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在張紅梅的葬禮上鬧事兒蘇瑞還真不願意, 想到這裡蘇瑞不由地送來了范香的手臂, 范香察覺到蘇瑞服軟了心裡有點得意, 抬頭朝著蘇瑞瞥了一眼, 然後大搖大擺就想離開。Google搜索

  蘇瑞就這麼看著范香回到了人群中,范香沒待多長時間就離開了, 而且比較奇葩的是到了晚上范香又帶著兒子劉二旺過來了, 而且更奇葩的是范香既然帶了一個堪比盆的大碗過來,一道菜上來其他人還沒動筷范香就直接劃拉走了一大半, 直到她帶來的盆差不多滿了范香才停手。

  似乎察覺到旁人的視線,范香嘿嘿一笑, 不知道是裝傻還是真傻, 還開口招呼其他人:「吃啊, 大家別客氣啊, 這菜肉挺多,你們不愛吃啊」

  誰不愛吃,不過被范香剛才的行為膈應到了, 這范香用筷子扒拉了菜然後把筷子上的油花吧唧乾淨, 等下一道菜上來那剛吧唧過的筷子立馬又伸過去了。

  看著范香那油光放亮的嘴,誰特麼能吃的進啊

  一個女人忍不住懟了:「范香,這菜都讓你扒拉了, 而且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衛生,吧唧筷子還伸過去,誰看了能吃的下啊」

  「哎,窮講究什麼呢, 村里人哪那麼多講究啊,平時在家吃飯不都這樣,這會兒講究起來了」范香一臉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其他人都被范香的厚臉皮給驚到了,女人也被范香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什麼叫農村人講衛生就是窮講究了,各人有各人的習慣,這愛乾淨的人不管是城裡的還是村裡的照樣講究。

  難怪城裡人都說農村人埋汰,都是范香這類的人弄壞了農村人的名聲,當然了,也不是說沒有這類人,極品不僅僅是農村有,城裡人也有極品,極品是不分農村城裡的。

  但是范香這類還真就興了一句話,一顆老鼠屎打壞一鍋湯。

  范香旁邊的劉二旺兩耳不聞窗外事,只顧埋頭吃,反正他知道自己媽不會吃虧就是了。

  待范香和劉二旺吃飽喝足之後其他人都餓著肚子,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兩人別的肚子都凸出來地離開了。

  范香帶著劉二旺走在回家的路上,兩人顯然都心情很好,范香還哼了小曲兒。

  村子裡地人都到蘇大友家的破院子吃飯去了,路上並沒有什麼人,范香和劉二旺走著走著突然衝出幾個人來,范香心裡一唬還來不及看清楚對方是誰就被套了麻袋,旁邊的劉二旺也一樣被套了麻袋。

  接下來范香和劉二旺被一群人拳打腳踢,痛的兩人直叫喚,不過這時候路上根本沒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人來救他們了。

  對方打了十幾分鐘,然後才離開,范香聽見腳步聲遠去這才扯下套在頭上的麻袋,朝著四周一看人已經沒了,聽見旁邊劉二旺的嗚嗚聲她連忙身後把二旺頭上的麻袋也扯了。

  「兒子,你剛才看沒看清是誰打了咱」范香開口問道。

  「沒有,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套住了,嗚嗚嗚,我的臉好疼。」劉二旺疼的眼眶淚花都出來了,剛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感覺更疼了。

  范香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張臉都腫成豬頭了,而且剛才打的菜也全都灑了一地,根本沒法兒吃了。

  待范香和劉二旺腫著臉回到蘇家的時候蘇建國都被兩人這模樣嚇了一大跳。

  「你們這是咋的了,出去吃個飯怎麼弄成這樣回來了,誰打的」蘇建國開口問。

  「嗚嗚嗚,爸,我好疼啊,我也不知道」

  劉二旺還沒把話說完就被范香給打斷了,范香看見蘇建國朝著她看過來,露出一抹可憐兮兮的表情,可惜,她忘了自己此刻的尊容,做出這副模樣,讓她更丑了。

  蘇建國微微避開了視線,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建國,一定是蘇瑞打了我,今天上午我和蘇瑞吵了兩句,一定是他,他藉機報復我,你一定要替我出這一口氣。」

  蘇建國聽見范香的話眼眸微閃,想到村里人說蘇夏也回來了,不敢衝出去觸蘇夏的霉頭,要知道蘇夏可是最護著蘇瑞了,他過去教訓蘇瑞那不是明擺著讓蘇夏收拾他嗎

  他又不傻,蘇夏不是個好惹的,蘇夏要真是軟包子上次老爺子去世的事兒蘇建國也不可能輕易過去了,說了這麼多總而言之就是蘇建國不想惹毛蘇夏。

  「你胡咧咧什麼呢,蘇瑞還是一孩子呢,怎麼可能打的過你們兩,你別把什麼事兒都推到蘇瑞的身上,好歹他是我兒子。」蘇建國冠冕堂皇開口說了一句。

  「蘇建國,你這就是偏袒,我不管你必須幫我,否則我就回娘家去。」范香開口威脅道。

  可惜,范香失算了,范香回娘家和對上蘇夏比起來蘇建國寧願選擇前者,反正范香回了娘家還得回來,得罪了蘇夏什麼後果蘇建國不敢想。

  范香看到蘇建國這樣不吱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抓著劉二旺就回娘家去了。

  晚上,蘇瑞守靈的時候蘇春回來了。

  蘇夏知道張紅梅的事兒之後直接就通知了蘇春,蘇春說讓蘇夏先回來,她處理點兒事再回。

  所以蘇春比蘇夏要晚回來半天時間,蘇春此刻已經小腹微微凸起,因為穿著寬鬆的緣故讓蘇春那四個月的肚子並不是很明顯。

  第二天早上,蘇瑞蘇春就和抬著棺材的一群男人一起上山了。

  鄉下的習俗一般是停屍三天,在人沒了之後的第三天上午抬上山,這是好時辰。

  等蘇瑞蘇春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同蘇夏一起正準備和蘇夏一起回鎮上的時候在村口遇上了一群人。

  這群人當中只有一個人蘇瑞是認識的,那就是昨天才見過的范香。

  蘇瑞一行人在村口被人攔住了,趙貴根聽說了這事兒立馬就帶著青山村的一些男人趕過來了。

  趙貴根到的時候正好看見范香正在開口胖那些男人上去教訓蘇家姐弟三人。

  趙貴根立馬呵斥了一句:「范香,你這是想幹什麼,這裡是我們青山村的地盤,不是你們范家村,你帶人來我們青山村打人算怎麼回事兒」

  范香聽見村長趙貴根的聲音有點忐忑,特別是看見趙貴根身後的一群男人她就更沒底氣了。

  范香帶來的一群人都是范香娘家哥哥帶來的人,她回去之後說了蘇瑞的事兒,並且添油加醋說了蘇瑞出手特別闊綽的事兒,這范威一聽就動了心思。

  范威是范香的哥哥,要說范威什麼尿性范香是最清楚的了,范威最喜歡錢,所以范香提到蘇瑞的時候特意提了錢。

  果然,范威過來了。

  范香和范威來之前就對好台詞了,范香給了自家哥哥范威一個眼神,范威立馬會意。

  「趙村長,事情是這樣的,我妹妹昨天被人打了,我妹說是被蘇瑞打的,你看看我妹這臉,打成這樣還沒看嗎,下手太狠了」范威開口道。

  「范香,你別胡攪蠻纏,你那麼大一人,蘇瑞才多大啊,你說是蘇瑞打的你,你有什麼證據嗎而且蘇瑞昨天根本沒離開蘇大友的院子,你說這話不虧心嗎」趙貴根指著范香開口質問道。

  范香紅著眼眶,開口道:「村長,昨天我和蘇瑞吵了兩句村里不少人當時是看見了的,昨天下午我就被人套麻袋打了,我敢打包票肯定是蘇瑞乾的,就算不是他親自乾的那也是他找人打了我」范香已經決定了,這事兒不管是不是蘇瑞做的,她就咬住蘇瑞不放了。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范威,你把人帶回去別在我們青山村鬧事兒,否則我就不客氣了。」趙貴根看向范威,哼了一聲。

  范威沒拿到錢,怎麼會輕易離開,反正今天他是不可能空著手回去的,憋著一股氣仍舊攔在路中間。

  蘇夏也不著急,不過看了看范香那張豬頭臉蘇夏還是朝著蘇瑞看了過去。

  嘖嘖嘖,這正直的小同志似乎變成了黑芝麻餡兒的了,這昨天教他不要太正直,昨天就立馬用上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范威,趕緊讓開,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這邊有二十多個男人,你們只有七八個人,鬧騰起來你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趙貴根當然是站在蘇夏這邊的,這事兒他管定了。

  「趙村長,你別讓我為難,我妹妹被人打了,我這做哥哥的不幫妹妹出一口氣我還算她哥哥嗎,這事兒趙村長你也別管了,反正今天不管怎麼樣,不解決這事兒別想離開。」范威說著還卷了卷衣袖,露出他那粗壯的胳膊。

  蘇瑞抿了抿唇,向前一步站了出去,涼嗖嗖的視線看向范威身後躲著的范香:「你說我打了你或者讓人打了你請你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告你誹謗。」

  「誹謗,你威脅誰呢」范香話剛說完,抬眸發現對面趙貴根他們一臉錯愕地看著自己身後,范威轉頭朝著自己身後看過去,待看見自己身後穿著警服的人范香慫了。

  「蘇瑞,你報警」范香大聲道。

  「我被人威脅了人生安全,我讓警察同志幫助我,有哪裡不對」蘇瑞面無表情開口道。

  蘇夏這會兒要對蘇瑞刮目相看了,從昨天的事兒到今天的一切,蘇瑞仿佛都預料到並且做了完美的安排。

  不得了,這蘇瑞怕是要上天啊

  果然是年輕人,學什麼都快。

  章毅這次還親自來了,在警察局長的位置上幾年了,他仍舊坐在這個位置上,今早上聽見蘇瑞打電話讓他來兩個人的時候章毅就準備自己親自過來了,前兩天蘇瑞的事還沒查清楚,如今葬禮辦完了也是時候問問蘇瑞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遇上這樣的場景章毅還是詫異了一下,這兩邊人好像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兒。

  章毅兩三步走到了蘇夏的面前,瞥了一眼范家村那邊一臉嚴肅地開口道:「出什麼事兒了,你們這是做什麼,聚眾鬥毆還是欺負人」

  范威這會兒哪敢繼續撒潑,連忙陪了笑臉,開口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啊,我就是聽說我妹妹被人打了,所以帶人過來看看,不過警察同志這事我們已經解釋清楚了,這都是誤會,那個,沒我們什麼事那我們就先離開了,再見警察同志。」

  范威立馬就帶人溜了,原地只剩下范香一個人了,范香察覺到蘇瑞那譏諷的視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不過這裡村長趙貴根帶著一群男人,還有兩個警察同志,他們全部都站在蘇瑞那邊,或者說是現在蘇夏那邊才對。

  「蘇瑞,你給我等著,這事兒沒完」范香對比了一下敵我差距,還是挺胸放了一句狠話。

  等范香離開之後趙貴根也帶著人回村了,蘇夏他們隨著章毅一起上了警車。

  范香的事兒還真是蘇瑞花錢找人幹的,這俗話說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錢找幾個鄉下的流氓混混教訓范香還不是一件特簡單的事兒。

  昨天范香冒犯張紅梅的事兒蘇瑞當時不計較不代表不會秋後算帳。

  蘇瑞已經朝著黑芝麻餡兒發展了。

  坐在車上,前排副駕駛的章毅轉過頭來,看向蘇夏開口道:「蘇大師,你這次回來待不了幾天時間吧,蘇瑞的事兒還在調查,要不咱們直接會回警局吧,我們警方做一下筆錄了解了解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我們肯定配合你們工作。」蘇夏露出一抹淺笑,回了一句。

  「蘇大師你別這麼客套,不過是例尋公事罷了,我們查看了一下現場,那歹徒持刀進去之後直接放棄了一口而去了二樓,我們初步懷疑對方的目標是蘇瑞,蘇瑞,你最近有沒有和誰結仇或者鬧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兒」

  「沒有,我最近沒和人吵架,也沒和誰結仇。」

  「那就奇怪了,這人幹嘛去了你家還直接上了二樓」章毅開口道。

  蘇春倒是一言不發,後排三個人就蘇春顯得比較沉默。

  章毅和蘇夏一路上都說著話,車子到了警局之後蘇春拉著蘇夏來到了一個角落的地方。

  對上蘇夏的視線蘇春開口道:「忘記結束了,那我就不多待了,我已經訂了今天下午的票馬上回京市,我這就要去機場了,在這和你說一聲。」

  「嗯,這就走了,不看看什麼人」蘇夏挑眉。

  蘇夏口中的「什麼人」指的是蘇春的閨女,畢竟來了鎮子上,一去一回看一眼也不耽誤功夫。

  「不了,還是算了吧,見了也不能怎麼樣,不過是惹孩子不高興罷了,而且那個人都結婚了,我過去不太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蘇春說完就轉身走了。

  蘇春似乎對誰都過於涼薄,不管是對父母,還是對孩子,甚至對蘇瑞這個弟弟蘇春回來一天時間都沒說過一句關心蘇瑞的話語。

  或許人就是這樣,不管怎麼變骨子裡的東西都不會變,蘇春仍舊是這般涼薄的蘇春。

  待蘇春離開之後章毅把蘇夏和蘇瑞請到了他的辦公室,並且讓人送了兩杯水進來。

  警局其他工作人員都覺得奇怪,局長什麼時候對人態度這麼好了

  辦公室裡面,蘇夏坐在椅子上,聽蘇瑞向章毅講述那天晚上的事情。

  從蘇瑞的話里已經可以確定對方的目標就是蘇瑞,不是為了求財求色,求財的話說不過去,男人進門之後並沒有翻找而是直接去了二樓,求色的話就更說不通了,畢竟那屋子裡住的出了蘇瑞那就只剩下一個年紀將近四十歲的李嫂了,而且李嫂也夠不到被人劫色的長相。

  所以這事兒已經基本定位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找出來。

  說到找人這件事就得看蘇夏了,蘇夏回來兩天這麼淡定,章毅相信她肯定有後招兒啊。

  關蘇夏掏出幾枚銅幣,拿在手裡摸了摸,隨手拋開,銅幣灑落在章毅的辦公桌。

  蘇夏垂眸瞥了一眼,眸光微沉,從卦象上來看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看蘇夏表情不太對勁,章毅忐忑,開口問道:「蘇大師,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蘇夏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人已經起了,屍體在城外的清溪河裡。」

  清溪河

  警察某一段水域中打撈屍體,章毅和蘇夏站在河邊。

  清溪河的水這時候特別深,因為這段時間雨水特別足所以導致河水上漲了。

  蘇夏看著河面,在她的視線中看到的和別人眼中看到的可完全不一樣。

  河面怨氣極重,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成型出現在水面上,那道身影如果蘇瑞能看見便會發現這正是當晚出現要殺他的人。

  蘇夏看見河面上的男人伸手指了指某個地方,他的手一直指著那裡。

  蘇夏上前一步,招呼了一聲:「你們來兩個人從這裡下水去看看。」

  蘇夏能從卦象上算出男人已經遇害並且屍體就在這片水域中,可是要確切的位置蘇夏覺得這得費功夫找,畢竟她不是萬能的,不能指望她什麼都幹了吧。

  聽見蘇下的話章毅也立馬過來了,大手一揮就讓兩個人下水。

  兩人跳下水,因為最近雨水的緣故河水略顯渾濁,兩個人看的不是很清楚。

  然而他們兩人剛下到水底就看見了水底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兩人一起用力將那黑乎乎的麻袋給拽出了水裡。

  麻袋特別重,兩人幾乎是廢了老大勁兒才把麻袋給拖上岸,岸上的人看見真從水裡撈出東西來了,紛紛湊了過來。

  章毅讓人把麻袋打開,幾乎麻袋一打開就傳來一陣臭味,待眾人看清楚麻袋裡的屍體就更加憋不住噁心去旁邊吐了。

  除了男人的屍體之外那麻袋裡還裝了石頭,這也就可以解釋屍體為什麼沒有浮上來而沒人發現了。

  把屍體抬回去警局之後法醫查看了之後給出答案是他殺,不過就算是他殺線索在這裡也是斷了。

  晚上,蘇夏和蘇瑞坐在客廳。

  蘇夏看著對面已經長成少年的蘇瑞,心裡有些愧疚,這次蘇瑞身上的事兒十有八九是衝著她來的,經過這件事把蘇瑞一個人留在h省這裡蘇夏肯定是不放心了。

  京市那邊她已經有房了,如今把蘇瑞轉到京市繼續念書顯然是最好的辦法了,到了京市蘇夏可以就近照顧,而且就算她在學校也還有金子和小六可以照看一下。

  「蘇瑞,轉學去京市念書,這件事你考慮考慮,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我不放心,之前沒出事兒你說不舍的這裡的朋友,我也沒勉強你,但是出了這樣的事兒你也得想清楚。」蘇夏開口道。

  蘇瑞這次沒有拒絕,而是乾脆地點了點頭回了一個字:「好。」

  蘇瑞答應了轉學,蘇夏也就鬆了一口氣,轉身回房間了,蘇瑞需要有自己的空間理清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蘇夏剛進房間就聽見房間浴室里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蘇夏臉色一黑朝著浴室看過去。

  浴室門敞開,花灑下面一道男人身影站在那裡,而這個那人正是白天從河裡打撈出來的那個人。

  蘇夏黑著臉,看見男人變成鬼還不安分,直接甩手一道符過去,符碰到那個男鬼的身影瞬間男鬼叫了一聲,從浴室里蹦噠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浴室到房間的地板上留下一串濕漉漉的水跡。

  蘇夏臉色更難看了,這鬼是欠打吧,把她房間弄成這樣。

  經過剛才那麼一下男鬼也知道蘇夏不好惹了,連忙退回了浴室,一個大男鬼可憐巴巴窩在浴室里,抬頭看向蘇夏的方向,見她仍舊皺著眉頭男鬼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又是一道符打過來。

  「你跑我這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很厲害,我想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死了。」

  「你自己怎麼死了,你不知道」蘇夏反問一句。

  「我不知道啊,我那天走到河那裡約了人見面,突然就被打暈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呢,我就死了。」男人小聲道。

  「那誰讓你來我房子裡殺蘇瑞的」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拿錢辦事兒,我沒見過對方,我去河邊就是為了見人,可是沒等見到人我就死了。」男人後知後覺突然知道自己為什麼死了,這明顯就是被人殺人滅口了。

  蘇夏看見男鬼那樣子,輕哼一聲,開口道:「想清楚了嗎」

  俗話說得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男人當初拿錢來要蘇瑞的命,這會兒被別人拿了命,這不是正好是應了那句話。

  男鬼看見蘇下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好奇,開口問:「你就不想知道是誰讓我來這殺人的」

  「不好奇,或許我知道比你知道的還要多一些,你看出來了吧,我不是普通人,我想知道某些事不需要你開口告訴我,而且就算需要你開口我也不會等到現在了,當時你屍體撈出來的時候我就能直接從你嘴裡知道我想要的所有情況。」

  男鬼:

  e,好的吧,知道你厲害,你牛逼,這樣總行了吧。

  男鬼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因為底下來信差把男鬼給帶走了。

  看著恢復安靜卻一屋子水的房間蘇夏翻了個白眼,直接出去,然後讓李嫂打掃一下,另外她也準備今晚睡客廳了。

  第二天蘇夏和蘇瑞收拾了行李,臨走之前蘇夏讓李嫂定時過來打掃房子,錢她會打過來。

  李嫂哪有不答應的,打掃房子也不費什麼事兒,她找了其他工作照樣可以過來打掃,還能多一份工資呢,這兩全其美的事兒李嫂何樂而不為呢。

  蘇夏之所以拜託李嫂打掃房子也是和那晚李嫂沒有扔下蘇瑞一個人跑路有關係,好人總是有好報的,那晚的情況李嫂沒有選擇逃跑而是選擇了報警,蘇夏覺得李嫂是個可以信任的人,把房子讓李嫂打掃她也放心。

  當然了,人心易變,蘇夏當然還拜託了章夫人幫忙有時間抽空兒過來看看房子。

  蘇夏好心但是不傻,萬一有人變得貪心,直接帶著一大家子住了她的房子,這事兒也不是不可能的。

  蘇夏沒想過要賣房子,第一個原因是這房子是蘇夏在這個世界第一個家,對她來說意義不一樣,況且她也不缺錢,沒必要賣房子。

  蘇瑞和蘇夏一起離開,出了大門蘇瑞眼中滿滿都是捨不得。

  不過再捨不得也還是要離開,蘇瑞轉身,抓著行李箱的手收緊。

  京市

  胡柔柔正美滋滋做著面膜,脖子上掛著的墜子特別醒目,旁邊幫忙按摩的女人忍不住朝著那墜子多看了幾眼,然後開口道:「胡小姐,你這墜子聽特別啊,看起來好像不是一般的東西。」

  胡柔柔聽見女人的話輕笑一聲,開口道:「那當然了,這東西是一個大師給我的,百鬼不侵,靈驗著呢,你知道這個我花了多少錢嗎」

  「不知道。」女人搖了搖頭,手上力道適中地摁著,開口問:「胡小姐,肯定很貴吧,多少錢啊」

  「二十萬。」胡柔柔語氣中有一抹難以言說的嘚瑟感覺。

  女人聽見二十萬一時間沒控制好力道,只聽胡柔柔悶哼一聲女人才回過神來,連忙開口道歉:「胡小姐,不好意思,我弄疼你了吧,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聽見二十萬太驚訝了。」

  「沒事,你繼續摁吧。」胡柔柔表示不介意,實際上心裡暗暗打算待會兒和這裡的老闆好好說一說,一點職業素養都沒有,這種人怎麼弄進來的,都弄疼她了。

  半小時之後胡柔柔離開了,而胡柔柔離開沒多久經理就找了替胡柔柔按摩的女人,直接開除了她。

  女人一臉茫然,有些搞不懂,為什麼自己突然就失業了

  胡柔柔心情愉悅正打算回家卻突然接到了趙信他們的電話要她過去玩兒,胡柔柔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蘇夏和蘇瑞下飛機之後就直接攔了一輛車回了住的地方,當打開門金子和小六看見蘇夏帶著蘇瑞進門忍不住詫異了一下。

  「姐姐,這位是」小六沒有見過蘇瑞,所以開口問了。

  同時小六心裡暗暗思忖,莫非又來一個爭寵的

  蘇夏笑了笑,開口道:「這是我弟弟蘇瑞,蘇瑞,這是小六,以後你們住一起,有什麼事兒可以互相照顧,這幾天你先在家休息,等過幾天轉學和戶籍方面的事兒弄好了你再去上課。」

  「好。」蘇瑞點頭,乖巧無比。

  小六看見蘇瑞這樣基本已經確定了,這個確實是來爭寵的,而且地位不一般,是主人的弟弟。

  對比了一下小六覺得他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嗚嗚嗚,為什麼他沒有投胎成主人的弟弟

  金子倒是沒太大反應,他和蘇瑞也算是相處過挺長時間了,以前蘇夏沒時間搭理他的時候金子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蘇家,所以對於蘇瑞,他還真有一種親切感。

  蘇夏讓蘇瑞找了個自己喜歡的房間,然後說自己有事兒出門一趟,這戶籍和轉學的事兒蘇夏準備讓李戰幫忙打聽一下,李戰是本地人辦事兒也方便一些。

  蘇夏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李戰正在他舞廳那邊,蘇夏便約了過去找他。

  舞廳還是當初幾年前那個地段,但是現在這舞廳被李戰折騰得挺像那麼回事兒了,生意也特別好。

  蘇夏開車過去的,把車停在外邊,然後下車朝著舞廳走了進去。

  裡邊李戰早就等著了,看見蘇夏進來立馬上前把蘇夏帶到了他們專用的包廂,沒點歌,李戰坐在沙發上,看向對面的蘇夏,開口調侃道:「蘇夏你最近很忙啊,怎麼突然有空過來找我了」

  「有事需要你幫忙自然就過來找你了。」蘇夏笑著回了一句,然後繼續開口道:「我想把戶口弄一下,我弟需要在京市讀書,所以我想讓你幫忙處理一下戶口方面的事兒,當然了,以後有什麼用的上我的地方我肯定幫忙。」

  「噗,蘇夏你這就客氣了,不就是這麼點小事兒,我明天就讓人給你辦了,順便把轉學的事兒也一起辦了唄,你弟多大了,初中高中」

  「初三,那就麻煩你了。」

  「那準備進哪個學校」

  「第五中學,我打聽過了那邊師資力量不錯,環境也挺好的。」

  「行,那些事兒就交給我了。」李戰一口應下,然後擠眉弄眼了一下開口道:「蘇夏,明天霍崢出院了,你要不要去一趟醫院,要知道某人最近被你冷落的心情特別不好,整天黑哥著個臉。」

  蘇夏輕笑一聲:「你這麼說,擔心我告訴霍崢啊。」

  「別介兒,我就開一玩笑,你別當真啊。」李戰瞬間收斂嬉皮笑臉,身子都坐直了。

  看著李戰這樣兒蘇夏也爽快點了點頭:「行,明天我會過去的,看在你幫我辦事的份上,這事我不說,我還有事兒你忙吧,我就先走了。」

  蘇夏說完站起身,李戰見狀也站了起來,兩人打開包廂門走出去。

  剛到走廊上就遇著熟人了,巧了。

  只見不遠處傅葉趙信還有胡柔柔一行人就擱那兒站著,似乎看見蘇夏和李戰一起出來有點驚訝。

  胡柔柔瞥了一眼傅葉,見傅葉沒什麼表情,然後將視線放到了蘇夏的身上。

  「李戰哥,蘇夏是你女朋友啊你真是好福氣,找了一這麼漂亮女朋頭,真幸運。」

  胡柔柔的嗓音瞬間讓其他人都朝著她看過來,胡柔柔不明所以,一臉茫然。

  李戰臉色是最難看的,蘇夏是霍崢的女朋友,那就是他未來的嫂子,這胡柔柔眼瞎嗎,胡說八道什麼呢

  這胡柔柔以前李戰也見過幾次,不過不熟,之前也沒發現這胡柔柔這麼長舌婦似的胡咧咧啊,怎麼出國兩年,變成這樣碎嘴了。

  「胡柔柔你別瞎說,這是我未來嫂子。」李戰毫不拖泥帶水解釋道。

  胡柔柔聽見「嫂子」這兩個字就本能的想到了某個男人,因為被李戰叫哥的只有那個男人,霍崢。

  想到某種可能,胡柔柔連基本保持微笑都做不到了,扯了扯唇角,開口道:「霍大哥的女朋友」

  胡柔柔用的是問句,這也代表她心裡還是希望李戰否認她這個問題。

  然而,李戰不知道胡柔柔的心思,直接點了點頭,回了一個字:「對。」

  這一個字就捅了胡柔柔的心窩子了,她眼中控制不住泛起一抹狠毒,視線朝著蘇夏看過去。

  蘇夏看見胡柔柔看過來的視線,微挑秀眉。

  胡柔柔那眼神,咋讓蘇夏覺得像是自己搶了胡柔柔男人似的

  這個念頭在蘇夏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過蘇夏沒多想,霍崢和胡柔柔,想想覺得不太可能,霍崢應該不喜歡胡柔柔這款毒寡婦類型的女人才是。

  傅葉聽了李戰的話心裡划過失落與難過,同時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上次壽宴他就知道,蘇夏和霍崢那曖昧的關係。

  胡柔柔腦海里卻是亂糟糟一片空,她腦子裡被蘇夏是霍崢女朋友這件事占據滿了。

  霍崢,胡柔柔心底最深的執念,她以為她已經忘記了,可是當得知霍崢有了女朋友,而且這人還是蘇夏,胡柔柔心裡的憤怒幽怨一陣陣上涌。

  胡柔柔怨毒的視線背對著其他人盯著蘇夏。

  蘇夏,怎麼可以是蘇夏,蘇夏哪裡比她胡柔柔好,不就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賤人

  蘇夏表示,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好怕怕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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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i趙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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