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
叫的多親熱。
果然不是她多想。
她掙扎從他懷裡退開,腕骨被捏的生疼,「你弄疼我了。」
季廷煜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冷白的皓腕紅了一片,他恢復冷靜,鬆開了她。
她揉著自己手腕,不禁往後退,靠在床頭,生怕他再發瘋。
記憶中能讓季廷煜失控的事情沒幾件,看來林覓清在他心裡的地位不一般。
「她是你的前女友嗎?」
季廷煜冷聲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那天雖然林覓清和朱歆禾一起出現,但是她們應該沒有看清唐知芝的臉。
「我們電視台最近做了一個女藝術家的專訪,採訪對象就是林覓清。」
季廷煜沉默了片刻,站起身往外走。
「她是你的前女友嗎?」
季廷煜的腳步頓住,喉結滾了滾,嗯了一聲。
她的心臟一陣刺痛,又問,「你是因為她和我分手的?」
「不是。」
季廷煜回頭看她,「我和你在一起之前就認識她了。」
「你們是怎麼分手的?」
他斂下眸,聲音冷漠一如當初,「你沒必要知道。」
他說完就邁開長腿,離開了房間。
唐知芝突然覺得有點冷,她抱緊自己,想到當初自己淋雨去找他。
她狼狽站到他面前,他也是這樣一副口吻,淡漠到極致。
「為什麼……為什麼要分手?」
被雨水打透的白色T恤緊貼著她青春曼妙的身體,楚楚可憐的樣子像是一朵小白花,令人想要摧折。
酒吧里的男人個個如餓狼般盯著她,不加掩飾地淫蕩目光。
她覺得屈辱,可仍舊倔強地站到他面前,親眼看到那些身材火辣的女人們往沙發中間的男人身上貼。
男人冷俊表情透著享受,仰著頭,蔑視一切的眼神看著她,「你沒必要知道。」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分開也是,我有理由知道。」
「戀愛?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那一刻,她的世界徹底坍塌了。
那些對她來說如此珍貴美好的一切,所有的第一次,對他來說,竟然是場風花雪月的誤會。
唐知芝攥著被子的手慢慢鬆開,迅速翻身下床,疾步走到門口。
客廳里的男人正在背著她穿衣服,弓起的肩背曲線蓄滿力量,再起身,雙手系好金屬腰帶。
頭歪著,肩膀夾著手機在通話,他騰出手扶正,語氣里透著薄怒,「她自己開車什麼水平不知道嗎?她助理是幹什麼吃的?」
對方似乎一直在解釋,沉默過後,他冷聲說,「電話給她。」
「你到底想幹嘛?」
冷硬的態度只因為對面一句話,他的聲音又軟下來,「先別哭,等我,我現在過去。」
他掛上電話,轉身,看到了臥室門口的唐知芝。
她沒穿衣服,一身潑了牛奶似的嫩白肌膚。
修長的脖子,鎖骨,胸前,小腹,甚至大腿內側,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交錯分布。
是他剛剛在沙發上逞凶的傑作。
季廷煜撿起地上的西服外套,遒勁雙腿邁開走向她,將外套披在她肩頭,「別著涼了,快去睡覺。」
「剛剛你在跟誰通話?」
季廷煜替她整理領口的動作一頓,雲淡風輕地答,「是何彥。」
「何彥找你什麼事?」
「芝芝。」
「回答我。」
季廷煜對上她水盈盈的眸子,因為哭過,紅腫未褪,整個人脆弱的好像一碰就會碎。
「跟我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最近回國了,她在國內開車不習慣出了車禍,何彥一個人應付不來,我過去看看。」
「為什麼不跟我說是林覓清出事了?」
他揚了揚眉,「你都聽到了?」
「如果我沒聽到,你不打算告訴我了是嗎?」
季廷煜凝著俊臉,表情諱莫如深。
唐知芝忽然笑了,「其實你想多了,就算是你前女友叫你過去,我也沒資格攔著你,我們早就分手了,現在你是我未婚夫的小叔,也可能是我未來的小叔,僅此而已,所以你不用跟我繞來繞去,反而不像你。」
季廷煜聽到這裡,薄唇下壓,低沉開口,「她確實跟我和何彥一起長大的,也確實剛回國出了車禍,我沒什麼好隱瞞的,倒是你,這麼陰陽怪氣,是為什麼?」
唐知芝默默吸氣,輕聲道,「我哪有陰陽怪氣,事實罷了。」
她轉身進了房間,關門的同時說了句,「今天是最後一次,希望小叔以後能自重,以後別再來了。」
門板闔上,她靠在門上。
外面靜悄悄的,沒一點動靜。
許久後,她聽到一陣沉穩腳步聲逐漸走遠,接著砰的一聲,大門被甩上。
她的心跟著關門聲一起輕顫了一下,絲絲拉拉的疼。
抬眸看向床頭時鐘,顯示時間是夜裡十一點五十五分。
她的生日還有五分鐘就過去了。
胃突然抽痛起來,一下,兩下,鋪天蓋地的痛感席捲了她,她捂著肚子滑坐在地上。
黑髮下的一張臉疼的煞白,手跟著發抖,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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