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朗的陣法和布置,拿來抓一隻海龜,問題不大;
但如果拿來捕鯨,就有點不夠看了。
盤子有多大就吃多少的飯,強行加上去,只會自己給自己玩兒崩了。
但書屋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論起封印,論起壓制,
我這個煞筆不是針對誰,
在座的各位,
都是……
「嘿嘿,有搞頭啊。」
安律師臉上掛著笑容,心裡則是一萬瓶鎮江香醋被集體砸碎了瓶子。
怎麼就沒有大佬看上我?
怎麼就沒有大佬想上我?
大佬們,
你們都眼瞎麼?
我,
安不起,
要演技有演技,
要腹黑有腹黑,
要算計有算計,
要心狠有心狠,
這麼標緻,這麼完美,這麼乖巧,這麼聽話,
任何姿勢都會,不會的也能很快學會,
這般極佳的爐鼎,
怎麼就沒人來用?
你們不用我就算了,你們眼瞎就算了,
但瞧瞧你們現在用的,
都是什麼歪瓜裂棗系列?
抱大腿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但你無論大腿抱得再緊,無論你可以抱的大腿再多,
也比不上你自己變成大腿啊!
不過,安律師畢竟是安律師,以小人物混跡到現在,沒背景沒資歷,靠得都是他自個兒,所以他能很快地從嫉妒的情緒中脫離出來,指著周澤肩膀上的花狐貂道:
「我擔心的是,一旦鋼筆從這貨屁股里拔出來,第一個要造反的,就是這貨吧。」
趴在周澤肩膀上正撅著屁股搖擺搖擺的花狐貂聞言,
馬上扭過頭,
對著安律師齜牙咧嘴,
恨不得直接把安律師撕成無數根碎條條!
你丫才會反叛,
你丫才會叛逃,
你丫的!
「嘰嘰嘰嘰!」
安律師直接無視了花狐貂的威脅,又道:
「如果說放它離開還好,讓它自己逍遙去,要麼被雷劈死要麼自己找個地方窩藏著。
但它真的很可能反水,畢竟老闆你平時這麼對它……」
人家好歹是個封神榜時期就出現的妖獸血脈唉!
你這又是爆句的又是摸屁股的,
把它當柯基帶了這麼久,不對,人柯基家庭地位也比它高好吧!
別看人家面上「哼唧唧」,心裡肯定「哈賣批」!
「而且,這傢伙放走了,還真挺可惜的,如果這貨願意不怕疼,拼死力氣的話,嘖嘖…………」
安律師一直以為,論單體戰鬥力,不怕疼,排除性格因素影響的話,
花狐貂的實力應該是強於小男孩的。→
但這貨上次面對老頭兒和獬豸分身時,就已經在划水了,如果不是怕疼,當初也不可能被自家老闆收服控制住。
只是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你已經壓迫了它這麼久了,
想再走懷柔路線,
也不可能了,
而且一開始相遇的情況,
也沒辦法走煽情懷柔路線。
「這個我知道。」
周澤的手繼續在花狐貂的屁股上摸著,
似乎再不多摸摸以後就沒機會了,
花狐貂配合著姿勢,
主動迎合,
眼神討好諂媚,
仿佛在說: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放它走,確實太可惜了,但還是得看它自己的意願,比起它,我還是覺得老張如果能藉此獲得一具獬豸分身,價值會更大。」
一個是划水而且對你有二心的員工,
另一個是優秀有原則的警察叔叔,
選哪個,
真的一目了然了。
;
論公論私,老張都完爆了花狐貂。
最重要的是,老張之前是沒力量,所以書屋遇到事情時,他只能在旁邊看著,而以老張的性格,一旦和陳警官那般擁有對等的力量,他絕對肯為還當初的人情下死力氣!
人品啊,
人設啊,
用處,就是在這裡。
安律師聞言,也是點點頭,同意了,這確實沒得說,哪怕花狐貂沒了,但只要老張這邊能成功,書屋的實力以及未來發展潛力,將是多麼的恐怖!
受到搬山猿猴遺澤的小猴子,
和海神達成聯繫的許清朗,
得到殭屍四大始祖之一氣息滋養得以進化的白鶯鶯,
再加上一個幽冥之海的主人,
以及那位疑似泰山府君的老道,
媽嘢,
這到底是什麼氪金陣容!
假以時日,大家都成長起來的話,
直接扯旗造反,
殺回地獄也不是不可以吧?
那我呢?
安律師又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之中,
我現在和誰一檔了?
安律師忽然很絕望的發現,死侍得到了周澤符文傳承後,似乎也比自己高半檔了,自己居然滑落到和黑小妞一個檔位,可能也就比小蘿莉月牙他們高一丟丟!
記得前不久,
自己還是書屋的二當家呢……
「老許,你先準備一下,老張就讓他在那裡先坐一會兒,我去把筆取出來,大家該布置的布置,該準備的準備,這次的事兒,不能出意外。」
也決不允許出意外啊,
老張被獬豸上身後,沒想著告發書屋,而是拼著這麼大的危險親自過來報信了,要是之後的計劃失敗,獬豸分身取不成,老張本人,也可能活不了了。
這是周澤絕對不允許發生的情況!
說著,
周澤一邊繼續摸著花狐貂一邊走入了隔壁菜園子。
死侍正跪在稻草床邊,黑小妞已經醒了,只是還有些虛弱。
「把她先送到隔壁去,然後幫我個忙。」
周澤說完,
直接在地面上坐了下來。
花狐貂被它抓到懷裡,
揉啊揉啊,
肉肉的,
憨憨的,
皮毛還這麼優質,
花狐貂在周澤手掌里不停地變化著形狀,
卻依舊笑眯眯的樣子,
還主動配合著周澤的動作,
當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而且,
似乎是知道了即將要發生什麼,
它現在變得比以前更加熱情主動奔放!
死侍把黑小妞背了出去安置好,
又走了回來,
在周澤面前坐了下來。
死侍對周澤依舊很恭敬,姿態很低很低。
父與子之間,
卻也沒什麼含情脈脈之類的戲份,
周澤直接道:
「把這個地方,封鎖一下。」
死侍點點頭,
雙腳沒入了地面之中,
頃刻間,
牆壁和地面兩開花,
一層層黑色的花朵覆蓋住了這塊區域,
像是形成了一個植被營造出的牢籠。
「準備好了麼?」周澤問道。
死侍默默地點頭。
周澤笑了笑,
伸手指了指自己腿上的花狐貂,
「我,給你自由!」
煞筆,
出!
「嗡!」
花狐貂身子一陣抽搐,
痛,
好痛!
但度過了一開始的痛苦之後,下面就真的舒服了。
煞筆化作的鋼筆出現在了周澤的掌心中,
上面原有的幾道裂紋居然消失不見了,
看來煞筆在花狐貂體內,也沒少吸收營養補充自 己,這隻傻貂這麼喜歡睡覺,
是不是也和這個有關係?
「辛苦你了,真的。」
周澤對手中的鋼筆說到。
鋼筆微微一顫,似乎是在回應周澤。
一人一筆的關係,其實從周澤那次喊出「煞筆」兩個字時,就已經註定了。
很奇怪很詭異的聯合,卻又成了最為信任的關係。
當初贏勾還想和自己搶煞筆的歸屬權,就足以證明煞筆的價值!
周澤一直覺得,哪怕是判官的陰陽筆,也比不得它,否則你讓一個判官過來封印一下鐵憨憨試試?
你看他敢不敢!
然後,
周澤腿上躺著的花狐貂,
一邊揉著自己的屁股,
一邊眼睛已經眯了起來,
眯成了一條縫,縫隙里,蘊藏著一縷寒芒!
「唰!」
花狐貂的爪子來得很快,
沒有交涉,
沒有猶豫,
沒有家長里短,
就是干!
就是報復!
就是要撕碎你!
屈辱,悔恨,折磨,
化作了滔滔怒火,
頃刻潰堤!
周澤的胸口出現了一道道符文流轉,
只聽得「砰」的一聲。
周澤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沒摔倒,雙腳著地,只是深吸了一口氣。
上衣已經被撕裂了,
胸口位置哪怕有符文加持,也出現了一道血痕。
周澤伸出舌頭,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看著面前飄浮起來的花狐貂。
花狐貂也在看著他,
且舉起了自己的小爪子,
輕輕一握,
也學著周澤的樣子,
伸出舌頭,
只是它舌頭有點長,
一不小心舔到了自己鼻子,
直接,
「阿嚏!」
「來,我也正好手痒痒。」
周澤身上的殭屍氣息開始流露出來,
災厄、
詛咒、
瘋狂、
暴戾…………
濃郁的負面情緒,瞬間充斥了整個環境,
他的身體在顫抖,
他的氣息在壓抑,
且他的眼眸深處,
不是瘋狂歇斯底里的紅色,
而是黑色!
深沉的黑,宛若深不可測的泥沼。
抬起手,
把鋼筆放在自己掌心,用指甲輕輕地摩擦著,
煞筆身子微微顫慄,也不懂是興奮呢還是抗拒呢。
隨後,
周澤把鋼筆夾在了自己耳朵位置,
單臂慢慢地撐開,
五根指甲長出,
一團團黑色的罡風在指甲間開始攢聚。
「來啊,我的小寶貝。」
「需……要……我……出……手……麼……可……以……快……點……」
「不用了,你留著力氣吧,你家旺財又送年貨來了。」
之後幫老張處理獬豸分身的事兒,說不定還得讓贏勾壓陣,但贏勾每次出來的時間都是有限制的,因為周澤本人的力量不足以支撐他一直存在。
所以,
還是不要浪費在眼前這個小可愛身上了。
「旺……財……」
贏勾沉吟了一下,
繼續道:
「是……條……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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