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陪酒

  門砰的合上——

  季廷煜個高腿長,像是一堵牆,站在女人的身後,光源被他擋去大半。

  她面朝門的方向,手握著把手,心裡止不住的緊張。

  差一點,就被人看到了!

  她惱怒地轉身,背抵著門板,「你來幹什麼?」

  季廷煜走近兩步,高大身軀把她完全罩在陰影里,唇角似笑非笑,「你覺得我是為什麼?」

  他身量高,她需要仰視才能看到他的臉,「你覺得在季家老宅羞辱我還不過癮是嗎?」

  現在竟然大半夜追到她家裡來。

  季廷煜也不知道自己今晚著了什麼魔,非要過來和她見一面。

  他能肯定自己不是來找她吵架的,可她咄咄逼人的態度讓他不由地沉了臉。

  門外有腳步聲靠近,唐知芝正準備轉身,卻被他扯到懷裡,然後重重壓向門板。

  他的手提前墊在她的後腦勺,胸膛親密無間地擠壓她高聳胸口。

  睡袍脫離一邊圓潤白透的肩,松垮掛在肘彎,銀白色吊帶裙將她襯托得又純又欲。

  他溫熱手掌滑到她細腰,若即若離在她挺翹的臀尖上輕撫。

  唇瓣貼在她耳廓,他低聲問,「唐知芝,你知道什麼是羞辱嗎?」

  濕熱的氣息在她耳後敏感處撩撥,她偏頭閃躲,雙手抗拒抵在他肩頭。

  下一刻,身後的門響了幾下,「小姐,你睡了嗎?」

  是傭人的聲音。

  季廷煜捏住她的下頜,逼她抬頭,「唐小姐,打算怎麼回答?」

  「小姐,你房間裡是不是有人啊?」

  傭人在外面著急的敲著門。

  再這樣下去,勢必要驚動所有人——

  「我正看電影呢,怎麼了嗎?」

  門外的傭人似乎鬆了一口氣,「沒事,大概是我眼花了。」

  奇怪,她剛剛明明看到有人站在門口的。

  難道真是睡迷糊了?

  傭人在自我懷疑中離開了,門外恢復平靜。

  「放開。」

  她用力推開他,慌亂收攏自己的外袍。

  季廷煜目光幽灼地看著她,上前抓住她的手。

  下一刻,一條冰冰涼涼的手鍊環在了她皓白的細腕上。

  唐知芝反應了幾秒,才認出這條手鍊就是林覓清戴的那條,起碼款式是一模一樣的。

  心裡滋生難以名狀的酸脹感,她抗拒地想要摘下來,卻被他禁錮住雙手,背到腰後。

  他霸道不容反駁地命令,「不准摘!」

  唐知芝恨自己沒有他的力氣大,但也不打算就這樣任由他羞辱。

  他這算什麼意思,批發一堆鑽石手鍊,發給每個前女友嗎?

  她踮腳湊近他,一口咬在他的頸窩。

  季廷煜沒有防備,被她結實咬了一口,粗重喘息了一聲。

  他騰出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她不肯鬆開齒關,也不肯放他進來,緊緊閉著。

  他眸底閃過一絲精光,狠咬她下唇,她疼痛輕吟,他趁虛而入,舌尖將她柔軟口腔掃蕩個遍。

  激盪兇悍的吻咂咂作響,逼得人窒息糾纏。

  趁他失控淪陷,她抓住機會重重咬了一下他舌尖,逼得他從自己口腔里退出去。

  季廷煜胸膛起伏,眸光裡帶著原始的欲望,目不轉睛盯著她嬌美動人的臉龐。

  她一雙杏眸濕漉漉的,唇瓣被吻的晶亮微腫。

  「季廷煜,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過我?」

  季廷煜察覺到她聲音里的哭腔,心臟某處像是受到重擊。

  房間一片靜謐,可以聽到彼此起伏的呼吸聲。

  他牽起她的手,轉動手鍊上的銘牌。

  唐知芝視線無意識一瞥,旋即愣住。

  銘牌上「ZZ」兩個字母清晰可見。

  「這條手鍊世界上僅此一條,是我之前打算送給你的。」

  季廷煜低啞的嗓音讓她有片刻的恍惚。

  「可是這條手鍊明明……」

  「之前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現在在你手裡。」

  「我不要。」

  季廷煜眉頭深擰,「為什麼?」

  「就因為我馬上要訂婚了。」

  她摘下手鍊,塞回他手心,「收你東西不太合適。」

  季廷煜的表情冷下來,「你和誰訂婚?」

  唐知芝笑,「還能是誰,當然是季承凱啊。」

  「季承凱不喜歡你。」

  「那又怎麼樣?」唐知芝垂下眸子,「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我覺得我和承凱挺合得來。」

  季廷煜怒極反笑,「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是。」

  「不後悔?」

  「不後悔。」

  季廷煜臉色變了變,隨即露出一個接近殘忍的笑。

  她害怕地後退兩步,「你……」

  他高大體魄持續逼近,直到把她堵在沒有任何退路的角落裡。

  下一刻,她頭暈目眩,被他扛上肩頭。

  季廷煜將她扔到彈軟的床,傾身覆上去,隔著薄滑睡衣咬住她胸前的柔軟。

  「季廷煜,你放開!」

  他置若罔聞,大手撩開裙擺,順著細膩光滑的腿摸上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幽靜的房間十分明顯。

  季廷煜偏過頭,舌頭頂了頂發脹的腮,陰惻惻地目光凝著她。

  月光從窗子泄進來,照亮他挺拔高大的輪廓。

  唐知芝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淚眼朦朧的樣子看著楚楚可憐。

  半晌,他從她身上下去,沉步朝著門口走。

  手搭在金屬把手,他回頭看她,雲淡風輕的語氣,「手鍊實在不想要,可以扔了。」

  說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唐知芝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緊自己,淚水從眼尾溢出。

  ***

  轉眼到了月底,也到了何雅要離職的時候。

  何雅最近連請三天假,忙著試婚紗,試新娘妝。

  問題是她之前答應出席一個飯局,現在請假也去不上了。

  台長下達指令,讓她代替何雅去。

  要是劉倩在可能會幫忙擋一下,可問題是劉倩出差了,又是台長指定她作陪,唐知芝逃不掉。

  其實只是拉贊助也沒什麼,問題是她的酒量差,根本沒辦法把人陪盡興。

  她怕搞砸何雅的局。

  北城市中心五星級酒店,唐知芝一進包廂,就忍不住蹙了蹙眉。

  幾乎都是四五十歲禿頂大肚子的老闆,無一例外,身側都有年輕貌美的女伴作陪。

  她對這種場面不太適應,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了。

  新聞部總編看到她,眼睛倏地一亮,「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電視台最漂亮的記者,唐知芝,不僅長得漂亮,工作能力也很出色!」

  這些人估計喝了一會兒了,個個滿臉通紅,還用一種黏糊糊的眼神看著她。

  「唐記者是吧?呦,長得是真漂亮啊,我看比何記者還好看。」

  唐知芝乾笑著坐下,心裡安慰自己反正露了面就能給台長交差了。

  她一會偷偷走就是了。

  肩膀倏地一沉,接著難聞的酒氣傳過來,她偏頭,對上一張油膩的大叔臉。

  「唐記者,來這裡可不能只喝水,難道何記者沒有教你怎麼談合同嗎?」

  這時,服務生拿著一瓶特供白酒走進來。

  鋪著厚重地毯的走廊里,一道挺拔身影突然停下腳步,目光陰鶩地看過去。

  透過敞開的門,他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正摟著唐知芝,笑意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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