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湛指尖剛剛觸到星晚的眉心,淺睡得人忽的驚醒了過來。
「雲湛,你醒了,傷口還疼嗎?」
「不疼,你渡了這麼多靈力給我,我看傷口都快癒合了!」
雲湛唇角彎了彎,握上了星晚的手。
如今一提起靈力,星晚就得意的很,「那是自然,本姑娘如今的靈力可是霸道的很!」
「是很霸道,所以,這麼厲害的靈力我勸你還是省著點用吧!」
「雖然我很寶貝我的靈力,但你這又受傷又生病的,我豈能放任不管!」
「那這麼說我這個人比你的寶貝更寶貝嘍?」
星晚聞言,雙眼頓時瞪得滾圓,「你真是我認識的那個雲湛嗎?我看是我該要驗驗你的真假吧!」
雲湛拍了拍了自己的胸膛,也學著星晚的得意模樣,「隨便驗,如假包換的神骨!」
在這世間,任誰都有被替代和模仿的可能,唯有三界主神不會,只因他是唯一擁有神骨的天選之人。
星晚看他那副厲害模樣,不由得想打壓一下這囂張氣焰,「那請問天下唯一的主神,您也會生病嗎?昨個兒晚上您可好像是發燒了,渾身滾燙,不停地要水喝,現下如何,還渴嗎?」
傻丫頭,雲湛心中感慨萬千,什麼發燒!這丫頭都不知道她的出現給自己平添多少煎熬!」
「對了,我還忘了一件事,」提起昨晚的事,星晚便又想起一樣物件,臉色倏地沉了下來,而將手從雲湛的掌心裡使勁抽了來。
「這個!說說吧,她是哪位姑娘的,若不是我昨晚無意間看到,還真把之前的事給忘了,記得當初在靈啟山,你可是很寶貝這個東西的!」
星晚把一個散發著淡淡溫潤光澤的玉簪扔到了雲湛面前,雙手穿插於胸前,沒好氣地問道。
雲湛看了一眼那玉簪,不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星晚見那笑容更生氣了,「喂!不會還真是哪個相好的吧?那我可不干,這不公平,我也要找......」
「這玉簪是你的!」
不待星晚說完,雲湛便開口打斷了她。
「啊?」星晚聞言一愣,「我的?」
雲湛也終於有機會將這支玉簪的來歷告訴了星晚,星晚這才又捧起那支玉簪喜笑顏開起來。
「原來是給你未婚妻的啊!那的確應該是我的,你快給我戴上!」
雲湛露出一抹頗為無奈的笑容,他喜歡的這個丫頭好像從來不知道矜持是什麼,可他就是這樣不可抑制的愛上了她,很愛很愛!
「來,我幫你戴上!」雲湛接過簪子,「你靠近一些。」
星晚乖乖地往前湊了湊。
「再近些!」
星晚又使著勁往前湊去。
「再近些!」
星晚還是聽話的又往前移了移,「還不行嗎?」
抬眸的一瞬間正對上雲湛含笑望著自己的一雙眸子,方才察覺自己被調戲了,剛想後撤,就被雲湛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雲湛,我怎麼覺得你的臉皮是越發的厚了!」
雲湛將玉簪給星晚戴上,悠然道:「你既收了我這簪子,那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啦,我抱一下自己的妻子,有何不妥!」
「唉!此言差矣!」星晚忙著糾正道:「是未婚妻子!你日後若是再對我像今日這般有所隱瞞,我可不一定會嫁給你,得先罰了你再議!」
「你想怎樣罰我?」
「就罰你……罰你一百年不許見我!」星晚想了想,又搖頭道:「不行不行,這個懲罰太輕了!」
雲湛皺眉回道:「這還輕?是太重了才對!還不如讓我多挨幾道火雷呢!」
星晚忙用手捂住雲湛的嘴,看著他依舊蒼白的面容,神色中滿是疼惜,「雲湛,我絕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涉險,以後我要跟你一起行動,你到哪我就跟到哪,一步也不會遠離!」
雲湛將星晚的手帶到唇邊輕吻了一下,而後鄭重回道:「星晚,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很清楚為墨謙做的這一切都是有私心的,因為我不想讓墨謙的死成為橫亘在我們心中的一根刺,我想讓你像以前一樣坦然地面對我,你可清楚我的心意?」
話音剛落,雲湛的唇便被瑩潤溫熱的兩瓣香唇覆上,輕輕的輾轉盡顯這個「吻」它的羞澀,香甜的氣息蔓延開來,溫柔的津潤滋潤了乾燥的唇舌,那氣息讓雲湛沉醉,他一隻手不禁撫上她的後頸,想要攫取更多。
良久,繾綣的唇舌才戀戀不捨地分開,兩人的臉上皆是泛起淡淡紅潮。
星晚微微抬眸,輕聲問道:「現在,你清楚我的心意了嗎?我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心意,是你不相信我!」
「現在……相信一些了!」
雲湛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欣喜,故作淡定地回道。
「一些?雲湛……你……我……我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
「你方才說什麼不公平來著?你沒有過什麼?聽起來你好像很遺憾!」
雲湛有樣學樣的翻起了舊帳。
「呵呵!」星晚乾笑兩聲,自知缺理,「也沒什麼,我覺得我的神生完美的不得了,哪還有什麼遺憾!」
雲湛不緊不慢的坐起來,湊到星晚身邊,一隻手輕輕撩開星晚擋在脖頸旁的長髮,昨夜深紅的吻痕清晰可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一片深紅,低聲問道:「還疼嗎?」
「別……別動!」
星晚心中微微顫動,不由地向後躲了躲。
雲湛卻朝她湊得更近了一些,「這印記就是證據,你日後只能是我的!」
「原來三界主神這麼霸道啊!」
雲湛苦笑著搖了搖頭:「若我做不了主神,你可願意和我在一起,做一對平常夫妻?」
「自然願意啊!我想和你在一起跟你是誰沒有任何關係!」
星晚不假思索的回答,讓雲湛很是欣慰。
「不過......」
「不過什麼?」
「我師尊那關可不太好過,他老人家都是把我們當兒女看待,縱使你是主神,他若是不同意你也不能強娶吧!」
雲湛聽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他垂下眼瞼思忖了良久,忽地傾身覆了過去,低聲道:「那我就將印記留得更深一些!」
「叔父……叔父……」
情正濃時,二人被一個稚嫩的聲音打斷,隨之而來的是正廳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君珞一邊跑向內室一邊喊道:「叔父,君珞今日把《書經》的最後一篇默寫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