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搞破壞!

  鹿鳴溪動作迅速地撿起鐵鍬開始挖另外一個穴。

  一共四個穴,已經找出一個是假的,剩下三個,總有一個能挖出來。

  鹿知之咬牙撐著,也在抬手飛快掐算。

  不成想,鹿鳴溪低沉的聲音傳來。

  「知之,那香,好像快燃盡了!」

  鹿知之轉頭看去。

  三支嬰兒手臂粗的香已經燃燒了一半。

  像是有人在旁邊扇風一樣,香冒著橘紅色的火星,不斷地燃燒。

  鹿知之當即反應過來。

  「大哥,二哥,隋言,你們就挖剛才那個穴,不用管別的!」

  三個人再次停手,去挖最初的那個穴。

  隋言邊挖邊喊。

  「這是怎麼回事!」

  鹿知之像是說給自己,也是說給三個人聽。

  「這陣法是高人布下,如果我們破了陣,布陣之人就會遭到反噬。」

  「想必他察覺到了我們在破陣,正在阻止我們!」

  鹿知之邊說,手中也沒停下。

  「我本想破了這個陣,也想最大限度地保留這條龍脈!」

  「但我今天就算拼著這條龍脈不要,讓穴敗掉,讓龍飛升,也不能容忍!」

  「你們三個給我挖!我倒要看看,這人還能使出多大的本事!」

  鹿知之雙手握緊銅錢劍,再次運氣,將被頂出來的銅錢劍再次入地三寸。

  玄鏡宗主殿裡,秦眠看著被攪亂的一盆水,水面逐漸歸於平靜。

  本來側臥在美人榻上的她,慢慢坐了起來。

  她擰著眉,眼睛半睜開。

  「哎呦,這小丫頭有點本事。」

  「但也就只有一點點。」

  秦眠下了美人塌,從供著神像的桌子上拿起兩塊小石頭。

  石頭通體烏黑,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她將石頭放在一邊,又從腰間的小包里拿出一把繡花針。

  將繡花針扔進盆中,將石頭拿起來。

  左右手各拿一塊,輕輕一碰。

  石頭碰撞的瞬間擦除火花。

  冒著綠光的火花掉入渾濁的盆中,瞬間不見了蹤影。

  她就這樣,不停地在水盆上方擊打摩擦著兩塊石頭。

  鹿知之這邊感覺心口更加堵塞,呼吸都愈發困難。

  疼痛襲來的瞬間,她的手差點就離開了那柄銅錢劍。

  全身像被針扎一樣的疼痛。

  無數細小的針扎遍她的全身,讓她忍不住跪在地上叫出聲來。

  「啊!」

  三人正在用力地挖土,聽到鹿知之的慘叫,急忙回過頭。

  「知之,你怎麼了?」

  鹿飲溪一驚,險些扔下鐵鍬就要跑過來。

  鹿知之滿頭大汗,厲聲阻止。

  「別過來!」

  「我說過了,如論如何,都不要靠近我,繼續挖!」

  鹿飲溪攥緊了拳頭,克制著自己跑向鹿知之。

  她手臂上的青筋繃起,額頭上的青筋也在跳動。

  鹿知之抬眼看過去。

  「別愣著了,快挖!」

  鹿飲溪握緊鐵鍬,繼續挖。

  針刺的疼痛還沒停,鹿知之只覺渾身一麻,兩眼一黑,握著銅錢劍的手鬆了開來。

  銅錢劍被一股氣頂了出來,像是有人在拔釘在地上的釘子一樣。

  只是一瞬間,鹿知之便恢復了神志。

  她氣沉丹田,雙手握住銅錢劍用力地向下,將劍身按了回去。

  緊接著,另一道天雷劈下,鹿知之倒吸一口涼氣,咬著牙生生地受了。

  鹿鳴溪邊挖邊看鹿知之。

  「大哥,我覺得知之好像很痛苦,不知道她怎麼了!」

  鹿飲溪紅著眼睛,愈發地用力挖著土。

  隋言的手掌心已經磨出了血,依然用力地挖。

  「你們倆別去添亂,鹿知之說了,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要挖下去。」

  「如果我們不挖,不僅我們倒霉,屋子裡的伯父伯母,還有……」

  「還有鹿玉芙也會受到牽連!」

  「知之已經叮囑過,我們不可以拖後腿,也不可以給她添亂。」

  「今天,就是胳膊斷了,我們也要挖!」

  鹿家別墅內氣氛凝重。

  每個人都望向後山的方向。

  顧言洲沒了剛進門時的溫和,整個人散發著冷若冰霜的氣息。

  突然,眼瞳中一閃,他蹭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鹿母的問道。

  「顧五爺,怎麼了?」

  顧言洲抬手指著窗外。

  「你們剛才看到了麼?」

  幾個人都來到窗子旁邊,仔細地往外看。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

  顧言洲眼瞳中又一閃,覺得心臟鈍痛。

  他下意識地捂住胸口,緊緊地攥著衣襟。

  重九在旁邊扶住他。

  「五爺,你是不是不舒服!」

  顧言洲緩慢地搖頭,眼睛始終沒離開後山方向。

  「你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麼?」

  鹿父也沒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顧五爺,你看到了什麼,趕緊說說,是不是他們出了什麼事?」

  顧言洲聲音冷靜。

  「我看到了閃電,雷擊!」

  張伯也顧不得主僕的身份,也跟幾個人一樣趴在落地窗上。

  他揉了揉眼睛。

  「顧五爺,我什麼都沒看到。」

  「後山離這裡有一段距離,就算是有閃電,好像也不太容易看到!」

  顧言洲攥緊了拳頭,轉身問張伯。

  「有車能到後山嗎?」

  張伯點頭。

  「後山靠近人參養殖區,有擺渡車可以過去。」

  顧言洲抓住張伯的手臂。

  「現在就走,我要去找知之,他一定需要幫助!」

  鹿玉芙一聽鹿知之出事,瞬間落下眼淚。

  「我也去!」

  「我好歹能幫忙。」

  顧言洲阻止。

  「不行,知之讓我來就是保護你們,你們不能離開這裡。」

  鹿父不顧阻攔。

  「知之是我女兒,她是為了鹿家才做這麼危險的事。」

  「我是他父親,怎麼能看自己的女兒涉險,自己躲在房間裡!」

  鹿母也匆匆往門外走。

  「知之剛回家,我還沒好好疼愛她,我不能讓她出事!」

  「張伯,開什麼擺渡車,太慢了,去開鳴溪那輛越野,我們從藥田力壓過去,直接走最近的路!」

  「藥材廢了可以再種,我的知之不能出事!」

  一家人往地下車庫趕,還是只是腳步匆匆,到後面全都拼命的跑了起來。

  顧言洲人高步子大搶在所有人前頭上了駕駛位。

  所有人上車後,他猛踩油門,車子飛一樣地竄了出去。

  鹿知之這邊被天雷劈得精神渙散。

  她心裡像是有個念頭。

  真龍之氣,護不住了,這龍脈真的要散了!

  就在她快要鬆手時,一輛車猛然從山坡上衝下來!

  車玻璃緩緩降下,顧言洲從車窗探出頭來。

  「知之!」

  鹿知之看到顧言洲,仿佛身體裡注入了一絲磅礴的靈氣。

  然後,副駕駛和後排座位的人都探出頭來。

  鹿知之覺得眼眶濕潤了。

  「媽媽,爸爸,大姐!」

  一縷縷靈氣注入體內,讓她恢復了一絲力氣。

  鹿知之咬著牙,按著劍柄借力站了起來。

  她抬起右腳踩在劍柄上,雙手結印,口中喃喃。

  「既然你要阻止我,那我們便來斗上一斗!」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