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歲月如梭,我余海濤曾在萬民傘留名

  第148章 歲月如梭,我余海濤曾在萬民傘留名

  清晨!

  玄陽精神氣爽的從屋內走出來,望著碧藍天空。

  「咦,怎麼感覺天空比以往都要藍很多呢?」

  沒多想,去找師弟聊聊天,來到師弟曾經與他同住的地方,敲著門,沒有回應,開門進去,發現被褥平平整整的鋪在那裡,沒有睡過的痕跡。

  玄陽走到床鋪前,彎腰,目光貼著床尋找著什麼,鼻子動了動,嗅了嗅味道。

  神色凝重,隨即不可思議。

  「師弟他真沒睡啊,只是這大早上的去哪了?」

  昨晚他一門心思的跟師娘大戰一個回合,徹徹底底的將師弟拋之腦後,直到清晨才想起來師弟回來了。

  壓在水壺下的一張信紙引起注意,拿起來一看。

  『玄陽師兄,師弟還有要事要忙便不久留了,同門之情都在心裡,望師兄與師娘安好,沒別的所留,留有一些法術,希望師兄能勤學苦練,壯大朝天道觀,為世道蒼生做出貢獻……』

  玄陽放下信紙,看向一旁的冊子,翻看一看。

  目錄:《煉魂術》、《厭詛術》、《煉屍術》、《吞雲吐霧》、《木樁大法》、《天罡五雷法》、《法力指》、《窮極血秘》、《四象陣》、《禁魔陣》、《道家道體多種進階的顏色與感悟》。

  「師弟,嗚嗚嗚嗚……」

  玄陽熱淚盈眶,快速來到門口,大聲喊道:「師弟,你到底在哪,怎麼好端端就走了啊,師兄捨不得你,你回來,再陪陪師兄啊。」

  聲音在道觀傳遞著,一聲又一聲的呼喚充滿真摯的情感。

  沒有回聲。

  「真走了?」玄陽嘀咕著,以防師弟跟他躲貓貓,他又到處的找了找,確定沒有人後,連忙朝著房間衝去,「師娘,師弟走了,他真的走了,他不是回來跟咱們搶道觀的,我的好師弟,真是我的好師弟啊。」

  「啊,那太好了,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師弟留的法術,看的我頭昏腦漲,我現在哪有時間修行這些玩意,趁著如此大好日子,咱們再來一次。」

  玄陽隨手一扔,記錄著玄顛修行法的冊子就這般的插在了書櫃裡。

  隨即屋內傳出木床搖擺咯吱與哼哧哼哧的喘息聲。

  半月後,北域之地。

  林凡盤坐在魔眼旁,一縷縷純粹的魔氣從魔眼裡湧出融入到他的體內。

  按照以往玄顛的習性,哪裡會這樣緩慢的吸收,而是大口大口的吸食,任由魔氣在體內瀰漫縱橫,但現在他穩的很,吸收魔氣,然後在體內煉化,將其融入到肺部中。

  如今他自身纏繞的五氣最為強盛的三股氣息,就是道佛魔。

  不知多久,林凡緩緩睜開眼睛,內心平靜祥和,並未受到魔氣的影響。

  被封印的古行雲自然感受到玄顛正在吸收魔眼裡的魔氣,怒聲咆哮道:「玄顛,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傢伙,明明就是貪圖本座的魔眼,該死,你們該死啊。」

  林凡輕聲道:「古行雲,好好珍惜你的時光吧,等貧道將魔眼你的魔氣徹底吸收後,便是你伏誅的時候。」

  「哈哈。」古行雲忍不住的大笑著,「可笑,妄圖將魔眼魔氣吸收,你真以為你玄顛能做到不成,別白日做夢了,不可能的,本座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何時。」

  林凡沒有理睬古行雲,而是離開魔眼,行走在北域斬殺那些魔,用功德點數提升法術。

  至於人世間的那些事情,他不會參與。

  出家人只需要斬妖除魔便可,如今都斬的差不多了,自然不用頻繁的在人前顯聖。

  夜幕降臨時,林凡便回到搭建在北域邊界的屋內,三妖都待在此地修行,對她們而言,道長在哪裡,她們自然就在哪裡。

  想要一直跟隨在道長身邊,絕對不能拖道長的後腿,必須得有相對應的道行。

  尤其是妙妙,她覺得自己還是一族的族長呢,肯定得奮發圖強,努力修行,萬萬不能偷懶。

  日復一日,半年過去。

  林凡每日的行程都很穩定,醒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魔眼那邊吸收魔氣,然後聆聽著古行雲的不甘咆哮。

  結束魔氣吸收,就繼續遊走北域中,滅殺魔。

  在這段期間,他的境界沒有提升,而是以自身的道心與大師所贈的金血度化魔氣,不讓魔氣在體內橫行霸道,迷失了心智。

  當然,以他現如今的情況,如果吸收曾經黃天大陣凝聚數百年的怨煞之氣,已經不會失去理智了。

  在靜下心感悟自身的時候,他深刻的明白,自身存在許多破綻,對法的理解程度未能達到極高的地步。

  這也是他自從下山後,開始的真正修行。

  江湖中沒有玄顛的身影,卻處處流傳著玄顛的傳說。

  說書先生們分散各地,每當百姓們圍聚在一起時,他們都會講述著玄顛道長的故事,甚至有些說書先生的確有才,以道長為藍本開始擴充,添加些小故事,而這些小故事都是根據現實改編的,得到那些被道長相助百姓的允許才傳播傳來的。

  玄顛道長的威望在說書先生們的傳播下,達到了巔峰。

  許許多多百姓知道了玄顛道長所做的那些事情。

  他們能有現在的美好生活,都是玄顛道長一斧一斧砍殺出來的。

  在某個縣城。

  「榮哥,我就說了吧,道長肯定會成功的,而且道長又沒有找你的麻煩,那就說明榮哥已經改邪歸正,不會有事的。」山貴聽著說書先生講述的道長事跡,心情美滋滋,扭頭看向李榮。

  李榮沒有說話,但內心無比的安寧,他從未想過真能見到這樣的世道。

  玄顛道長竟然真的將五望跟黃天教剷除。

  而如今世道在江正端的安排下,各地治安出奇的好,開始走上正軌,曾經隨處可見的惡漢少之又少,更別說在城裡看到一言不合就拔刀互砍的場景。

  太多太多的俠士出現。

  就比如最近數月頗為出名的一位俠士,叫做李大膽,一人一劍就剿滅了將近百人的匪窩,在江湖中大放光彩,被世人們稱呼為李劍神。

  也有位叫歐陽豪雲的俠士,同樣是背著一把巨劍的,也能被稱為劍神,但歐陽豪雲肉身頗為厲害,拳法更是不俗,也被人們稱為歐陽拳神。

  有人覺得歐陽豪雲應該是當世武道巔峰武者第一人。

  還有不少修行者也頗為出名。

  麻衣老道、青木道人等等,都開始行走世間,做了不少好事,深得百姓們的愛戴敬重。

  所有的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著。

  三年後,北域之地。

  「道長,你來真的了?」被封印的古行雲語氣打顫,真的開始害怕起來了。

  他跟魔眼間有著聯繫,自然能感受到魔眼魔氣日漸衰弱,而且衰弱的速度很快,基本就是幾天一個樣子。

  煉化魔氣結束的林凡笑著道:「貧道在此地吸收數年魔氣,你現在才發現貧道是來真的嘛,你說的對,魔眼魔氣的確渾厚,很是容易讓人入了魔道,但如今貧道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咱們慢慢來不急的。」

  在這些年裡,在煉化魔氣的過程里,道心越發的穩固。

  將煉化後的魔氣融入到肺部之中與五行之一的金氣相互融合,有了極大的進展。

  斬殺北域之魔得到的功德點數沒有浪費。

  將自身所學的法術提升到了圓滿。

  五行典、天罡五雷法、法力指、赤陽破滅瞳、五逆劫滅紫陽體全都拉到圓滿極致。

  他沒有急著將法術與神通繼續晉升。

  而是先將魔眼中的魔氣徹底融入到肺部中,增加自身的認知,從而在達到巔峰的那一刻,再晉升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古行雲氣勢稍弱,沒有頭幾年的那般強勢,「道長,給個機會好不好,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林凡輕聲道:「貧道從不歧視妖魔,但善惡之分卻能看得一清二楚,如對你放任不管,這天下間除了貧道跟大師,還能有誰降的住你。」

  「道長,我改還不行嗎?」

  「那貧道殺你全家,說殺錯了,你還能原諒貧道?」

  「能,我肯定能原諒,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誰能沒做錯事,我肯定是能原諒的。」古行雲連忙說著,至於臉面什麼的,他是一點都不要。

  林凡搖著頭,「真是不要臉啊,一個時代的人有一個時代的使命,你活到現在,說明前一個時代的無人能夠拿下你,但現在貧道出現,便有責任將前一個時代所留的殘黨給消滅掉,不將你留給下一個時代的人。」

  古行雲沉默,知曉玄顛想要弄死的他的心是不會變後,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甚至他現在連任何舉動都做不了。

  林凡繼續修行,魔氣入體,頃刻間便被度化,流入到肺部中,五行之一的金與魔氣的融合,所形成的一股力量卻是萬分的霸道。

  他的腦海里一直有個想法,參考的是一氣化三清。

  而他想的就是五臟身外化身。

  想法是有,但以目前的情況,他自感無法做到,難度太高,況且以他現在的道行無法做到這一步。

  不過他願意嘗試,先將基礎打好,才有嘗試的可能性。

  又是不少年而過,本該寒暑交替,但北域之地頗為不同,一年四季都是一樣,在這裡感受不到任何季節的變化。

  唯一有所改變的是籠罩北域之地的魔氣淡薄許多。

  被鎮壓的古行雲沉寂,不再說話。

  倒也給林凡提供了清淨的修行環境,北域之地的魔很難見到,基本被他玄顛滅的乾乾淨淨,對北域的魔們來說,從未想過天塌下來的感覺是如何的。

  但這些年,他們深刻的感受到了。

  當那身穿陰陽道袍的人影出現時,便是天塌地陷,任你如何躲藏下場都是一樣的。

  這一日,盤坐在魔眼旁的林凡緊緊鎖眉,額頭浮現兩種光輝,有股漆黑的魔氣似乎想要占據額頭,但緊接著,又是一股浩浩蕩蕩的氣息浮現,將想要湧現的魔氣徹底壓制。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道法自然,萬物相容。

  原本狂暴躁動的魔氣在融入到肺部的那一刻,金氣的鋒芒,魔氣的兇狠全都變得溫順起來,安穩的凝聚一地,沒有任何暴亂的跡象。

  林凡睜開雙目,一抹金光閃爍,隨即隱匿。

  突然,他心頭一動,背在身後的萬民傘似有所感,起身,朝著北域外走去。

  封印中的古行雲默默凝視著玄顛,他發現玄顛在這些年裡的道行越發深不可測,所散發出的氣息萬分恐怖。

  巴山縣。

  一家人辦著白事,堂前兒孫嗷嗷大哭著,全都面露悲傷。

  街道百姓們望著余府,也都嘆息著,為余老爺的離世感到難過。

  余老爺是當地心善的老爺,開傘店起家,隨著新朝代的到來,各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余老爺就是抓住此機會,將一家小小的傘店,開成了連鎖店,在巴山縣就足足有三家,更別說在別的縣開了多少家店了。

  但余老爺是真的心善,沒有為富不仁,反而每年都會將賺到的銀兩分給一些孤兒寡母。

  人人都說余老爺菩薩心腸。

  但余老爺卻從不承認自己心善,而是得意自豪說,道長可是答應我的,在我死後會親自前來將我魂魄收到傘里,跟隨在他的身邊修行。

  所以我得行善積德,讓道長看到我的行動。

  當然,這些話沒誰相信,就連余海濤的家人也不信,誰能不知玄顛道長,那可是仙人之流,雖然你余老爺為人很好,但怎麼可能跟玄顛道長有關係。

  余家前堂,很多百姓們自願前來弔唁,當地的縣令也前來上香。

  縣令走到家屬面前,「唉,余老爺前半生活在亂世中,好在後半生享了新時代的福,沒受什麼苦。」

  家屬含淚點頭,感謝縣令百忙之中前來。

  在場的人望著躺在棺材裡的余老爺,要說余老爺鬧出最大的笑話,也就是余老爺所說的那件事情了。

  而證明這件事情,也只能在余老爺死後才能證明。

  此時,一旁有位年幼的孩童,聲音稚嫩道:「爺爺死後要跟道長修行的,爺爺經常跟我說,他這輩子最期待的就是死的那天,還經常讓我問他,爺爺你什麼時候死,爺爺總是說托孫兒的福,應該快咯。」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寧靜。

  所有人都傻傻的望著孩童。

  余家的人嘴角抽搐著,這……這。

  「孽子,你胡說什麼呢,今日是你爺爺出殯的日子,你怎麼能胡言亂語。」余仁怒聲呵斥著,抬手就要怒扇這不孝的兒子。

  孩子被嚇得躲在身後,昂著脖子喊道:「我沒胡說,這都是爺爺說的,我最相信爺爺的話了,爺爺說道長以前光顧過咱們家的傘店,用過咱家的竹子製作過傘,那傘的模樣就在畫像上呢。」

  「我看你是找打啊。」余仁憤怒,這要是傳出去,可是要出笑話的。

  他們被笑話無所謂,可現在爹已經死了,豈能死後被人在閒談中笑話。

  越想越氣,伸手就要打孩子。

  現場眾人面面相覷。

  這是真是假誰能知道。

  也許是真的,也許是假的,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余老爺子都……

  突然,一道親和的聲音傳來。

  「孩子說的沒錯,貧道的確是答應了他爺爺,今日前來赴約。」

  剎那間,靈堂安靜萬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就見一位身穿陰陽道袍的年輕男子跨過門檻,不急不緩的朝著靈堂走來。

  眾人驚愣,雙目瞪的滾圓。

  有些人家裡擺放著玄顛道長的畫像,日夜跪拜,早就將模樣刻印在腦海里。

  如今看到眼前的這位道長。

  瞬間跟腦海里的記憶相互融合。

  腰間別著斧頭。

  背著萬民傘。

  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

  所有人激動的渾身顫抖,消失了十幾年的玄顛道長竟然出現了。

  縣令微微張著嘴,仿佛被人施展了定身咒似的,呆滯在原地。

  余家的人更是如此。

  曾經的老爺子一直將這件事情掛在嘴邊,他們都聽膩了,只覺得自家老爺子是真會吹牛,但也就算了,配合老爺子,讓老爺子開心就好。

  林凡路過孩子面前,面帶微笑的輕輕摸著孩子的腦袋,「貧道來帶你爺爺走咯。」

  孩子雙目泛著光,那是崇拜的光。

  林凡走到棺材前,背後的萬民傘懸浮到空中,眾人抬頭望去,傘面展開。

  「余海濤,魂魄現。」

  在施展煉魂術的情況下,余海濤的魂魄逐漸從虛幻到凝實,這一幕周圍的眾人看的那般的真切。

  魂魄剛凝的情況下,余海濤渾渾噩噩,但漸漸的逐漸清醒過來。

  「道長。」看到道長的那一眼,余海濤激動的喊出聲。

  「爹。」

  「爺爺。」

  余家人同樣激動驚喜,但余海濤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而是跪在道長面前,「多謝道長前來引渡小的。」

  林凡道:「貧道當初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履約而來,你還有什麼話跟家裡說的,就快說吧,貧道得帶你走了。」

  余海濤沒什麼話跟家裡人說的,唯獨走到孫子面前,將其抱在懷裡,「孫子,爺爺跟道長修行去了,你往後得好好讀書,莫要做壞事,否則爺爺可不饒你。」

  「爺爺,孫兒知道了。」孩子乖巧的點著頭。

  余海濤轉過腦袋,舔著臉道:「道長,您看我孫兒能在傘上留名嗎?」

  哪有這樣當爺爺的。

  竟然盼著孫兒死。

  「行了,如今世道,萬民傘不留名了。」林凡說道。

  余海濤在面對道長,哪裡有餘老爺的風範,「對,對,現在世道這麼好,的確是沒必要留名了。」

  然後余海濤看向前來的人,抱拳道:「多謝各位前來送別余某,但余某還是想問一句,我有沒有吹牛?」

  「嘎嘎嘎嘎……」

  林凡看不下去了,一指點出,魂魄融入到萬民傘里,漂浮的傘合攏,從空中落下,落到道長的手裡。

  林凡轉身要走,當地縣令連忙道:「道長,在下巴山縣縣令,拜見道長。」

  林凡停下腳步,回頭含笑點點頭,「貧道玄顛,江正端可還好?」

  縣令道:「好,好的很,江師身體很是硬朗。」

  聽聞此話,林凡都懷疑是不是時山謙給江正端逆天續命,讓其活的更久點,雖說他以前用青木之氣調理過對方的身體,但也不可能有如此效果。

  「硬朗就好,讓貧道看看你如何。」

  林凡開啟功德之眼,雙目似有光輝浮現。

  縣令緊張萬分,只覺得手腳發涼,仿佛渾身上下都被看穿似的,他可是聽聞玄顛道長能一眼看穿善惡。

  在這短短時間裡,他將自己從小到大所做的事情在腦海里捋了捋。

  比如小時候跟狗搶過食物應該不算吧。

  只是不知為何,總覺得道長很熟悉,好像以前見過。

  林凡微笑著,輕輕拍著縣令的肩膀,「沒想到長這麼大了,好啊,真的好啊。」

  縣令被道長這番話說的有些迷茫。

  這話聽起來,就好像道長見過他似的。

  林凡沒有多說,朝著門外走去。

  沉思的縣令鼓足勇氣問道:「道長,我曾經是不是見過您?」

  林凡沒有停下,卻傳來爽朗愉悅的笑聲,「自然見過,你小的時候可是很能吃燒餅的。」

  縣令愣神在原地。

  腦海里的一扇門似乎被人狠狠踹開一樣,那模糊不清的記憶瘋狂湧現。

  很快,他想起來。

  他小的時候跟一群孩子在街道乞討,餓的飢腸難耐,貌似的確有位道長給他們買過燒餅,而賣燒餅的那位老奶奶也時常會救濟他們。

  「我記起來了,我真的記起來了,道長,他就是玄顛道長。」

  縣令眼眶通紅,曾經與他有一面之緣,還給他們買過燒餅的那位道長,竟然就是玄顛道長。

  他自從聽聞玄顛道長的事跡後,便心生崇拜,就想見道長一面。

  沒想到自己小時候就已經見過。

  還得到了道長的幫助。

  哭著,哭著,縣令笑了起來。

  「道長,現在的世道就是您一直努力想要見到的世道吧。」

  此時不只他感嘆著。

  余家的人已經從懵逼中回過神來。

  「啊?我爹真的被道長給帶走了?」

  「我的天吶,我余家真的跟道長有淵源啊。」

  「爹,您是真沒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