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姝聞言,滿是關切地看向秦臻,「大家都是姐妹,臻臻你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讓大夥們給你出出主意。」
秦臻看著大家,思索了片刻,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和陸淮安的婚姻現狀。
在場的人里,除了單身的蘇淺淺,無論是商姝還是任初薇,那都是被愛情滋潤的人。
秦臻羨慕她們嫁給了愛情,卻也無法把自己婚姻里的不堪坦然告知對方。
她不說,就可以假裝她和陸淮安,在別人眼中,也算得上恩愛夫妻。
秦臻沉默不語,商姝等人也沒有繼續追問。
她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難處,無法輕易與他人分享。
於是,她們只是輕輕拍了拍秦臻的肩膀,安慰道:
「你不想和我們說也沒關係,你可以找其他途徑發泄出來,千萬別憋在心裡。人啊,心事憋多了對身體不好。」
「好。」秦臻點頭,心中無比感激大家對她的關懷,只是她實在無法把自己婚姻的不幸拿出來大肆宣揚。
*
從月子中心離開後,秦臻覺得時間還早,索性就帶孩子去逛了下商場。
她先是去男裝店,給陸淮安買了兩套衣服和領帶。
然後才去童裝店,給陸越買了兩身衣服,至於她的,她沒買。
她孕期不方便逛街買衣服,陸淮安就讓人直接把衣服送到家裡來。
衣櫃的衣服,有的她至今都沒穿過。
從童裝店出來,秦臻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呼喚,「秦臻?」
秦臻微微轉身,只見郝甜大著肚子挽著一個長相還算英俊的男人朝她揮手。
秦臻先是一愣,而後莞爾一笑,禮貌地喚道,「郝小姐。」
秦臻是知道郝甜的。
畢竟陸淮安說要娶她的那天,郝甜就在現場,她對對方,印象極其深刻。
更別說,孩子滿月的時候,郝甜還來吃酒恭喜他們了。
郝甜輕輕地走上前,伸出手掌,溫柔地在陸越的發頂揉了揉,動作中充滿了母性的溫暖。
她的目光轉向秦臻,眼中帶著幾分關切和好奇,「怎麼今天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出來閒逛呢?淮安沒有陪你一起來嗎?」
秦臻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在忙。」
郝甜聞言,眉頭輕輕皺起,似是在為陸淮安的工作繁忙感到不解,「他不是剛從國外出差回來嗎?怎麼也不好好休息一下,陪陪你和孩子呢?」
秦臻輕嘆一聲,目光中流露出幾分無奈,「可能公司里的事情真的很多吧。」
郝甜撇撇嘴,「他都已經那麼有錢了,怎麼還是這麼拼命?」
秦臻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也不知道,陸淮安為何總是如此忙碌,仿佛永遠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她心中雖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對丈夫的理解和支持。
*
秦臻和郝甜不算太熟,兩人也沒多聊就分開了。。
看著人群里,郝甜的丈夫在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將郝甜攬入懷中,仿佛是在守護著一個珍貴的寶物時。
那一幕,如同一塊巨石投入秦臻平靜的心湖,激起了層層漣漪。
郝甜對陸淮安的情意秦臻曾聽人提及過的。
看到郝甜在放下陸淮安後,與聯姻的丈夫過上了如膠似漆的甜蜜生活,秦臻的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羨慕。
明明和丈夫是商業聯姻,郝甜卻能將日子過得如此幸福,仿佛天生一對,而自己與陸淮安,卻像是兩顆無法交融的行星,在各自的軌道上默默旋轉,始終找不到共同的光芒。
秦臻望著商場裡來來往往的人群,那些手挽著手、十指緊扣的情侶們,他們的笑容是那麼燦爛,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他們而燦爛。
而她自己,卻像是被泡在了一壇檸檬汁里,那種酸澀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
晚宴的燈光如同斑駁的碎金,灑在陸淮安的臉龐上,投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陰影。他的眼神深邃而略顯疲憊,仿佛經歷了一場漫長的跋涉。
這時,他的髮小陳銘走過來,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提議道:
「等下去會所放鬆放鬆?。」
「不了。」
一個人的時候,去一下倒是無所謂。
但如今自己是已婚之夫,陸淮安不想去。
陳銘拍了拍陸淮安的肩膀,笑著說:「幹嘛不去?怕家裡那位查崗?」
「嗯。」陸淮安頷首。
陳銘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微微皺起眉頭,仿佛有些不解,「淮安,你不會真的對她有所忌憚吧?」
「不是忌憚,是尊重。」陸淮安糾正陳銘的說辭。
花花大少陳銘不理解,「你娶她不是因為孩子麼?」
陸淮安瞥了他一眼,「無論我是出於什麼原因娶了她,她始終是我的妻子。我既然娶了她,就會對她忠誠到底。」
陳銘聞言,不由得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好吧,你既然要守你的夫道,那我就不攔著你了。我還是去享受我的快活人生吧。」
說著,他轉身走向了停在路邊的轎車,瀟灑地坐進了車裡。
他轉身走向自己的轎車,瀟灑地揮了揮手,然後坐進了車裡。
陸淮安看著陳銘的車子漸行漸漸遠,這才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他坐進后座,輕輕合上雙眼,仿佛在假寐中沉思。
車子緩緩啟動,在夜色中悄然前行。
陸淮安靠在椅背上,正要閉眼假寐,不想這時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他側目看了一眼,隨即眉心輕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