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顧志清口才再好也無法勸說一塊木頭,最後只能祭出鈔能力:「閣下應該不是無名之輩,甘願被人驅使無非是為了靈晶。閱讀這樣吧,無論顧志剛出什麼價,我都雙倍支付,只求閣下能高抬貴手,放我們離去。」
「七皇子的提議十分誘人,可惜在下的立場不允許我這麼做,實在無緣賺取您的靈晶。」范康終於開口了,直接拒絕了對方收買自己的可能:「而且我們之間並不是如您所說的那樣無怨無仇,在下和夥伴險遭池魚之災而隕落,同時您重要的計劃也被在下攪和了。」
「閣下到底是誰!?」顧志清恨不得走出結界一把摘下對方的頭盔一看究竟,最終忍住這份衝動歇斯底里的喊到。
范康暗自發動凝聚一式,見同伴們的戰鬥已經取得了優勢,於是不慌不忙的說道:「在下名叫范康,一起來的同伴之中還有陸羽化和候佩琴,七皇子應該還有映像吧。」
顧志清安排機甲襲擊桃花塢莊園,卻最後功虧一簣沒有幹掉顧志剛,並且嫁禍顧志明的計劃被揭穿才導致在奪儲之爭中徹底落敗,而這一切都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級修士有關。范康這個名字已經牢牢的刻印在顧志清心中揮之不去,並且他也不止一次的暗自發誓,一旦抓住范康定要讓他嘗遍世上所有酷刑。所以一聽到對面的修士自稱范康,顧志清立刻炸了毛,兩眼血紅的瞪著對方,仿佛看見了殺父仇人一般。
「原來你就是壞我好事的那個傢伙!」顧志露咬牙切齒的對申不平吼道:「這小子三個月前只是一名人級修士,現在撐死了也就是地級初期的修為,戰甲外觀那麼豪華只是用來唬人的。速速解決掉他並廢去修為,讓他知道與我為敵的代價!」
申不平也聽說過范康,知道顧志清所言非虛頓時信心大漲,操縱所有的十二把飛劍一齊發動進攻,打算以泰山壓頂之勢一舉拿下范康。
范康見狀毫不示弱,也操縱所有飛劍往前飛去,打算與對方較量一下操縱一式的熟練度。
「對方的飛劍交給婷兒,大哥放心進攻不必防守。」坐在范康肩頭的范婷突然出聲道。
雖然不知道範婷的打算,但出於對親妹妹的信任范康還是照做了,十二把遷躍飛劍同時發動鑲嵌在上面的閃現陣法,漂浮著的飛劍毫無徵兆的消失,並在眨眼的功夫之後集體出現在申不平周圍。
面對范康的突襲申不平並沒有慌亂,只見他快速的開啟了戰甲上的防禦陣法,同時繼續操縱飛劍攻擊范康。因為在他想來范康的修為有限,同時操縱十二把高階飛劍必定無力兼顧防禦,只要比對方更快的攻破戰甲,此戰就穩操勝券了。
可惜申不平的如意算盤並沒有打響,正在快速飛行的十二把飛劍突然之間受到一股外力影響失去了控制,飛行軌跡頓時變得歪七扭八的,好似一個個醉漢在走路一般。
申不平的臉色由鎮定瞬間變為大駭,以為范康對這套飛劍做了什麼手腳,立刻放棄了這十二把飛劍的操縱權,從如意箱中拿出了另外一套十把的飛劍,重新向范康攻去。
這些飛劍剛飛出隔神立場的範圍,立馬就變得和之前的飛劍相同的下場,不僅速度大降操縱起來也不再得心應手。
申不平這次沒有放棄操縱權而是細細體會起來,三息過後他難以置信的瞪著范康,臉色大變並驚呼道:「你居然能在戰鬥中操縱別人綁定過的法器!你肯定不是地級修士,而是天級大修士!」
修士會在自己使用的法器上烙印上神紋,這個舉動就被稱為綁定。法器一旦經過綁定其他修士就無法輕易操縱它了,因為想要在戰鬥中模擬出對方的神紋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修為不超過對方一個大境界是絕對做不到的。
想到這申不平不禁暗暗叫苦,頓時戰意全消,打起了撤退的主意。
范康知道這定是范婷幹的好事,但現在也沒時間追問,於是默不作聲的繼續猛攻。申不平利用防禦陣法抵擋住一陣攻擊後抽空扔出並引爆了兩個迷障球,關閉掉結界後拉著顧志清轉身就跑。
因為迷障煙的干擾,范康無法完美的操縱遷躍飛劍,見申不平再次背著顧志清逃跑也不著急去追,而是暗自使用分裂一式,把自己的神念分出一小片並粘在顧志清的身上,隨後轉過身往候佩琴那邊趕去,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幫助同伴清理掉其餘修士再一起追擊。
「說說吧,你是如何做到的。」范康在回去的路上抽空詢問起范婷,想要知道她是如何搶奪飛劍的操縱權的。
范婷坐在大哥肩膀上搖頭晃腦並輪流踢著雙腿,得意的道:「吞噬精神體能夠補充陰神的精神力,婷兒在晉級的時候擁有近乎雙倍的精神力,所以完美的晉級了。」
「這麼說你得到了天賦能力?」范康聞言大喜連忙追問起來,范婷隨即得意洋洋的道出了詳情。
原來范婷晉級時獲得的天賦能力就叫模擬。其作用顧名思義,就是能輕鬆模擬出他人的神紋,是針對綁定的一種能力。剛才申不平的法器失控就是因為范婷在與他同時操縱飛劍,兩相拉扯下飛劍才會變得難以控制。
根據范婷的自述,如果對手和她的修為較為接近,模擬就只能做到干擾對方操縱法器,比如延緩飛劍的飛行速度或者讓風來炮這種遠距離法器的瞄準方向產生偏差,卻很難直接把法器據為己有用來反攻對方。
等聽完大致情況後范康已經來到候佩琴所處的戰場,看清形勢後前者命令范婷:「干擾他的凌波微步法器,只要他失去速度就無法躲避候佩琴的射擊了。」
「做不到。」范婷當即搖頭道:「凌波微步法器在他的隔神立場範圍之內,婷兒的神念無法侵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