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里,葉淺最討厭星期三,因為星期三滿課。
課間去買水,葉淺遇到了宋揚。
宋揚也買了一瓶水,順便把她那瓶水的錢一起付了。
葉淺有點不好意思:「謝謝啊。」
宋揚:「不用。」
兩人剛好在同一棟教學樓上課,宋揚在二樓,葉淺在三樓。
在二樓的樓梯口分開後,葉淺正往樓上走,宋揚突然叫住她。
「葉淺。」
葉淺回頭:「學長,有什麼事嗎?」
宋揚腦海里浮現出昨晚陸硯深當著他的面親吻葉淺的畫面。
他皺眉看著葉淺,面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葉淺疑惑:???
宋揚最終是沒說什麼,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麼,快上課了,你回教室吧。」
下午最後一節課,陸硯深給葉淺發了一條信息,說他晚上有個應酬,讓她自己去吃飯。
葉淺乖巧地回復他:好的。[可愛]
傍晚六點準時下課,她和陳妤一起在學校的餐廳吃了晚飯。
七點半,葉淺回到御景名邸,也沒上樓,就在客廳一邊複習,一邊等陸硯深回來。
她心裡惦記著陸硯深和陸老爺子攤牌的事情。
快到十點半時,葉淺聽到開門的動靜,立刻有些激動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跑過去迎接她的男朋友。
陸硯深鬆了松領帶,看著她朝自己奔過來,眼底漫上溫柔之色。
「小叔叔。」
葉淺上前抱住他,隱約嗅到他身上有酒氣,她仰臉看著他,問道:「你喝酒啦?」
陸硯深微微頷首:「喝了一點。」
「我去給你調一杯蜂蜜水。」葉淺鬆開他,跑去廚房。
陸硯深走到客廳,坐到沙發上。
不一會兒,葉淺捧著一杯蜂蜜水出來,遞到陸硯深的面前。
「謝謝。」陸硯深接過,仰脖喝下。
葉淺在他身旁坐下,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小叔叔,你跟陸爺爺說了嗎?」
陸硯深喝完蜂蜜水,把杯子放到茶几上:「說了。」
葉淺的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那……陸爺爺是什麼態度?」
陸硯深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不用擔心,他過陣子就會想通了。」
這意思就是陸老爺子目前沒有想通?
也是,兒子罔顧倫常,看上了侄媳婦,這換誰也不容易欣然接受。
葉淺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叔叔,陸爺爺有沒有罵你?」
她已經能想像出陸老爺子大發雷霆,把陸硯深罵得狗血淋頭的情景,卻見陸硯深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
他說道:「老爺子沒有立場罵我。」
葉淺微怔:「啊?為什麼?」
兒子做錯了事,做父親的沒有立場罵兒子?這是什麼道理?
陸硯深沒有回答,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下巴,眼神意味不明:「先別管這件事了,去洗澡,嗯?」
「去洗澡」這三個字帶著濃濃的暗示,葉淺臉上不由得開始發熱,她點點頭,把書本收拾好,和陸硯深一起上樓。
浴室內,溫熱的水汽蒸騰,把葉淺的肌膚熏得微微泛紅,她認認真真地清洗自己的身體,想著即將到來的新體驗,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
葉淺洗完澡,只穿著一條吊帶睡裙走出浴室,卻發現陸硯深坐在床上,身上仍然是嚴肅正經的西裝。
她詫異地問道:「你……沒有去洗澡嗎?」
睡裙下的輪廓若隱若現,陸硯深眸色幽深:「不急。」
葉淺臉色微紅,他讓她去洗澡,她還以為他挺急的呢。
陸硯深嗓音低沉:「過來,幫我解領帶。」
單單只是解領帶嗎?
不會是讓她解完領帶又讓她幫忙解襯衫的紐扣,解了紐扣又要她解皮帶吧……
葉淺想想就覺得心跳加快。
她有些嬌羞地走過去,站在陸硯深的腿間,慢條斯理地替他解領帶。
她剛洗完澡,身上還殘留一股淡淡的水汽,混著沐浴乳香甜的氣息。
陸硯深眸光微暗,大手覆上她的腿。
他的掌心有些發燙,葉淺的臉頰也跟著發燙,很快將他的領帶解了下來。
陸硯深:「給我。」
葉淺乖乖地把領帶交給他,等著他開口讓她解襯衫的紐扣。
沒想到,陸硯深卻拉過她的手,像今天早上那樣,將她的雙手用領帶給綁起來,牢牢地打了一個結。
葉淺驚愕地看著他:「小叔叔,你怎麼又綁我的手?」
她蹙眉,扭動著手腕,想掙開領帶的束縛,但只是徒勞。
陸硯深說:「早上沒來得及教訓你,現在補上。」
「咔噠」,葉淺的耳邊傳來金屬扣打開的聲音。
她心頭一跳,猛地抬眸,只見陸硯深把系在腰上的皮帶緩緩地抽出來。
看著他將黑色的皮帶握在手心裡,葉淺心驚膽跳:「小叔叔,你、你想幹嘛?」
陸硯深眸中暗色涌動:「抽你。」
葉淺腦子裡「轟」的一下就炸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要用手裡的那根皮帶抽她?!
他原來有這種癖好?!
陸硯深嗓音低沉:「跪著趴到床上去。」
葉淺不肯,搖著頭往後退:「小叔叔,不要,我超級怕疼!」
陸硯深的唇角微微揚了揚:「別怕,我輕點,不會讓你疼的。」
他這個笑容堪稱溫柔,葉淺卻覺得頭皮發麻,她立刻軟聲軟氣地求情:「小叔叔,我下次真的不敢再去酒吧了,你饒了我這次吧!小叔叔,求求你了,不要抽我,我怕疼……」
陸硯深卻不為所動,起身將她拽倒在床上。
他單膝跪在床上,強迫她跪著趴下。
葉淺雙手被綁著,根本無法掙扎。
她的聲音里染上了哭腔:「小叔叔,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臀部一涼。
「啪」。
皮帶抽下來。
雖然的確沒有用力,但是她的肌膚太嫩,瞬間顯出了一道紅痕。
轟!葉淺只覺得渾身的氣血瞬間都往頭臉上涌,腦子裡轟轟作響。
太羞恥了!
白嫩的肌膚上,一道被皮帶抽出的紅痕,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陸硯深的眸色越發濃黑如墨,捏著皮帶的手青筋凸起,透出克制的性感。
他啞著嗓問:「不經我的允許,還敢去酒吧嗎?」
葉淺搖頭,顫聲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陸硯深沒有繼續抽第二下,把皮帶丟在一旁,坐下來,將葉淺摟進懷裡。
葉淺面色漲得通紅,緊緊地咬著唇,半羞半惱地瞪著陸硯深。
陸硯深捏起她的下顎,薄唇像帶著一簇烈火,滾燙地落下去。
「唔……」
葉淺的雙手還被綁著,感受他的唇舌在她的口腔內席捲,脊椎泛起陣陣麻意。
一個深吻過後,陸硯深替她解開綁在手上的領帶。
纖細瑩白的手腕被領帶勒出了一圈紅痕。
葉淺微微撅起嘴,嬌哼了一聲。
陸硯深捉起她的手,朝手腕上的紅痕溫柔地吹了吹,嗓音微啞地問道:「很痛?」
被他的肌膚有點麻,有點癢,葉淺耳根發熱,搖搖頭。
雖然不痛,但是這種半是懲罰半是ghs的束縛,讓她覺得羞恥感爆表。
而且,他還用皮帶抽她!羞恥度翻倍啊啊啊!
她看著陸硯深,問道:「你下次還會不會綁我?」
陸硯深沉聲:「你不聽話就綁。」
葉淺立刻挺直脊背:「我以後會乖乖的。」
「乖就好。」陸硯深在她的唇上吻了吻,站起身,「早點休息吧。」
早點休息?葉淺愣了一愣,錯愕地看著他:「小叔叔……你就、就這麼走了?」
他今晚不打算和她進行深入交流嗎?
她都已經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了,他竟然不下手?
陸硯深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快要考試了?」
葉淺小聲地說道:「沒關係啊,那種事……又不會影響我考試。」
陸硯深眼底的暗色漸漸湧上來,他閉了閉眼,拿起丟在床上的領帶和皮帶,嗓音低沉:「我會控制不住。」
他有點重欲,現在還能忍,是因為還沒有徹底開過葷,一旦開了葷,食髓知味,他不敢估計,他的胃口會變得有多大。
很可能,會每天把她折騰得沒有精力上課。
–
第二天下午。
葉紹航走進陸氏集團的大門,陸硯深終於答應跟他私談。
二十分鐘後,葉紹航一臉陰沉地從陸氏集團出來,坐上車,讓司機出發去市第一醫院,給葉疏桐辦理出院手續,接她回家。
看到葉疏桐戴著口罩,葉紹航有點疑惑:「桐桐,你怎麼了?」
葉疏桐眼神不自在地瞄向一旁,回答道:「有點小感冒了。」
昨天被狠狠地扇了兩個耳光,臉都腫了,為了不讓人發現,多生事端,她只能用口罩來遮掩。
葉紹航沒有懷疑,問道:「吃藥了沒有?」
葉疏桐:「吃過了。」
在回南嶼公館的途中,葉疏桐看著葉紹航,似是突然想到,問道:「爸爸,我生日那天你提的那件事,需要我去簽字嗎?」
她生日那天,葉紹航答應把10%的股權給她,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卻一直沒有下文,她有點沉不住氣了。
葉紹航轉頭看了她一眼,有點尷尬:「桐桐,公司最近遇到了一點狀況,那件事得緩一緩,你放心,你是我的女兒,股權一定會給你的。」
不知道陸硯深吃錯了什麼藥,非得以中止合作來要挾他不能把股權轉讓給桐桐,公司的股東會知道了這件事,為了公司的利益不受損,也堅決不同意他轉讓股權。
他煩死了!
葉疏桐面上微微一笑,通情達理地道:「爸爸,當然是處理好公司的事情更重要,其實我根本不在乎什麼股權,我只要知道爸爸心裡是有我這個女兒的就行了。」
葉紹航感嘆:「哎,你姐姐要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葉疏桐:「我還羨慕姐姐呢,她可以獨立,這麼多年都沒跟您要過一分錢,不像我,還要您每個月給我零花錢。」
提到零花錢,葉紹航隨口問了一句:「桐桐,每個月的錢夠不夠用?」
葉疏桐:「平時是夠了的,但是我最近看中了一款包包……」
葉紹航:「多少錢?」
葉疏桐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兩百萬……」
葉紹航皺眉:「這麼貴!」
葉疏桐:「對呀,我也覺得貴了,所以,只是看看就好了。」
葉紹航:「貴是貴了點,但是真的很喜歡的話,爸爸還是買得起一個給你的,我過幾天轉錢給你。」
葉疏桐連忙說:「過幾天不行,那款包包很搶手的,錯過明天就沒得賣了……」
葉紹航:「是嗎?好,那爸爸明天把錢轉給你。」
葉疏桐心裡一塊大石落了地:「謝謝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