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貂沒讓周澤等太久,確切的說,是它對周澤的仇恨,早就已經積蓄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
它其實還沒發育完全,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封存在了綠色石壁之中,所以,它的性格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大家都覺得小孩子很可愛,那是因為小孩子就算再調皮,對你的威脅也有限,但如果小孩子手上正拿著一把真槍在玩兒……
你慌不慌?
花狐貂就是這般拿著手槍的小孩,它的血統天賦確實可怕,但它偏偏又怕疼,實力和性格在這裡形成了一種反差極端。
當花狐貂飛速而來時,
周澤沒有跟著一起動起來,
笑話,
除非周澤腦子進水了才會和這貨去比速度比敏捷。
哪怕這種殭屍狀態開啟的狀態下,周澤依舊沒奢望去在速度上強吃對方。
「砰!」
周澤身體一側,寒光從周澤胸口位置掠過,周澤黑色的眸子散發出一縷光澤,這速度,應該不是它的極速!
果不其然,
就像是牛被鬥牛士給晃過去了一樣,
只是花狐貂卻在剎那間強行轉速變向,
兩隻爪子,
直接撲向了周澤身後,
撲向了屁股位置!
它要報仇!
捅,捅,捅,
捅你的!
周澤身子再度一側,五根宛若鐮刀般的指甲橫掃了過來,速度也是非常之快。
畢竟自己乾兒子在這兒,
讓他看著自己乾爹在這裡被一隻畜生給爆了,
也太丟人了。
周澤的指甲帶著恐怖的罡風,說實話,這還是花狐貂第一次與周澤正兒八經的交手,上一次二人碰面時,周澤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甚至可以說是處於瀕死狀態。
況且,
在昨天,周澤剛剛在贏勾的幫助下學會了「半張臉」的部分能力,使得其對殭屍體魄的運用更上一層樓。
有些戀戀不捨地掃了一眼那處爛漫褶皺所在的位置,
花狐貂不想受傷,
因為受傷會痛,
而它怕痛。
這一點,
周澤自然也是清楚的,
所以在花狐貂於空中第二次強行變速轉動方向時,
周澤的手腕忽然一番,
輕笑道:
「寶貝,吃糖。」
「嗡!」
無名指上的指甲直接射出,
因為預判到了花狐貂的走位,所以還給了個提前量。→
花狐貂的毛髮在此時完全炸了起來,
身體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陷入了一種凝滯,
速度已經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竟然硬生生地躲避了這根指甲!
這讓周澤也是很意外,
這貨的潛力到底有多大?
甚至,
周澤都在思考,
要是上次碰到那個老頭兒和陳警官時,這貨不怕疼不划水往死里乾的話,興許都不用自己拼著吸那最後幾口血賭鐵憨憨的甦醒了。
不過,
周澤可沒有半點手軟,
「加糖!」
「加糖!」
「加糖!」
「加糖!」
「…………」花狐貂!
小時候,大人常對你說,糖吃多了,對牙齒不好。
哪怕是現在,一口氣吃下太多的甜食,也會膩得難受。
花狐貂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但它的表現,
又再度超出了周澤的預料,
居然又躲避了三根指甲,
好在,
周澤這四根指甲其實是封鎖各自一塊區域,
花狐貂躲掉了三根,但第四根,卻躲不了了。
「噗!」
指甲刺入了花狐貂的尾巴,
而後 發出了一聲飛鏢砸入木板上的聲響,
花狐貂被掛在了綠色的藤蔓所組成的牆壁上。
周澤深吸一口氣,
十指連心,雖說現在自己只剩下五根手指,但這痛楚,也是實打實的,不參半點水分。
「嘶……真疼啊。」
「看……你……打……架……可……真……難……受……」
「現在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吧,你能先幫我止血麼?」
周澤記得,在贏勾甦醒之後,自己身上的傷勢恢復速度明顯得到了提速。
「在……你……眼……里……打……架……不……讓……自……己……變……得……很……慘……就……不……過……癮……」
「我怎麼覺得你的話比以前多了這麼多?」
「你……和……他……現……在……走……的……路……一……樣……你……們……很……像……」
「謝謝誇獎。」
「他……打……著……打……著……就……剩……半……張……臉……了……你……也……快……了……」
「…………」周澤。
周澤覺得鐵憨憨說得很有道理,
自己繼續這樣打下去,
一路缺胳膊短腿兒的,
距離那「半張臉」,
真的很近很近了。
不過此時不是扯皮的時候,周澤走到了花狐貂面前。
花狐貂現在還懸空著,
它的尾巴被周澤的一根指甲洞穿,釘在了藤蔓上,它的身子也是懸浮著的,沒敢掙脫。
可能動物的尾巴和人的十指差不多,都很敏感。
它不敢去掙扎,也不敢去主動拔出來,現在已經很痛了,再亂動的話肯定會更痛。
此時的它,
正委屈巴巴地看著周澤,
眼裡噙著晶瑩的淚水。
從衝突的爆發到結束,
可能也就是一個正常人打個呵欠的時間,
雙方也沒有跟武俠小說里那般大戰三百回合,或者從破曉到黃昏;
因為真的沒有什麼好打的,對方這麼大的破綻在這裡,周老闆如果還搞不定的話,真的混得太失敗了。
周澤伸手,先抓住了花狐貂的尾巴。
「嘰嘰…………」
花狐貂身子一顫,嘴巴里發出了顫音。
指尖一挑,指甲被抽出,花狐貂下意識的「Biu」想要逃脫這裡,然而它的尾巴被周澤死死攥住,這樣一來,等於是自己快速地拉扯著自己的尾巴。
「嘰嘰嘰嘰!!!!!」
尾巴快被自己給拉斷了,
花狐貂趕忙退了回來,
且順勢兩隻爪子快速地抓向周澤的手腕,
它,
還沒死心!
但周澤的反應比它更快,
且是毫不猶豫地直接抓著它的尾巴往下狠狠地摔去!
「砰!」
像是提著麻袋,
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嘰!」
舉起,
繼續摔!
「砰!」
「嘰!」
舉起,
再摔!
「砰!」
「嘰!」
………
………
「砰!」
「嘰~~~」
「砰!」
「嘰……」
「砰!」
「嘰、、、、」
「砰!」
「emmmm……」
周澤只覺得自己這具殭屍體魄的胳膊都開始發酸了,這才停了下來。
地面,
已經被自己砸出了一個大坑,
土地都被夯實了。
花狐貂鼻青臉腫地任憑周澤抓著它的尾巴倒掛著,
口水都滴淌了出來,
一臉呆滯,
; 已經有種出氣兒比進氣兒少的子意思了。
「呼…………」
周澤長舒一口氣,
殭屍氣息開始斂去,
瞳孔的顏色開始褪去,
整個人也隨之恢復了正常。
身上,已然是大汗淋漓了,
講真,
周老闆第一次發現,
原來揍人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其實,想把花狐貂直接殺死,尤其是在它已經被自己制住的前提下,真的不難。
但周澤捨不得,
自己辛辛苦苦這兩年坑蒙拐騙來的家業,自己的《動物世界》,外加這花狐貂的實力,要是直接把它弄死,還真的會很心痛。
此時,
死侍忽然從藤蔓之中探出了身子,
雙手攤開,
掌心裡有好幾粒五顏六色的種子,
低下頭,
很是恭敬地跪伏在周澤面前。
周澤明白他的意思,這些種子是他獻上來讓自己可以控制住這花狐貂的。
不過,周澤還是搖搖頭。
死侍什麼都沒說,又縮了回去,繼續維護著他自己營造出來的綠色牢籠。
倒不是周澤對死侍有什麼不放心的,嗯,確實不怎麼放心。
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花狐貂畢竟是上古時期的妖獸血脈,這些種子能不能長久有效地控制住它,誰敢保證?
萬一哪天它忽然偷偷自己解決了束縛,瞬間反咬自己一口怎麼辦?
之前有煞筆鎮壓著它,周澤可以放一百個心。
但現在煞筆需要另作他用,只能重新再選辦法了。
好在,
辦法還是有的,
黑小妞為什麼會這麼聽話?
她膝蓋上的屍毒和禁制,可是贏勾留下的!
只是現在還不到讓贏勾提前甦醒的時候,省得待會兒真正需要他時反而萎了。
「噗通!」
花狐貂被周澤丟在了地上。
「看住它。」
死侍低下頭,
一根根藤蔓迅速蔓延了過來,將花狐貂給死死地捆縛住。
當周澤準備轉身離開時,一株藤蔓慢悠悠地落在了自己面前,上面開著幾朵黃花,花瓣掉落,正好落在了周澤手中。
把這些花瓣放置在自己指尖位置,先前因為指甲脫落而出現的傷口位置當即傳來一股酥麻的感覺,花瓣貼合在了上面,起到了很好的止血作用。
頭上的汁水開始慢慢地滴淌出水珠,帶著綠色的清亮,匯聚在一起,形成了水線。
周澤雙手攤開,用這些水洗手,洗去了手中的血污。
死侍恭敬地站在一旁,
沒說話,
也沒有表功,
仿佛這一切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洗好了手,居然還有枯黃的看起來像是芭蕉葉一樣的大葉子落下,讓周澤擦拭。
周澤笑了笑,
道:
「以後要泡茶的話,我讓鶯鶯來你這裡要水。」
這也算是無根水了吧?
死侍的頭放得更低了,示意自己應下了。
本打算直接離開的周澤,反而轉過身,在死侍面前蹲了下來,
伸手,
抬起死侍的下巴,
讓他的目光和自己對視,
周澤微微斜著頭,
很認真地看著他,
但也只是看著,
少頃,
周澤站直了身子,轉身離開。
沒有說話。
死侍的頭,
放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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