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裡, 蘇瑞小小的身影被綁得結結實實, 空氣中蔓延著一股濃郁的酒味,旁邊的四方桌上擺著一些散落的花生, 一瓶白酒。記住本站域名
長條凳子上男人腿踩在凳子另一頭, 陰鷙的視線看向角落裡的蘇瑞,嗤笑一聲,伸手拿起酒瓶,仰頭灌了一大口酒精的味道讓他「嘶」了一聲。
角落裡的蘇瑞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從昏迷中醒過來,迷迷糊糊睜開眼便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察覺到身上的異樣蘇瑞瞬間睜開了眼睛, 看見自己被綁著臉上閃過一抹驚慌。
大友走過去,伸手把蘇瑞嘴裡的布扯出來,順便摸了一把蘇瑞白淨的小臉,開口道:「別叫, 我家這附近沒有人家,你叫了也沒用, 還有就是我脾氣不好, 你一叫,我就會想打人。」
「嘿嘿,真乖, 如果你是我兒子多好, 可惜了,你是蘇建國那綠王八的種兒」
「嘖嘖嘖,你別怕, 等明天我就不會綁著你了,我已經替你找了一戶好人家,那家人家裡沒有孩子,就想要一個兒子傳宗接代,一定會對你特別好的。」大友看著蘇瑞,沙啞地開口道。
「哎喲哎喲,你別哭啊,我也不想這樣的,是你自己撞上來的,你說你知道了我和你媽的事兒你裝傻不就行了,你幹嘛讓你媽和我斷絕來往呢,這讓我很不高興啊,非常不高興」
蘇瑞挪了挪身子,手腕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被綁著壓根就動彈不得,抬頭看向大友,開口道:「你和我媽的事兒被我爸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早點斷了對誰都好,如果你是想要我媽,那你可以等我媽離婚,到時候我肯定不會插手你們的事兒」
「離婚你說什麼呢,你小崽子心夠狠的啊,讓你爸媽離婚你以為老子真看得上你媽那個黃臉婆啊,不過是送上門的貨色不上白不上,特麼老子幹了她這麼多年,說踹了老子就踹了老子,方老子是狗啊,更何況你姐不是嫁了鎮上彭家我今個兒也去彭家轉了轉,果然是有錢人家啊,你姐嫁了彭家,你媽手頭肯定也鬆了吧,弄點錢給老子花花不應該嗎」
「閨女嫁個有錢人就想把老子踹了,做夢」
「等老子把你賣了,就沒人知道我和你媽的事兒了,到時候我還和你媽好,你說好不好啊」大友說完似乎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自從上次張紅梅來他這邊說要斷絕關係大友就開始謀劃了,張紅梅說蘇瑞知道他們兩的事兒了,那如果蘇瑞不見了,是不是他和張紅梅就可以繼續原來那種關係
張紅梅以前雖然沒什麼錢,但是他也爽了啊,送上門的女人,誰不要是傻子。
聽說蘇春說了有錢人結親,大友還想著從張紅梅手裡騙兩個錢花花,這時候想斷,當他是傻子麼
所以大友策劃了一個月時間,他想了一個好辦法,把蘇瑞給賣了,賣到大山里,一輩子回不來的那種。
蘇瑞抿唇不開口了,和大友這種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見蘇瑞一臉倔強大友也不覺得生氣,重新把蘇瑞的嘴給堵上,然後坐回凳子上,繼續喝酒。
待一瓶酒喝乾淨大友已經醉得神志不清了,趴在桌子上睡了,睡著的時候不知道夢見了什麼還時不時發出嘿嘿的笑聲。
屋子外頭,蘇夏站在那裡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子。
蘇大友的家,這房子還真夠破的。
北方,也就蘇大友有嫌疑了,蘇夏記得上次蘇瑞說過他知道了張紅梅和蘇大友的事兒,所以,蘇大友家是最有可能的。
從外面看屋子裡一點亮光都沒有,如果是別人肯定以為家裡沒人,可隔著牆蘇夏聽見了呼嚕聲兒,那也就是說屋子裡有人。
邁步走過去,推了推門,門響了兩聲並沒有被推開,顯然有人從裡面插上了。
裡面的蘇瑞聽見動靜,閉目養神的他瞬間睜開了眼睛,朝著門口看過去。
「蘇瑞,你在裡面嗎」
門外傳來蘇夏的聲音,蘇瑞聽見蘇夏的聲音瞬間紅了眼眶,挪了挪身子撞到旁邊的凳子,凳子倒下,發出一陣聲響。
蘇夏聽見屋裡的動靜,抬腳便踹。
「砰」一聲巨響,門晃悠了兩下,裡頭插門的木棍斷了落在地上。
這一聲把睡著的大友給吵醒了,睡了兩個小時,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轉頭看見從外邊走進來的蘇夏,眼中的警惕瞬間轉換成了一種淫邪。
大友認出來這是蘇家的二閨女,而且就一個人,瞬間有恃無恐了起來,開口調戲道:「喲,小妹妹,三更半夜來你大友叔家裡,這是想男人了吧,嘿嘿,你別怕,大友叔肯定會疼你的,來過來啊,讓你看看大友叔的寶貝」
大友猥瑣一笑,伸手抓了抓某個部位,雙眼放光地盯著蘇夏。
蘇瑞聽見大友的話,雙眼焦急地看向蘇夏,搖頭示意蘇夏趕緊跑。
被大友那猥瑣的視線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蘇夏搓了搓手臂,朝著角落裡綁著的蘇瑞開口問道:「你沒事兒吧」
蘇瑞搖了搖頭,不斷朝蘇夏使眼色讓她快點離開。
同時,大友也已經晃悠著站直了身子,邁步朝著蘇夏那邊走過去,一邊走,視線盯著蘇夏,嘴裡還不乾不淨地說著話:「看這小臉白的,蘇夏,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哦,不,是小女孩」
蘇夏在大友靠近的時候眼中堆滿了嫌棄,二話不多說,直接就是一腳過去把人踹趴下了。
大友摔在地上還一臉懵逼,他怎麼突然躺地上了
蘇夏一腳踩在大友的肚子上,過去,來到蘇瑞的身邊,蹲下來給蘇瑞解繩子。
蘇瑞被鬆開第一件事就是拉著蘇夏要跑,兩人跑出屋子,在屋外看到了一個預料之外的人。
蘇建國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裡,看見從屋子裡出來的蘇夏和蘇瑞,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然後不等蘇瑞他們回過神就衝進了屋子裡去。
屋外,蘇瑞和蘇夏聽見屋子裡傳來一陣打鬥聲,其中還伴隨著兩人的爭執聲。
「蘇大友,你敢綁我兒子,我今天打死你」
「哈哈,綁你兒子算什麼,我特麼還睡你老婆呢,你知不知道,就在這屋子裡,這張床上,你老婆叫的,那真不是一般的騷氣,我還真就沒見過比你老婆還浪的女人,蘇建國,你不行啊,嘖嘖嘖」
「蘇大友,你閉嘴」
「我幹嘛閉嘴,我今天還就要說,你老婆饑渴啊,她和我說你不行,都不碰她,我也是替你幹活不是,蘇建國你老婆送上門來的,我是幫你啊,你力不從心我就替你了,哈哈,要我說,你這兒子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種呢,說不定就是我蘇大友的兒子,哈哈」
蘇夏緊緊捂著蘇瑞的耳朵,聽著蘇大友的污言碎語,秀眉緊蹙。
驀地「啊」一聲慘叫聲響起,屋子裡安靜了下來了。
然後蘇夏和蘇瑞看見蘇建國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臉上還帶著血,那模樣頗為慎人。
屋子裡隱隱傳來蘇大友的痛呼聲,看來,應該是沒死。
蘇建國走出來,視線盯著蘇瑞看了好一會兒,眼中滿滿都是懷疑的神色,顯然剛才蘇大友的話讓他對蘇瑞的身世產生了懷疑。
蘇瑞僵直著身體,張了張口,好幾次才發出聲音,顫著喊了一聲:「爸。」
蘇建國聽見這一聲「爸」心抖了一下,抬起那隻滿是鮮血的手,摸了摸蘇瑞的臉。
蘇建國心裡過不去,看著蘇瑞的小臉,他心裡忍不住想:這真是他的兒子嗎
或者,這是蘇大友的兒子
想到這裡,蘇建國放在蘇瑞臉上的手驀地用力,蘇瑞疼可不敢開口,害怕地看著蘇建國。
一旁的蘇夏看不過去了,伸手打開了蘇建國的手,開口道:「大伯,咱回吧。」
「回家」兩個字讓蘇建國回過神來,也不管蘇瑞和蘇夏,抬腳快步朝著回家的路走去。
蘇瑞和蘇夏趕緊跟了上去,蘇建國情緒明顯不對勁。
可是,到了家門口蘇建國突然變得安靜了,仿佛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那樣,走了進去。
張紅梅看見蘇建國帶著蘇夏和蘇瑞回來,連忙跑過去,拉著蘇瑞的手,開口問:「兒子,沒事兒吧,你去哪兒了,是不是你爸把你找回來的,你知不知道我們多擔心啊,要是沒了你我也不活了。」
「那你就去死」陰森森一句。
蘇建國說完這句話院子裡氣氛突然安靜了起來,蘇老爺子看著蘇建國明顯不對勁,板著臉開口道:「到底怎麼回事兒蘇瑞是從哪裡找回來的」
「爸,沒事兒,找回來就好了,大家都睡了吧,張紅梅,你和我進屋。」蘇建國說完率先邁步回了他的屋子。
張紅梅聽蘇建國那語氣就忍不住顫了一下身子,她總覺得蘇建國看她的眼神不對,莫非,他知道那件事了
想到這裡張紅梅看向蘇瑞。
蘇瑞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猛的推開張紅梅也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張紅梅忐忑地看了一眼她和蘇建國的屋子,腿都軟了。
如果,蘇建國知道了她那件事,肯定會打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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