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送給我們大房?」
蕭義和阮氏俱是一驚,很快明白過來湛王什麼意思。,-*'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湛王是在表態。
蕭懷瑾開口:「湛王殿下說,往後,蕭家他只認我們大房。」
阮氏聞言,心中已經明明白白。
湛王對江大小姐的情意,完全超過了他們想像的程度,二房和三房是踢到鐵板了。
而且聽湛王這意思,就連老夫人以後也不來往了。
老夫人向來仗著這個外孫在府中作威作福,毫無顧忌。以後湛王眼裡沒有他們,她幾乎都能想像到,老夫人會如何撒潑。
現在老夫人定然是護著三房的,很大可能是三房要了這宅子。
三房必定還指望著利用老夫人討好湛王,來讓自己家的兒子更進一步。
但看現在,他們很大可能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昨日老夫人做得實在太過分了,若是湛王以後都不認老夫人,她都可以想像到,老夫人以後在三房手底下討生活的日子,是如何模樣。
阮氏是半點都不心疼她,自作自受,怪不得誰,自己的福氣自己作沒了。
蕭義向阮氏看過來:「這宅子實在貴重。」
阮氏想了想,開口道:
「確實貴重,不過,既是湛王的一片心意,我們便收下,以後再還就是。
「他待咱們好,咱們便投桃報李。」
大房原本分到一套差的宅子,雖然位置不好,年久失修,但是修繕一番也可以住。
不過修繕也需要時間,阮氏贊成收下宅子,有兩個原因。
除了考量他們現在確實沒有地方住,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兒子跟女兒都到了要成婚的年紀,除了需要一個好的宅子做門臉,也需要好的身份做背書。
從前武安侯府的府邸,自然不會差。
而湛王送了宅子,也沒有避開人,就相當於是為他們大房撐腰,兒子和女兒的婚事也能更好張羅一些。
若是平時,她肯定好好掂量一番,也會不敢要,但現在為了兒子女兒,她便厚臉皮一回。
看湛王的人品和行事,這一回,是他們高攀了。
阮氏也記著這份情意,往後湛王府便是他們大房的恩人。
蕭義聽著阮氏的話,十分在理,表示贊同。
半個時辰後,大房這邊便開始收拾東西,收拾好的叫了馬車往外頭搬。
整整一日,馬車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二房三房正焦灼地爭著家產,爭著這座宅子。
他們知道大房搬家,只以為他們搬的是分到的舊宅子,也沒有刻意去打聽。
次日一早,已經搬得差不多,剩下的東西裝了一車搬走。
蕭義帶著大房的人去廣壽堂拜別,蕭老夫人卻根本沒有要見他們的意思,沒有讓他們進屋。
反而隔著屋子說了一大堆陰陽怪氣指控大房不孝的話。
蕭義帶著大家在院子裡磕了個頭就走了,臨走也告知了一聲,但是蕭老夫人說得歡沒有聽見。
裡頭的蕭老夫人正說在興頭上,丫鬟們也不敢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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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夫人就這麼對著空氣說了大半個時辰,沒聽見外頭的動靜,以為大房知錯了,讓嬤嬤悄悄查看一眼,當老夫人聽到大房已經離開蕭家半個時辰之後,氣得直接昏了過去。
城東,從前的武安侯府,此時已掛上了嶄新的牌匾,寫著蕭府兩個大字。
侯府很大,雖然不及原來的蕭府,但是園子精巧,亭台樓閣,花樹掩映,阮氏看著實在滿意不過。
這會,阮氏帶著蕭輕詞一起指揮著下人收拾,忙得不可開交,心裡卻是高興舒爽得很。
底下的丫鬟婆子都忙碌著,挨著中午,大家才把東西都收拾好。
廚房開了灶,大家在新宅子吃了第一頓飯。
一家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別提多愜意。
吃完飯,蕭懷瑾回了工部,蕭輕詞出門去了鋪子。
阮氏和蕭義回了院子,一起把手上所有的財產理出來,做了個大致的規劃。
期間,蕭府那邊傳來消息:說二房和三房為了爭宅子,差點打了起來,老夫人昏過去好幾次。
她支持三房,但是二房卻說什麼都不同意,直說她偏心。
雙方僵持不下,最後是由蕭老夫人貼了一萬兩銀子給二房,這件事才算罷休。
聽完這些,蕭義皺了皺眉,開口道:
「二房和三房,應該是自此結下了梁子,以後怕是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阮氏:「由他們去吵吧,咱們雖然是大房,卻向來說不上話。
「出了這種事,咱們不幸災樂禍,也不落井下石,隨他們去,過好自己的日子便罷。」
蕭義點點頭,看著四周的新環境也很是舒心,面對著阮氏心中百感交集。
他嘴巴笨,阮氏善解人意識大體,這些年大房在她手上,操持得十分好,他心中是知道的。
「這些年,辛苦你了。」
阮氏拿著帳本的手一頓,隨即面色一紅:「好好的說這個做什麼,都老夫老妻了。」
蕭義握住阮氏的手:「從前在蕭府,我知道你受了許多委屈,我是老大,有時候也不能給你做主,現在搬出來,咱們好好過日子。」
阮氏聽著這些話,微微垂著眸,眼眶濕潤。
對於女子來說,受些委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主要是身邊的人能不能體諒自己。
人前她顧著丈夫的臉面,也希望人後丈夫能照顧些自己。
阮氏嫁過來那麼多年,自然知道蕭義是什麼人,顧念著整個蕭家,人是好的,也聽她的,有事也能商量。
如今他能說出這些話,她心裡很是熨貼,便覺得從前那些委屈都算不得什麼了。
「你能體恤我,我沒什麼好抱怨的了,從前的事情,過去便過去了,咱們往後看,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眼下,我只希望瑾兒能娶得一個好媳婦,詞兒能嫁得良人,其它的都不是大事。」
蕭義點點頭:「嗯,家裡的事,我都聽夫人的,以後,咱們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阮氏聽著這話,心中暖融融的,覺得那麼多年,自己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苦盡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