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傳話的侍從茫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只見郭鵬闖進去了。
「哎哎,郭掌柜你不能這麼闖進去。」他是認識郭鵬的,所以在他背後大喊。
可是郭鵬哪裡管的了那麼多,楚大山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郭掌柜,郭掌柜~」
侍從的大喊聲惹來了剛走進會客館的荀仕幀的側目。荀仕幀今早有別的事兒,還沒來得及去見張維呢,不過他知道張維今天要召見楚大山,卻沒想到百草閣的郭掌柜也跟來了。
看來這個楚客卿當真是受他重視啊!
「怎麼回事?」荀仕幀邁步走進。
「哎呦,荀稅官,竟然是你。」楚常春認識他,立即叫了起來。
「你們怎麼都過來了?」楚常春他認識,楚世洛他也認識,楚大山家大郎嘛。
「我們一起陪大山等候城令大人的召見,結果剛才來了一個侍從,非說城令大人要單獨召見大山,就連郭掌柜陪同都不可以。
郭掌柜就讓大山先走,他後去一步。結果大山前腳剛跟人走,後面就又來了一個侍從,也說是城令大人召見,還說是在傲梅閣召見。
前頭帶人走的侍從連說在哪裡召見都沒有說,這人就沒了,我們這是把大山給丟了哇。郭掌柜一著急就直接闖進去了,他不會有事兒吧?」
其實要不是郭掌柜當先一步沖了進去,大郎就要衝進去了。
楚世洛雖然那心中焦急,但是他也知道還是郭掌柜在這裡更有用,他闖進去也抵不上事兒,反而還有可能壞事。
荀仕幀的臉色立即變了,這在城令府還能出事,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打城令張維的臉。
除了他家的那些個家眷,荀仕幀想不出有什麼人敢在這個時候擼虎鬚!
可是城令大人的家眷這個時候把楚大山弄過去做什麼?難道是見錢眼開,盯上楚大山種草藥的本事?
那可是真要麻煩了,小郭掌柜指定得發飆了。
荀仕幀頭疼的想到。
「你們先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先去傲梅閣。」反正郭掌柜已經闖進去了,現在追也來不及了,他還是趕緊跟城令大人說一聲去吧。
傲梅閣書房張維正在辦公,就瞅見荀仕幀進來了,還一副臉色發黑的樣子。
「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快告訴我,我給你出氣去。」
荀仕幀苦笑了起來。
「城令大人,麻煩來了。小郭掌柜只怕是要發飆了。」
張維吃驚的看他「我最近沒有惹到小郭掌柜啊。」
「大人您今天召見了楚大山您還記得嗎?」
張維點頭「我已經讓侍從去叫人了。」
「他來不了了,有人假冒你的侍從說是召見他,把他給騙走了。」
「什麼?」張維一拍桌子,怒氣大升「誰幹的好事?」
「就在您這城令府里,您說是誰?」荀仕幀無語的反問。
張維:「……」
「小郭掌柜也陪著楚大山一起進來,發現楚大山出了事兒直接闖進了內府了。」荀仕幀聳聳肩膀,直白的告訴張維,他的內府要有麻煩了。
張維一聽立即頭疼了。
就在這個時候,侍從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直接對附耳說了些什麼。
張維的臉色發黑「帶他們進來。」
沒多一會兒,楚大山,郭鵬就被帶了進來,郭鵬一看見張維就就鼻孔哼他。
張維:「……」
郭鵬之後就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郎君,也就十歲左右,容貌看起來與張維有些相似,人也長的粉妝玉砌,衣袍也是十分的華麗。
就是表情有些桀驁不馴,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樣。除了小男孩之外,小男孩身後還跟了一個侍衛小首領打扮的年輕男子。
最後就是楚常春和楚世洛他們也緊跟著前人的腳步溜了進來。
「說吧,怎麼回事?」張維覺得自己現在就腦殼疼了。「為什麼在內府打起來了啊?」
錦衣小郎君氣憤的臉色都紅了,他一聽張維的問話就要撲騰到張維的懷裡敘述委屈。
張維趕緊眼睛一瞪,阻止了他撲人的舉動。這個小郎君是張維的第十子,打小就極為受到寵愛,父親從來沒有對自己疾言厲色過。
如今父親居然瞪他,小郎君覺得好不委屈。
「都是那螻蟻一樣的賤民,他竟然敢殺我姨娘。」
螻蟻一樣的賤民,這話他一出口,張維就蹙眉了。麻蛋,百草閣的客卿都是螻蟻一樣的賤民,那百草閣的郭小胖子算什麼?
張維若是真敢這樣承認,他敢保證郭小胖子以後理都不會搭理他的。
「閉嘴,見誰都叫賤民,你的師傅們平日裡就是這樣教你讀書明事理的?你姨娘自己就是奴婢出身,到是把你養的見人就高人一等。」
小郎君瞬間臉色慘白,他不敢置信的抬頭去看自己的父親,他真的沒想到父親居然當真這麼多人的面把他跟他姨娘的臉皮都揭下來了。
張維瞅見小兒子臉色發白,他也不落忍,可惜郭鵬還看著嗯。
「人家楚大山是百草閣的客卿,來我們城令府也是做客來的,我都得尊一聲楚先生,怎麼到了你那裡人家就成了螻蟻,成了賤民了?」
小郎君驚愕的看向張維「不是說他就是一個種地的嗎?」
「誰告訴你他就是一個種地的?人家堂堂修士,堂堂靈植夫,怎麼就是一個種地的了?你自己都不過是沒有靈根的凡人,還敢小瞧人家正經的法修士?
誰給你這麼大的臉?」
哇的是一聲,小郎君痛哭流涕。
「阿爹,他殺了我姨娘,他殺了我姨娘啊,你得給我報仇呀,我姨娘不能白死啊!」
「明明沒死!」楚大山小聲的說道。
「可是我姨娘差點就沒了,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都是你的錯,你用那麼大花瓶去砸她,根本就是打著砸死她的主意。」
楚大山臉色發白:「我沒有,我是無辜的。」
「你都差點砸死人了,還無辜?」
楚大山怒聲的為自己辯解「我怎麼不無辜啊,這簡直就是天降橫禍好嘛,我怎麼知道那個引路的侍從是故意騙我去你們院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