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姝,我只是希望我們好好的。
商姝心中宛如被人擲進一顆石子,平靜的湖面盪起了絲絲漣漪。
只是還沒等商姝表態,她便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驚呼,「江總小心!」
緊隨而來的是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咚的一聲,極其的響亮。
商姝聽得心臟驟然一緊,她慌張地詢問著,「江厭離,你怎麼了?」
不小心踩空台階,摔了一跤的江厭離躺在地上,看著漆黑的夜空,聽著手機里傳來商姝著急的聲音,沒來由的,他突然想起之前陸淮安騙她出車禍的時候,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
「江總,您沒事吧?」
見江厭離不看路,竟從台階上滾了下去,保鏢緊張地蹲下身來詢問江厭離。
江厭離微微滾動喉頭,隨即抬手示意保鏢把手機撿過來給他。
保鏢照做。
江厭離忍著後腦勺的疼和眩暈感,抬手接過手機,把手機調靜音,他對保鏢說,
「你跟她說,我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昏過去了。」
說完,他便把手機的靜音給點開,然後任由保鏢發揮。
保鏢看著生龍活虎的江厭離,嘴角無意識地抽搐了幾下,卻還是乖乖照做了。
他對電話那頭的商姝說,「江總剛不小心踩空台階,從樓上摔下去昏過去了。我們現在正要送他去醫院。
商姝一聽說江厭離從樓上摔下來,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們要送他去哪個醫院?」商姝著急在原地打轉,「是江家的醫院嗎?」
保鏢看著正在給他使眼色的江厭離,微微點頭,「是的。」
「你趕緊把他送醫院。」商姝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回包里。
她轉身去臥室看了任初薇一眼,見她睡得正香,她去客廳把恆溫的燒水壺搬到臥室里來,然後把喝水的杯子給任初薇放到燒水壺旁邊,方便她突然口渴,可以直接倒水喝。
弄好一切,商姝急匆匆地離開任初薇的公寓,打車前往江家的醫院。
商姝趕到醫院的時候。
江厭離頭上包著紗布,正『昏迷不醒。』
商姝看著『昏迷不醒』的江厭離,內心緊張的同時,還有著幾分惶然不安,她的手無意識地攥緊手包,眼底滿是關切和緊張。
「醫生怎麼說?」
商姝問一旁的保鏢。
保鏢回答她,「說是腦震盪,需要住院觀察兩日。」
見只是腦震盪,商姝驀地鬆了口氣。
她重新看向江厭離。
他兩腮潮紅,顯然是喝高了。
也難怪他會踩空台階從樓上摔下來,喝那麼多酒,他不摔誰摔?
商姝讓保鏢去給江厭離買點蜂蜜糖過來泡水喝,緩緩醉意。
保鏢應了聲是,便退出去了。
保鏢剛走,江厭離就『醒』了。
醒來看到商姝滿是緊張擔憂的溫婉嬌容,籠罩在江厭離心底的烏雲驟然散去。
他像故意任性引家長關注的小孩,面對家長如期而至的關懷而感到雀躍。
又確定了商姝是在意他的,江厭離整顆心都止不住泛著甜。
若她能親親他,或抱抱他,更好了。
想到這,江厭離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他突然輕皺眉頭,手撫著後腦勺,「嘶~」了一聲。
「怎麼了?」商姝聞言下意識俯身看向他。
終於在她眼底看到了久違的在意,江厭離眼底不由呈現出幾分委屈。
「疼。」
江厭離被酒精熏紅的眼眸像哭過似的,此刻再配上他『脆弱』的表情,像個惹人憐愛的病美人。
「哪兒疼?」商姝緊張地抬手去摸他後腦勺。
因為俯著身,她的臉和江厭離貼得很近。
許久沒有與她這麼親近了,江厭離有些情難自控。
他目光變得幽暗深邃。
沒有回答商姝的問題,江厭離突然抬手扣住商姝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按下來,他則是吻上了那雙柔軟誘人的紅唇。
商姝瞪圓了杏眸,她沒想到江厭離會突然吻上來。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隨後反應過來他還是個傷者,商姝雙手忙抵在江厭離的肩膀上,想要起身與他拉開距離。
可江厭離像是知道她會有此舉動似的,他提前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逃離。
「江厭離,你放開……」商姝氣惱的從呼吸交纏間的唇縫中冒了出來。
「不放。」
江厭離吻的又深又急切,像脫離水源太久快要窒息的魚兒,好不容易回到了水裡,他瘋狂的吸取水源解渴。
見推不開江厭離,又顧及他是個傷患,商姝索性放棄掙扎。
她閉上雙眼,任由江厭離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
她的妥協讓江厭離欣喜。
江厭離舌尖撬開商姝的牙關,長驅直入。
他像是品酒師似的,細細地品嘗著,掠奪著。
商姝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整個人都要飄了。
她甚至開始無意識地回應起了他來。
江厭離感受到她的回應,心中一陣狂喜。
他更加深入地探索著,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進去。
他的吻充滿了侵略性,但又不失溫柔,讓商姝無法自拔。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他們兩人。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他們的心跳聲、呼吸聲緊緊地交織在一起。
江厭離的吻越來越深,仿佛要將商姝整個人都吸進他的身體裡。
吻到情濃時,江厭離甚至忘了自己在裝腦震盪,翻身出於本能地將商姝壓在了身下。
手拉開她的羽絨服拉鏈,鑽了進去。
她裡面就穿了件單薄的高領毛衣,江厭離直接從衣擺探入。
他體溫很高,掌心遊走在後背,有點燙肌膚。
商姝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來。
見這人不僅動口還動手,商姝終於忍不住,抬手抵在他肩頭,用力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她居高臨下,目光幽深狐疑的盯著他,「你頭不暈?」
江厭離驟然僵住。
隨後他翻身躺回床上,嘴裡喊著,「好暈~」
商姝不是傻子,不至於這會兒還看不出他是在裝。
「你裝受傷騙我?」
商姝氣得從床上下來,轉身便要走。
江厭離眼疾手快起身地把人拉住,「沒有騙你,真從台階上摔下來了。」
江厭離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後腦勺,讓她摸那上面的包。
商姝確實摸到了一個凸起的包。
見他沒騙自己,商姝火氣消了下去。
「受傷還不安分。」她舉起手,輕輕錘了他胸膛一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江厭離握住她的芊芊玉手,勾唇,笑得沒個正行。
「風流你個頭,還不躺回去,想暈過去?」
腦震盪還站著,真把自己鋼鐵做的?
商姝直接把人按回床上躺著。
江厭離倒是配合著躺下了。
但他把商姝也一併拉上了床。
商姝掙扎著要起來。
江厭離緊緊抱著她,頭埋她身前。
「別動,讓我抱抱,這半年,我真的好想你。」
「但治療不能斷。」
聽到這,商姝突然沒了掙扎的念想,她任由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