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靠四殿下來查了,剛剛我和上官琴的確發生了糾纏,她抱著孩子摔倒了,雖然我並無害人之心,但是若因為這樣導致孩子摔下來,我也於心難安,所以希望四殿下能夠查個清楚明白,如果真是摔死的,我倒是願意給辰王和上官側妃賠禮道歉!」
晏無悔竟然主動出來承擔責任,這讓公孫氏很詫異。
「你說話算話?」公孫氏問。
晏無悔點頭,道:「若真是剛才那一摔,摔死的,我自然會彌補自己的過錯,我並非有心,要我償命自然不可能,但是該負的責任,我一定不會逃避!」
鳳之辰看著晏無悔,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剛剛明明還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為什麼態度突然就變了。
鳳之翼道:「我也認為郡主言之有理,如果靈犀真是剛剛摔死的,那郡主怎麼也該承擔過失之責!」
公孫氏聽了,生怕晏無悔後悔一樣,道:「好,那就查,希望郡主到時候別後悔!」
晏無悔心中有數,自然坦蕩不懼。
「一言為定,但如果我沒有責任,那就希望辰王也給我一個交代!」晏無悔看著鳳之辰,頗有些咄咄逼人。
鳳之辰沒有說話。
鳳之翼勸道:「三哥,還是查一查吧,靈犀也是我的侄女,我這個做叔叔的,怎麼也該為她盡一份心力!」
鳳之辰想了想,道:「也罷,你就去查查看,我也想知道,靈犀到底是怎麼沒的!」
鳳之翼點頭,一臉鄭重,對仵作招招手,將靈犀的屍首帶走了。
「三哥要不要隨同我一起回黑甲衛等結果?」鳳之翼問。
鳳之辰還沒開口,公孫氏先著急地道:「我隨你去,我要親自看著你們驗!」
「那我也就隨你們走一趟!」鳳之辰道。
鳳之翼又對晏無悔道:「郡主,也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雙方都在場,才公平公正!」
「也好!」晏無悔點頭同意了。
一群人一起回了黑甲衛,幾個黑甲衛的仵作當場驗屍,先是查看了靈犀的頭骨和頸骨。
頭部竟然沒有傷,但是頸骨斷了。
晏無悔看了看,發現靈犀屍體上已經出現了屍斑,這代表死了有一段時間了,絕不可能是剛剛被摔死的。
仵作自然也不會忽略這個重要的線索。
幾個人商議商議之後,才過來回報鳳之翼。
「如何?」鳳之翼問。
其中一個仵作上前一步,回道:「回殿下,根據小小姐的屍體情況,她死了大概已經有五個時辰以上了,而且剛剛摔了一下之後呈現的傷痕也不是活著時候造成的,小小姐的脖子被人擰斷了,不是摔斷的,頭部無傷痕,摔死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鳳之翼看了一眼鳳之辰,發現他驚得臉色慘白。
「不……不可能,你們胡說,你們是不是被晏無悔收買了,怎麼可以這樣亂說,明明是摔死的,怎麼能說是被人扭斷了脖子呢?誰敢這樣做?」公孫氏率先反應過來,衝著仵作就是一頓叫罵。
晏無悔嘆息一聲,覺得那孩子也是可憐,投錯了人家,生下來起就一直病著,勉強活到今日,卻沒有一天是快活的,死了還不得安生要被親娘利用。
上官琴到底是有多狠呢?對自己的女兒也這樣冷酷嗎?
仵作被公孫氏一頓吼,一個個臉色都十分難看,對鳳之翼道:「殿下,小人幾個絕不敢信口雌黃!」
鳳之翼也對鳳之辰道:「這幾位仵作都是黑甲衛的老人了,驗屍手段高明,經驗豐富,為人也正派,他們和思安郡主並不認識,相信不會偏袒郡主!」
鳳之辰點點頭,看了一眼晏無悔,起身,道:「是我錯怪你了!」
晏無悔道:「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上官琴說什麼,你便信什麼,今日要不是幾位仵作當面查驗,恐怕我這個害死別人女兒的罪名要背上了!」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有問題,琴兒那麼愛靈犀,怎麼可能會扭斷她的脖子,一定是有人搞鬼,王爺,您可不能不查清楚,靈犀不能白白死了!」公孫氏始終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晏無悔對鳳之辰道:「既然事情與我無關,我倒要問問,上官琴為何要栽贓嫁禍給我?在我郡主府外大鬧,敗壞我的名聲,擾亂我的清靜,這可怎麼算?」
「她的女兒都死了,她唯一的女兒都死了,你還想怎麼樣?」公孫氏問。
晏無悔道:「她的女兒死了,難道就可以隨便誣陷別人嗎?她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死了,不稟報辰王,不好好安排喪事,竟然帶著那么小的孩子的屍體滿大街跑,還弄出一場鬧劇來栽贓嫁禍給我,簡直喪心病狂!」
鳳之翼也道:「這件事還是要追查下去的,到底是誰害死了靈犀,必須要查清楚!」
「靈犀是被人扭斷脖子害死的?」鳳之辰問,「誰這麼大的膽子,是誰?」
「左不過是辰王府里的人,外人能接近嗎?」晏無悔提了一句。
鳳之辰眯起眼,這件事讓他在震驚的同時,充滿了憤怒和恐懼,有人竟然敢害他的孩子。
就算靈犀是個病秧子,遲早得死,他也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走,回府!」鳳之辰冷冷一聲,便衝出了黑甲衛。
公孫氏看著晏無悔,道:「郡主真是好計謀,不僅摘乾淨了自己,還順便給辰王府的人挖了坑,辰王府勢必不得安寧了!」
「夫人哪裡的話,這會兒您應該去安慰一下您那寶貝女兒吧,這事兒沒完呢!」晏無悔也涼涼地回了一句。
公孫氏恨恨地晏無悔,道:「咱們走著瞧!」
說完也追著鳳之辰去了。
晏無悔默默翻了個白眼,還敢給她撂狠話,走著瞧便走著瞧,她這一次一定要讓上官琴付出代價。
「無悔,沒事兒吧?以後遇到這事兒,你儘管讓人來找我,越早越好!」鳳之翼道。
晏無悔點頭道:「多謝你了,今天要不是你出面,怕是不能善了!」
「只是……這件事也的確蹊蹺,上官琴再狠毒也不會殺了自己的女兒栽贓你吧?這其中必然有什麼隱情!」鳳之翼皺著眉頭,覺得事情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