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都睡了,陸淮安卻還沒回家,秦臻心情愈發沉悶。
她並非那種喜歡追問丈夫行蹤的女人,兩人結婚兩年以來,她始終保持著適度的距離和信任。
然而,今夜不知為何,她的心情卻格外地煩躁不安。
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了二樓客廳里的酒櫃,那裡擺放著幾瓶色澤誘人的紅酒。
秦臻心中一動,她起身走向酒櫃,挑選了一瓶心儀的紅酒,輕輕地打開瓶蓋。
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她倒了一杯酒,坐在一旁的玻璃圓桌上,慢慢地品味著。
酒液在杯中輕輕搖曳,閃爍著誘人的光澤,秦臻輕輕抿了一口酒苦澀而醇厚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她閉上眼睛,任由這股味道在舌尖上跳躍、纏綿。
酒精似乎能夠暫時麻痹她的神經,讓她暫時忘記心中的沉悶和不安。
*
秦臻酒量不行,加上有意放縱。
酒精的魔力迅速在她體內蔓延,不一會兒,她便感到頭腦昏沉,步履蹣跚。
她跌跌撞撞地來到客廳柔軟的沙發前。
仿佛是找到了久違的港灣,她毫無顧忌地倒了下去,整個人陷進了柔軟的沙發里。
就在她倒下的瞬間,陸淮安的身影從樓梯口那走了上來。
眼前的一幕讓陸淮安微微吃驚。
只見他的小妻子,平日裡溫婉嫻淑的秦臻,此刻卻穿著一條性感的吊帶睡裙,姿勢略顯狼狽地癱倒在沙發上。
她的長腿白皙如玉,筆直修長,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誘人。
那畫面,既帶著幾分醉人的嫵媚,又透著一絲讓人心疼的無助。
回想起商姝前面發給他的信息,陸淮安輕輕抿了抿唇瓣,那抹若有似無的憂思在嘴角悄然綻放。
他抬手,動作優雅而利落,解開襯衣最上面的那顆扣子,仿佛解開了一重束縛。
隨後,他走了過來,手中的西裝外套在空中划過一道優雅的弧線,最終輕輕地落在柔軟的沙發上。
他俯身而下,溫柔地撥開秦臻臉上散亂的烏髮,露出她那張微醺的臉。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帶著幾分關切,「怎么喝酒了?」
秦臻緩緩睜開眼,那雙迷離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層霧氣,她望著眼前的丈夫,嘴角勾起一抹朦朧的笑意,「陸先生,你回來啦?」
隨著她的動作,肩帶悄然滑落,露出她半隱半露的酥胸,那誘人的曲線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
陸淮安的眼神悄然一沉,他的喉結輕輕滑動,仿佛在壓抑著某種情感。他努力讓自己的目光從秦臻身上移開,強迫自己重新聚焦於她的臉龐。
「為什么喝酒?」
他又問了她一遍。
秦臻輕輕撇了撇嘴,眼中閃爍著委屈的光芒。
她伸出手指,輕輕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陸先生,你不喜歡我,這裡好痛。」
陸淮安聞言,心頭一陣悸動。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沒有不喜歡你。」
秦臻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又黯淡下來,「可是你都不喜歡碰我。」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和失落,「我好不容易主動一次,你卻中途去浴室自己解決。」
面對小妻子突如其來的指控,陸淮安的表情顯得有些茫然,仿佛被突如其來的風暴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愣在原地,半晌才啞著嗓子開口,「不是你說不會晃了嗎?」
「什麼?」秦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顯然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
陸淮安看著她的反應,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誤會了什麼,心中不由得一陣懊惱。
他抬手扶了扶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是我不好,誤解你意思了。」
他輕輕撫摸著秦臻的臉頰,語氣溫柔而認真,「不是不喜歡碰你,是怕碰你。」
也不知是她骨架小不經折騰,還是他長得太過優越。
他碰她一次,她便撕裂一次,他哪敢隨心所欲地碰她。
有時候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
次次把人弄傷,他很有罪惡感的。
「怕碰?為什麼會怕?」秦臻不解地眨著那雙清澈的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解釋道:
「碰你一次,你撕裂一次,我能不怕?」
得虧不需要縫針,不然他估計被當成自私只顧自己快活的渣男。
「哦~」秦臻臉上窘迫了起來。
完了,她又嘀咕,「都怪你,長那麼……」
那個字她說的很小聲,細如蚊吶。
但陸淮安還是聽見了。
他無語。
長得太優越能怪他?
她怎麼不怪她自己太脆弱,一碰就受傷,跟個瓷娃娃似的。
秦臻的眼眸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她輕聲問道:「這麼說來,陸先生並不是因為不喜歡我才不碰我的,是嗎?」
陸淮安靜靜地凝視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萬千思緒在流轉。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從未說過不喜歡你。」
秦臻聽後,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忽然坐起身來,抬手勾住陸淮安的脖頸,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那陸先生,你願意陪我談一場戀愛嗎?」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眼眸中閃爍著期待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