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廷禛盯著她,聲音冷硬,「你現在非要這麼跟我說話是嘛!」
柳音音猛地轉頭看向他,頓時也來了氣,「那盛總你想要我怎樣跟你說話,我承認你說的是對的,難道也說錯了?!那你想要我怎麼回答你?說我就是想要跟南瑾笙在一起你才滿意?」
柳音音一口氣質問完,胸腔急速起伏。
男人臉色鐵青地盯著她。
柳音音胃裡突然一陣翻滾,噁心感忽然涌了上來,她捂著嘴巴,起身快步走到洗菜池子前,雙手撐著的台面,胃不受控制地嘔吐了好幾下,清早吃的早餐這會兒全吐了出來。
盛廷禛看著她趴在檯面上嘔吐模樣,眉頭皺得更緊。
他起身走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去醫院看看。」
柳音音抽回手來,「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沒事。」聲音無力卻透著深深的倔強。
他沒出現之前自己都好好的,現在他這一出現給她擺臉色,氣她,她又跟之前一樣忍不住想吐。
想到之前那種嘔吐的滋味真的是太難受了,她一點也不想再經歷。
她說完。
也沒有管一旁的男人,顧自打開了水龍頭,捧著水喝了幾口,因為水都是山泉水,所以水很涼,她喝了一口,肚子一陣難受。
她轉身往屋子裡走去接熱水喝,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急,腦袋忽然一陣的眩暈感襲來,身形晃了晃。
下一秒。
一隻有力的大掌環握住她的手臂,緊接著柳音音身體被穩穩地抱了起來,柳音音驚得回過神來,掙扎著抗拒道:「你放我下來,別碰我。」
盛廷禛森冷的眸子凝視著她,低沉危險的嗓音緩緩響起,「你再動?」
柳音音被男人恐嚇的身體僵了僵。
盛廷禛抱著她回了房間,有一間臥室是打開,裝修風格是充滿少女心的白粉色,入眼可見的幾個熟悉毛絨娃娃。
盛廷禛抱著柳音音徑直走了進去,將她放在了床上,長臂一伸,將另一側的枕頭拿起來墊靠在柳音音的後背上。
柳音音沒有再掙扎,靠近的距離她聞到男人身上那熟悉又高貴優雅的香水氣息,不經意的抬眸入目男人極具優越的下頜線,凸起的性感喉結,他緊繃著臉,將她扶在枕頭上靠著。
柳音音躺下之後,偏了偏身子,背對著男人的方向,「我現在沒力氣招待盛總,還請你離開吧!」
盛廷禛看了她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柳音音聽到背後的動靜,深深吸了一口氣,放在枕頭上的手指緊了緊,她緩緩閉上眼睛。
沒過一會兒。
柳音音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她猛地回頭一看,看到拿著水杯進來的男人。
柳音音睜大眼瞳怔怔地盯著他。
男人直接坐在床沿,將水遞到了她面前,「把水喝了。」
柳音音遞到面前的水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盛廷禛見她不動,道:「怎麼,還想讓我餵你?」
柳音音猛然想到之前那一次,她沒有喝水,他就一口一口給自己強餵進去,想到這裡,她心頭陡然一跳,伸手接過了水杯,水是溫熱的不算冷不算燙,手感的溫度剛剛好。
柳音音手握著水杯,低低道謝了一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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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廷禛沒說話。
柳音音將一整杯水喝了下去,胃裡稍稍舒服了一點。
她輕輕抬眼看了一眼面前安靜的男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麼。
房間就這樣安靜沉寂下來,安靜得仿佛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窗台上一株梔子花綻放著,淡淡的梔子花香味縈繞,讓空氣都變得柔和香甜。
「打算一直住在這裡?」男人突然出聲問。
柳音音道:「這裡挺好的。」說著,她看著他又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盛廷禛看著她,「不是特意來找你。」
柳音音垂下眼,低聲道:「我知道,我沒多想。」
盛廷禛也沒再開口。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江城?」柳音音出聲問道。
「想我走?」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
柳音音道:「你不是要訂婚了,不該回去好好準備。」
男人眸子微眯,深黑的眼眸盯著她,那眼神好似要將女人徹底看穿一般,而此刻柳音音臉上卻格外的平靜。
「你怎麼知道?」
「正好新聞上看到,還有半個月,你還不抓緊時間,有什麼工作也不用這麼急。」
柳音音說這話時,聲音沒有絲毫起伏,仿佛就像是順口關心一個普通認識的人而已。
盛廷禛嗤笑一聲,「你現在倒是挺會關心我。」
柳音音聽著他話里的嘲諷,偏開視線沒在說話。
又是一陣沉默。
這時。
門外響起一陣扣門聲,伴隨著小貓開心喵喵喵叫的聲音。
「音音,你在家嗎?」南瑾笙的聲音傳來。
盛廷禛看向門口的位置,回頭看著柳音音,聲音滲漏著冷意,「看來你們關係還挺好。」
稱呼的這麼親昵。
柳音音回過神來,盯了一眼臉色不好的男人,她沒理會他,收回視線,坐起身放下腿站起了身,朝著門口走去。
盛廷禛沉眸盯著女人的背影。
柳音音走到客廳就看到在站在門口的南瑾笙,正蹲著身摸著小貓的腦袋,小貓不停在他腳邊蹭著。
動物是最能感知一個人的氣息的好壞,所以小貓會粘著溫柔的南瑾笙,而懼怕盛廷禛。
南瑾笙一抬眸看到出現的柳音音,他緩緩站起身,「沒打擾你吧!」
柳音音搖搖頭,「沒有,你怎麼來了。」
南瑾笙正要回答,卻看到女人略顯蒼白的臉色,他杵著拐杖走上前,關心道:「臉色怎麼看上去有些白,哪裡不舒服?」
柳音音搖搖頭,「沒有,就剛剛胃裡不舒服,吐了一下,沒什麼大礙。」
南瑾笙嗯了一聲,「沒事就好。」
他還要說什麼,就看到出現的盛廷禛,他明顯從臥室房間出來的。
柳音音回頭看到出來的男人,她轉過頭來很平常的解釋道:「我剛不舒服,盛先生出於好心照顧了我一下。」
她只是單純不想人誤會她跟盛廷禛的關係,畢竟盛廷禛要訂婚了,她也不想被人猜忌。
雖然這樣的解釋聽上去還是那麼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