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白商聽墨謙提起北辰的名字,微微點了點頭,「戰神的徒弟,我與北辰神君雖為同僚,但也只是有過幾面之緣,沒想到他還會在你們面前提起我,那你們這次來所為何事?」
「為我為我,」星晚跳著腳急切的回道:「白商神君,我有病,想請您給我治病?」
墨謙聽星晚如此懇切的說自己有病,無奈都笑了。
「好好好,你這丫頭倒是坦白,既是治病,那不如先到我那小院子裡一敘!」
「太好了!」
星晚聞言歡天喜地應了下來。
「多謝神君!」
還好墨謙向來穩重,還記得恭敬的向白商行禮道謝。
眼看恢復星石有望,星晚開心的像一股溫暖的春風,飛著飄著,忽然就不再畏懼寒冷了,話也更密了起來。
「白商神君,你既已轉世為人,為什麼還會有身前的記憶?」
「我做人是因為不想做天族的藥神,並不是真的想在凡間歷練,更不想忘記我的亡妻,所以我想辦法保留了身前全部的記憶。」
「原來是這樣,那您既是住在定遠山外,為何要用結界把山內圍住?」
白商輕笑一聲,「為了掩人耳目!我在人間已有萬年,天宮時不時會有人來傳我,招我回上界,我不想回去,便把山內用結界護住,讓他們認定我在山內,如此一來,他們只會想辦法進山,就不會有人來煩本君啦!」
「神君高明!」
「說說你吧,你身體有何不適?」
「我呀,我是因為......」
星晚邊走邊將自己的來意告訴了白商。
三人來到了白商的小院時,鳳兒早已經等在了門口,見白商走來,它靈動的眸子忽有一瞬的呆滯,隨後又恢復了原狀。
白商清楚了星晚的來意後,為她診脈施針,一番望聞問切後,對星晚說道:「這星石的確與你的靈力氣息相吻合,不過,治病不能急於一時,想要修複本命星石也是一樣的道理。你且不要著急,先在我這裡調養一段時間,再將本命星石歸位也不遲。」
星晚只顧高興了,讓她做什麼她都能爽快的答應。墨謙卻捕捉到了白商眸中微不可查的凝重之色。
當天晚上,從南方飛向北方的兩人一鳥就在白商的住處安營紮寨了。
雪烈國的夜,星光映襯著白雪,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輝,靜謐而美麗。星晚望著窗外的漫天星空,心中想著心愛之人,不由得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她對著傳音海螺,輕聲說道:「雲湛,我在定遠山,找到了藥神君上,他願意我醫治,我好高興,也好......想你!」
言畢,星晚對著傳音海螺輕吹一口氣,一股赤紅色的流光自傳音海螺中徐徐升起,慢慢飄向遠方,那是星晚傳給雲湛的消息。她的靈力不高,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時候能飄到雲湛的手裡,等著等著便睡了過去。
之後一連三日,星晚也沒有等到雲湛的回信,她的心情也從美好變成了沮喪。知道靈力低傳信傳得慢,但不知道會這麼慢,該不會因為靈力太低半路化了吧!早知道就不傳了,浪費感情!哎,我這該死的靈力。
墨謙陪白商上山採藥,星晚一個人正懊惱著,院外卻傳來叮叮噹噹、吱吱呀呀的聲音,她聞聲立刻起身出門查看。
「這方圓百里只有白商神君一戶人家,隔壁怎麼會有這麼大動靜,鬧鬼了不成?」
推開門,映入眼中的景象簡直讓星晚眼前一黑又一黑。
居然有人在隔壁建房子,而且還是很多人,有測量尺寸的,有搭建地面框架的,有立起牆壁框架的,還有在木質牆壁上開口做門的。不遠處還停著幾十輛馬車!
星晚望著眼前一幕,半天沒緩過神,「我......的天!我怕不是這幾天喝藥喝太多,出現幻覺了吧!」
不遠處的第一輛馬車裡,有一男子從車窗口探出頭來,「前面可是星晚姑娘?」
男子聲音清朗乾淨,語調歡快,不用看也能感覺到他在笑著說話。
星晚定睛看了看,很確定她不認識他。
許是見星晚遲遲沒有回答,男子放下車窗上的紗簾,乾脆下了馬車來朝星晚走來。他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著,身披毛領銀狐大氅,隱約露出裡面的朱紅色華服,無不彰顯著他的華麗與貴氣。
男子行至星晚面前,眼睛一亮,而後才對著星晚拱手道:「星晚姑娘?」
此時的星晚還遊走在狀況之外,只呆板的點點頭。
男子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竟沒想到這個木頭九死一生回來,居然認識了如此美貌的姑娘!」
「你......」星晚被說得更是一頭霧水,「你說誰是木頭?」
「自然是雲湛啦!」
「你認識雲湛?」星晚一聽雲湛便來了興致。
「何止認識,我與他是故交!之前還以為他死了,因為沒能及時出兵助他,我和父王都快愧疚死了!幸好他還活著!」
「那你是.......」
「只顧說那個木頭啦,都忘了報家門啦,我是雪烈國大皇子,晏華!」
星晚點點頭,晏然自若,欣欣向榮,這名字跟人還真是貼切啊!
「你這是?」
星晚指了指身後快要搭建好的木屋和那幾十輛馬車。
晏華回頭看了看木屋搭建的進度,回過頭笑著答道:「前兩日雲湛寄了書信給我,說他有一位朋友來了雪烈國找人,若是有什麼需要幫襯的,希望我能竭力相助,所以我就來啦!」
星晚心中這才瞭然,原來是雲湛送的溫暖,不過這溫暖屬實有些......
「來這住?做鄰里?」
「對啊,雲湛所託之事,我必不遺餘力,索性就到這來,和姑娘做個伴,姑娘若有什麼吩咐只管開口!」
「可是這的主人不喜歡被打擾。」
星晚想到白商神君特地找了這麼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躲清淨,若是雪烈國皇子與他做鄰里,豈不是會把他鬱悶死。
「無妨!」晏華卻大手一揮毫不在意,「這的主人白商和我父王也是故交,若論起來,我還要稱他一聲叔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