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此刻,已經有一條鱘魚被那杆子插在了身上!鱘魚就在杆子的前頭,來回的擺動掙扎!
寧東這一下看到清楚,剛剛那絕對是女子的真功夫,因為雖然他在說話,但是他的真元卻已經遍布了周遭,要是水下有人的話,肯定他肯定能夠發現,但是實際情況就是水面下沒有人,也就是說剛剛那一下子,是女子的真功夫!大江之中,小舟之上,隨手的一抖手臂就能夠將一個沒有尖銳的杆子插在活魚的身上,可想而知,那將會有多困難?
可是在這女人的手裡竟然輕描淡寫,寧東怎麼會不驚異那?而且從剛剛那一下子裡面寧東似乎看出了那個女人使用的路數!那一招雖然不怎麼明顯,但是瞞得過別人自然瞞不過寧東,剛剛女人使用的那一招裡面竟然有梅花槍的勁道!梅花槍雖然也有很多種,但是寧東卻知道,剛剛女人使用的那一下子裡面帶有的是一種剛猛的勁道,而且看女子的樣子也是嬌柔的那種,所以寧東暫時斷定了下來,女子是一個內家的高手之一。不過具體的還是沒有定論。
不過寧東這邊沒有定論,可是蘇老那邊卻已經有了答案!小島上,蘇老還在追隱秘的地方,雲伯在他的身旁,所有的人都十分的注意場上的變化,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蘇老卻突然開口了,他對雲伯道:「阿雲,那個女人的身份已經不用查了。」雲伯一怔,因為蘇老這句話說的很突兀,不過隨即釋然,問道:「大哥,難不成你已經看出了那個女人的身份?」蘇老爺子點點頭,道:「是啊,你看她這一手纏絲梅花槍,寒梅吐信,用的還算到位吧?」不單單是蘇老是武術的行家,就是雲伯也是高手。
雲伯點點頭,道:「沒錯,她這一招卻是漂亮,不說比的,單單在纏絲梅花槍上來看已經算是一個高手了。不過會用纏絲梅花槍的全不在少數啊。」蘇老點點頭,又道:「確實,但是能在水中把這一槍用的這麼標準的人,就不多了吧?」雲伯點頭,道:「這個當然,想必這應該是南方靠水岸邊上的高手了。」
蘇老點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說到這,你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嗎?」雲伯一怔,不過隨即面色有些驚訝,正要開口,卻被蘇老打斷道:「不需要說出來。看來你也知道了。」雲伯點點頭,道:「可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糾纏到這裡面來啊。」蘇老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也許不久就會清楚的。」「為什麼?」蘇老道:「當然是因為寧東了。」雲伯還是不清楚,但是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其實這個時候,蘇老已經斷定了,那一夜來刺殺他的人不是寧東,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就已經足夠說明很多事情的了,這個時候蘇老在思考的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對於寧東的猜忌,還有洪幫對於寧東的態度,是不是回傷害到一些什麼,不過心想著想著,蘇老反倒不怎麼在意了,因為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不一定非得要什麼矛盾都沒有,有些時候要是有一點矛盾或許反而是一件好事。
蘇老這時候,又道:「阿雲,回去的時候,記得把寧東帶來。」雲伯點點頭,道:「我知道了;看來以前咱們都是錯怪這個小子了。」蘇老點點頭,說道:「是啊,不過好在咱們沒有採取什麼太過激的行動啊。」雲伯點頭,不過這個時候他又道:「可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啊。」蘇老問到:「什麼事情?」雲伯沉吟了片刻,道:「戰王劍是怎麼回事?」蘇老點點頭,說:「這件事我也在考慮,不過既然已經確定了那個人不會是寧東,那麼其他的事情也就不重要了。」
雲伯點點頭也不再說話了;這個時候場上的局勢又有了變化,寧東此時依舊還在對那女子說話,道:「姑娘,你總是冷冰冰的,這樣可不好啊,你看看,你的態度已經影響到我了啊,我現在說話,嘴裡面都不利索了。」那女子道:「那寧先生可以離我遠一點啊;這裡原本就不是寧先生的地方不是嗎?」寧東笑著搖頭道:「不對;垂龍盛典可是沒有一個規矩說,選了什麼地方就不能行動的,要不然的話,要是誰提前知道了石龍的位置,然後在故意的選了那個地方的話,那不就是作弊嗎?」
寧東故意在「作弊」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不過他的語氣加重的恰到好處,讓人聽不出來他是在暗示什麼,可是聽起來卻又不那麼舒服,這是一種說話的技巧,而且這種技巧,也是寧東近來才學會的。
女子看了看寧東道:「那我就離寧先生遠一點就是了。」果然,女子說著,就要划動小船,可是寧東會讓她這麼做嗎?要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或許他會,可是現在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那就萬萬不會!女子要划船離開,寧東卻是一伸腿一隻腳踩在那小船上,要是一般人在說面上這麼做是絕對很難的。
而且要做到和寧東一樣,一隻腳踏在上面,就讓原本已經有了划動意思的小船安穩下來,更是不容易的。在水面上玩耍過的人都知道,在水面上漂浮的東西,只需要輕輕的觸碰一下,就可以送出去一定的距離,而且只要簡單的一施加壓力,那麼漂浮的東西就會開始亂動,方向不定,所以寧東這樣的行為基本上應該算得上是給女子助力了。
不過現實情況卻不是這樣的,寧東這一腳踏上以後,不但小船想要移動的意思沒有了,發呢就連其四周水面上的漣漪浮動,也都隨之消失不見了!女子這一下心中可是驚嚇的不輕!她也算是一個國術高手了,自然知道國術中有泄力這一說,並且她本人也是其道的好手,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驚嚇。而不是驚訝!
要是放在陸地上或許寧東這一下並不值得如何,但是在水面,人在水面上,或者說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東西原本就好像是風中無根的東西,想要穩定下來很難,想要藉此泄力更難!因為泄力的前提是要把控好力道的方向,從而順從之下,將其泄力出去,但是水面上伏波蕩漾,漣漪平平,四周還有那麼多的釣魚的人,這些無疑都是阻礙。
而且還不進只有這些阻礙,真正的難題是水上的力道方向不穩定,前一秒或許向左下一面也許就變成了右,而且接連的很快,幾乎是找不到間隙的,所以寧東只是看似隨便的一個舉動竟然真夠達到這樣的效果,如何叫人不感到驚訝那?但是讓女子驚訝的事情還不知如此。
寧東道:「既然姑娘要離開,我要是強留也不好,我看還是這樣吧,我這人難,平日裡是沒有這麼討厭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你,我就變成這樣了,或許咱們的緣分就是一種孽緣。既然是孽緣還是要遠離的好啊。」寧東說這話,臉上帶著笑容,就看他腳下發力,原本踏在女人小船上的腳一發力,竟然一下子將他乘坐的小船推了出去!
且不僅如此,那女子腳下的小船明明已經成了借力的工具,一個發力得點,按道理說或許即便沒有搖動至少也要有些起伏的可是偏偏就沒有!女子看著寧東的小船漸漸的離開,目光中不由多出了之前從未有過的警惕!
「這個男人變得可怕了。」這是女子心頭上閃過的念頭,而且從此開始,這個念頭竟然揮之不去!女子在驚異,而且場上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寥寥幾個行家在對此感到驚異,這其中還包括了蘇老和雲伯,至於其他人,或許就是因為他們沒有看到細節吧,對此並沒有太大的感受。
王鐵柱就是驚異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王鐵柱感受著身下小船的划動,不由得對寧東道:「大哥,你這是什麼功夫?這不是鬧鬼了嗎!」寧東看了看他,道:「這有什麼?這不是很簡單嗎,其實你也能做到。」
王鐵柱愣了愣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是肯定做不到的!」王鐵柱一面說著,一面搖頭,可是寧東卻是笑著看著他道:「其實這真的不難,我能在這做到,而你那,其實在夢裡面也能做到!」王鐵柱看著寧東嚴肅的神情不由一怔,不過隨即笑了起來,道:「大哥,你是在拿我尋開心啊!」
寧東卻是嘆了口氣,搖頭道:「並不是的,其實要是你能夠多拿出一點功夫來用在武術上,這些東西你也是可以做到的。」王鐵柱搖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雖然羨慕你,可是大哥我卻不願意吃苦。」王鐵柱知道,寧東會有這樣的功力,實在是和他的刻苦分不開的!
寧東依舊在嘆氣,搖著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此時那小船已經又回到了他們剛才的地方。寧東看著江水,一言不發,目光慎重。王鐵柱想要詢問,可是卻也不好開口,諸侯只要作罷。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另一邊的那個女子似乎有了什麼動靜,就看她此時竟然駕馭著小船向寧東所在的位置而來!寧東一直盯著江水,而且真元之力並沒有罐體而出,所以並不知道,可是一旁的王鐵柱卻是注意到了,他不由得對寧東道:「大哥,那個小娘們過來了。」寧東一聽,目光不由一變,正欲開口,可是卻突然地面色大變!
王鐵柱見了脫口問道:「怎麼了大哥!」寧東眉頭緊皺,也不答話,只是他的目光變得冷峻起來,十分的冷峻!仿佛大江之下有什麼怪獸一樣!
風吹動,江風吹動!沉默是片刻的,下一秒,寧東忽然喝了一聲:「小心!」隨即,那小船竟然開始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