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障球是用來保護自身安全,規避對方遠距離打擊的道具,擅長近戰的修士都喜歡把迷障球扔在身邊並一路鋪將過去,以求能順利接近對方展開肉搏戰。如果擅長遠距離攻擊的修士已經用結界做好防禦工事,往往就會把迷障球扔在結界邊上,對方不走出結界就無法採取有效攻擊,而走出去就會失去結界的保護,不論採取哪個措施,近戰修士都能占到便宜。
申不平按照常理下達命令,讓大家從如意箱中拿出飛劍以及近戰用法器,替換了身上的裝備。
二十息過後迷障煙徹底散去,申不平正要發動飛劍進行攻擊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並沒有靠近,而是在一百五十米遠的地方一字排了開來,身邊同樣有五顏六色的結界光幕,而且一門門風來炮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法器已經箭在弦上,隨時就能進行攻擊了。
對方奇怪的舉動讓申不平摸不著頭腦,同時這微妙的距離也讓己方非常難受。因為不走出結界飛劍就夠不著對方,此時再換回遠距離法器又需要數秒鐘的時間,徹底失去了先手的機會。
就在申不平再次下令,讓大家更換法器的時候,范康等人的攻勢到了。
候佩琴已經更換好了炮彈,並把它們一股腦的傾瀉在了申不平那邊的結界之上。在增幅陣法的幫助下,各種屬性靈石爆發出狂暴的威能,很快最外層的結界光幕就支離破碎,第一層結界徹底化為烏有。
第二波攻勢是范康和馬進爵的風來炮,兩人充分運用二代如意箱的便利,直接讓炮彈出現在炮管里,此舉讓發射速度足足提高了一倍有餘。申不平他們剛換好遠距離法器,第二和第三層結界就被攻破了。
眼看著結界就只剩下最後兩層了,申不平這邊的修士連忙操縱各式法器展開反擊,大量閃電、烈焰、風刃和飛行道具鋪天蓋地的往對面飛去,打算與對方比拼破陣速度。
可是這些攻擊落在光幕上的卻寥寥可數,大多與迎面而來的一塊塊巨石撞在了一起互相抵消。這些巨石正是陸羽化和侯永禮這對搭檔所為,前者具現化出厚重的石牆,後者用星屑拳套擊碎而產生的。
不用再分心具現化,侯永禮把星屑拳套舞得虎虎生風,五秒不到的時間就有上百塊大小不等的碎石飛出結界。雖然其中的一小部分被對方的攻勢擊中而化為齏粉,但仍有六、七十塊好似流星一般的石頭狠狠的砸在了申不平面前的結界光幕上。
這些石頭每一塊的威力雖然比不上風來炮的炮彈,但如此多的數量就算是地級頂階結界也無法支撐多久。申不平見最後兩層結界已經搖搖欲墜,連忙拉起一旁的顧志清,把他背在身上,同時開啟凌波微步法器往後逃去。
其餘四名地級修士見狀微微一愣,正當他們也想有樣學樣的時候結界卻已經應聲而破,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拋棄掉顧志清的四個凡人幕僚,急忙四散而去。
失去修士的庇佑這四個幕僚的結果可想而知,一個被尖銳的石頭開膛破肚當場死去,另外三個也被砸成重傷奄奄一息。
「那四個交給你們了,儘量留活口。」見第一輪的攻擊取得了不菲的成效,范康扔下這句話就立刻開啟凌波微步法器,徑直追申不平去了。
陸羽化和侯永禮同時答應一聲,認準了四散而逃的其中兩個走在一起的地級修士,招呼上侯永孝後就一起追了過去。候佩琴和馬進爵見狀也分別選擇了一個對手,與對方纏鬥起來。
候佩琴與對手都拿著御風者法器,展開了遠距離的對射。一個懸浮在空中好似精靈一般自由的飛舞,而另一個只能藉助凌波微步在沙地上快速滑行,前者的閃避空間自然要大上許多,行動軌跡也更加難以捉摸。所以兩人的境況不可同日而語,候佩琴取得了不敗之勢,拿下對手也只是時間和消耗多少增幅陣法的問題了。
侯永禮那邊則是三打二,侯永孝的兩塊固若金湯法器,左手上的那塊鑲嵌著多種防禦結界,抵禦著對方的遠距離攻擊。而右手上的那塊則是反其道而行,鑲嵌著大量困陣和大塊的隔神石,飛劍這種需要操縱一式驅使的法器一旦進入困陣和隔神立場的範圍之內,就會被侯永孝沒收。
等到對方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損失兩套飛劍法器了。當這兩名地級修士想從如意箱中拿出新的法器轉而攻擊陸羽化和侯永禮的時候,侯永禮已經揮舞著星屑拳套打碎了一面面石牆。這兩名倒霉的地級修士失去了最佳的進攻機會,面對撲面而來的流星雨只能被迫閃避、防禦,處於毫無反手之力的絕對下風。
只有馬進爵那邊沒有發生特殊的戰況,兩人中規中矩的比拼起修為和實戰經驗,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再加上馬進爵的運氣也不錯,挑選的對手是四人之中修為最差的,所以形勢也一片大好,絲毫未見敗相。
此時范康逐漸追上了背著顧志清,又沒有強化過速度的申不平,十二把寒光森森的遷躍飛劍飄舞在空中斜對著對方,配合著毫不掩飾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申不平見狀立刻把顧志清放下並在他身邊扔了一個陣基石,等結界的光幕升起後也拿出一套飛劍法器,打算與范康一決雌雄。
「這身戰甲可真夠華麗的,為何我在奉天城中那麼多年卻從來沒見過?閣下應該不是奉天城的修士吧,能否告知姓名?」顧志清被范康的戰甲外觀給唬住了,下意識的就認為己方不是對手,於是示意申不平先不要動手,隨後與范康套起了近乎。
見范康沒有回答的意願,顧志清繼續說道:「如果所料不錯,你並不是顧志剛的直屬下屬。你我之間無怨無仇,何苦咄咄逼人?」
范康仍舊一言不發,就連點頭或搖頭的動作都沒有,仍舊保持著一副隨時會動手的樣子,讓申不平不敢有絲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