腿軟摔倒。

  蘇楮墨一把將人扶住,這才望向白幼淵:「爹爹陪你玩,你娘沒睡好,在旁邊看著就好。」

  沒想到白綾稚卻誤解了他的意思。

  她咬牙切齒的往前走哦了兩步:「你少看不起人了!就這?你真的以為我怕你麼!」

  她提著裙擺,強忍著全身的不適:「淵兒,娘陪你!」

  白幼淵其實察覺出了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

  但是對於他來說——這都不重要。大人的感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

  他只負責……做點毒藥,毒死那些不要臉的賤人!

  蘇楮墨看著白綾稚搖搖晃晃的身形,一瞬間竟不知道該露出點什麼表情才合適。

  只是心口略帶酸澀。

  昨日他的確動情又失控,他也能明顯感覺到白綾稚的情緒。

  只是,那些都是短暫的。

  兩人的感情好像就被困在榻上似的。

  就像是她剛醒來,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喝避子湯。

  他當然知道她不想再生一個,只是她分明可以用更溫和的方式說出來。

  她沒有,所以她真的不愛他。

  他昨日得到了她,卻好像又失去了她。

  蘇楮墨只覺得嗓子裡堵了一團棉花似的,上不去下不來,難受極了。

  可在看到白綾稚摔倒的一瞬間,他還是迅速將人摟住。

  四目相對。

  他滿臉擔心,所有的感情甚至都不用說,就從眼睛裡自然流露。

  白綾稚微怔,只覺得胸腔里的那顆心跳的也有些不正常起來。

  白幼淵望著兩人,迅溜回了自己的屋裡。

  他娘親好像有那麼一點點變化,他很高興。

  蘇楮墨嘆口氣,打橫將人抱起來:「不舒服又要逞強,還疼麼?」

  白綾稚瞬間手足無措起來。

  她張張嘴,又有些懊惱:「我沒你想的那麼弱,而且我懂醫術,無非就是……」

  她說不出口,只能輕哼:「反正上點藥就好了。」

  蘇楮墨眼瞅著她臉紅到了脖子根,也不戳破,只耐心的將人抱進屋內,又幫她脫下披風:「藥膏在哪兒?」

  白綾稚頭皮都在發麻:「我自己來就好,你忙你的去吧!」

  蘇楮墨卻不依不饒:「你若是不說,我就挨個柜子找。或者讓府醫過來開藥。這應該不是你希望的吧?」

  白綾稚從不知道蘇楮墨竟也能如此伶牙俐齒。

  她氣的滿臉羞紅,也只能沒好氣的輕哼一聲:「就在早上給你說的那個暗格里。」

  蘇楮墨猛地愣住,緊接著,一股強烈的歡喜將他包圍。

  他低頭望她,可臉皮薄的女人早就當了縮頭鳥,半個字都不說。

  他大步走過去,將柜子打開。

  和他剛猜測的一樣,柜子里除了幾個精緻的小藥罐,其他什麼都沒有。

  什麼藥包,什麼避子湯,分明都是騙他的!

  蘇楮墨拿藥膏的手都在顫抖。

  他是不是可以奢求一下?奢求白綾稚現在也依舊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

  這樣強烈的幸福感,讓蘇楮墨越發歡喜。

  他拿了藥膏,又伸手將人抱上了榻。

  白綾稚還在做無謂的掙扎。

  蘇楮墨垂眸:「我都看到了,但你放心,本王沒說謊,避子湯的確一直都在喝。」

  他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耳廓:「乖,我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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