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水鬼

  更重要的,是洪幫投下去的嗜魚,是一種不能刺激的魚類,只要一受到刺激的話,就會群起而攻之,反之,要是久攻不下的話,那麼這些魚類或許回因為恐懼而自殺,這樣一來的話,就不好了,雖然嗜魚珍貴,但是更珍貴的還是將它們馴服的時間,雖然這些嗜魚不過是其中的九牛一毛,但是要是來上兩三次,那損失也是不能小覷的。

  寧東的船,緩緩的靠了過去,那女子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其實不只是那個女子,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在暗處的蘇老看到寧東的行為,不由得目光變了變,對身旁的雲伯道:「阿雲,你看寧東這是搞得什麼鬼?」雲伯看了看,搖頭道:「我不知道。」蘇老道:「該不會他們是一夥的吧?」雖然蘇老這說,不過隨即,老爺子卻是搖頭笑了起來,道:「我現在是不是太多心了?」

  雲伯也是一笑,道:「其實這也是應該的,畢竟大哥近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叫人難以放下心來啊。」蘇老一笑,道:「不過我看我相信這個小子還是正確的,雖然咱們還有高手,但是相比之下,用他的名氣來震懾其他人,倒是比咱們自己的人要好的多啊。」雲伯點點頭,他知道,蘇老爺子這一句話說的絕對不是陰謀,而是一種最恰當的方式。

  隨即,蘇老看向了另一個方向,那是一個小小的湖心島,和他所在的地方是一樣的,蘇老看這那湖心島,久久不得說不出話來,這時候,雲伯道:「大哥,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那裡面有什麼人嗎?」蘇老點點頭,道:「花團錦簇,是蘇懷遠,他在哪。」雲伯一聽不由得眉頭動了動,而後道:「要不要我去吧懷遠少爺請過來?」

  蘇老沉吟了片刻,最後還是搖搖頭,道:「不必了,畢竟垂龍盛典上不能動手的鐵律是我定下來的,我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啊。」雲伯點點頭,道:「其實我沒想到,今天懷遠少爺竟然也回來。」蘇老道:「我也沒有想到,看來蘇懷遠離開我以後,他的膽量倒是增加了不少。」

  雲伯笑笑,道:「其實懷遠少爺的膽量一直都很好,只不過在大哥你的面前他不能表現出來太多而已。」蘇老看了看他,苦笑起來,道:「這麼說來,最後還是我的問題了?」雲伯搖頭,說道:「也不能這麼說,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誰的問題那麼簡單了;大哥,我有一句話,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在蘇老的面前,雲伯永遠是那麼的謙恭;蘇老點點頭,道:「咱們之間會有不能說的話嗎?」雲伯笑道:「我在想,是不是因為咱們的問題,才把懷遠少爺逼到這一步上來的。」蘇老點點頭,道:「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從來沒有說出來過罷了,懷遠也是一個好孩子,只不過,他現在卻是一個畜生啊。」

  雲伯搖搖頭,嘆了口氣,道:「不能這麼說的,大哥,其實懷遠少爺也並沒有做什麼,他雖然導致了一些事情的,但是那些事情不都是咱們可以接受的嗎?」蘇老點點頭,似乎不想就此再說下去了,可是他轉念一想,還是道:「老鬼會不會也在這裡?」雲伯一怔,名額突然變得冷峻起來,道:「我親自去看看。」

  蘇老搖搖頭,說道:「算了吧,就算她在這,也無所謂了,原本這就是盛會,多他一個老朋友,也許會更熱鬧。」雲伯一怔,顯然沒有明白蘇老的意思,但是片刻以後,即釋然。雲伯道:「大哥,這一次的盛會,看來有意思的地方還會更多啊。」蘇老點點頭,道:「是啊,不過這樣最好不是嗎?要是沒有那麼多有趣的事情的話,白白坐上幾十個小時,那不也是很無聊的一件事情嗎?我是老了,一個老傢伙原本就很無聊了,可不能讓我更無聊才是啊。」說這話,蘇老竟然笑了起來。雲伯在一旁也是笑了起來……

  江面上,寧東的船已經和那個女子的船之後一臂之遙了,那女子看到寧東過來,一開始目光中有些變化,不過最後還是哼了一聲,沒有說設呢麼;他不說什麼,不代表寧東也不打算說什麼。寧東放下了手中的魚竿,對那女子道:「小姐,是我小看你了。」女子不由的被他這突兀的一句話弄得一怔,原本她是不想說話的,但是寧東說的話,又叫她不得不多說一句。女子冷冷的看了看寧東道:「什麼意思?」

  寧東笑了,雖然女子是冰冷的,但是寧東卻仿佛根本不在意一樣,道:「也沒什麼,從一開始我就看得出來小姐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直到到了江面上我才更確定,你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並且比我想像中的更厲害。」女子依舊冷冰冰的,道:「是嗎?寧先生這麼說的話,我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寧東依舊笑著,道:「其實你什麼都不必說,我不知道你對我的看法,但是我知道我對你的看法全都是錯誤的,哎……」說到這,寧東還不有的搖了搖頭,女子見了,目光中更是多了幾分疑惑,開口道:「我怎麼越聽越糊塗那?」寧東笑道:「其實不會啊,應該糊塗的人,是我,不是你。」

  「寧先生這話說得太有意思了,我可是真的不明白。」女子道;寧東看了看她,道:「你這麼一個女人竟然能夠使用這麼長的一根杆子來叉魚,而且還是一根沒有槍頭的杆子,這一點連我幾乎都做不到,你說我不是小看了小姐,是什麼?」女子聽著寧東的話,面色上不由得變了變,卻沒有多說什麼。

  寧東繼續道:「我想過,要是我的話,能不能夠做到和姑娘你一樣,但是最後我想通了,其實我也是可以的。」女子道:「寧先生當然能夠做到。」「為什麼?」女子冷冷的道:「因為你是寧先生。」寧東倒吸了一口氣,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道:「沒有錯,姑娘慧眼如炬,我確實能夠做得到,不過嗎……」

  「不過什麼?」女子追問了一句,寧東無可奈何一樣的道:「不過我一個人做不到,我需要人的幫助,比如我可以讓我這兄弟下水把魚插在我的棍子上,不過很可惜啊,我這兄弟不怎麼會水。可惜可惜……」寧東臉上一副惋惜的樣子,可是在那女子的眼裡,寧東此時的模樣就和魔鬼差不了多少。

  不過這個女子也不是一般的人,他自然不會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表現,寧東看她如此,不由得笑了笑,道:「哈哈,我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不過說真的,姑娘你還真的是有本事啊。」女子沒有說話;寧東還沒有停嘴的意思,他繼續道:「我看了很久,剛剛姑娘一直在觀察我,我其實也在暗中留意姑娘你哦。」其實這句話是假話,寧東剛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一直在看著他,不過他之所以要這麼說,還是為了下一句話的承上啟下。

  女子看了看他,原本是不想說話的,但是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我和寧先生的想法,好像是一樣的。」寧東嘴角動了動,道:「是嗎,那看來咱們還是真的有緣啊;賽後我請你吃飯,不知道賞臉嗎?」女子笑了,不過卻是冷笑,道:「賽後的事情誰知道,人有旦夕禍福不是嗎?或許那件事是很遙遠的,行在並不應該思考。」女子的話語終於也變了味道,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可是寧東卻好像是沒有聽明白一樣,道:「我覺得也是,還有一天多的時間那,現在說的話,到底還是太早了,那就說說眼前的事情吧,姑娘,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知道隨便的詢問是不好的,不過我還是想認識你,這樣吧,我看小說上寫的,都是要有一個噱頭的,不如這樣,你的魚竿既然不能釣魚,不如把我的和你的換一換,這不也算是一個噱頭嗎?然後那,你為了報答我,就告訴我了你的名字,這樣就自然了很奪啊。」

  寧東故作輕佻的說這話,而後竟然毫無預兆的探手就去拿那女子的魚竿,女子一怔,雖然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還是不晚的!寧東探手,雖然看似不快,但是實際上倒是一點也不慢,要是一般人此時已經就範了,偏偏這個女人並不那麼簡單!寧東探手看似平平無常可是裡面卻有一股站粘的勁道,叫人難以躲開,可是誰想到,在哪女子面前,這股站粘的勁頭,竟好像是根本無用一般!

  寧東這一招竟然沒有得手!寧東的目光不由得變了變,更確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在一旁的王鐵柱其實剛才看寧東一反常態還有一些擔心,不過現在卻是絲毫都沒有了,因為他終於知道寧東的行為都是代表著什麼了!在一旁一直控制著船的平衡,同時他也在注意著剛剛給他們所在的地方,當然了,前者是他自發的,而後者卻是寧東交代給他的。

  寧東這邊一招沒有得手,他卻也不再出手了,而是對那女子道:「你看看,小姐不解風情了吧?要不這樣,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你直接告訴我你的名字就行了。」女子此時終於煙光中有了一絲笑意,一絲真正的笑意。她對寧東道:「原來寧先生是為了這個啊,看來是我想多了,寧先生我姓陳,叫默默。你可以叫我陳默默。」寧東一聽,不由的看向那女子的目光中出現了一些別樣的神采,對於這個名字,他未必就會相信,當然了,也未必就會不相信。

  不過真正讓他這般的,還是因為那個女子剛剛的一個動作,剛剛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也就是女子自報家門的時候,她說這話,但是手中可是沒有停下,那個大杆子雖然看似沒有動,但是寧東卻還是注意到她的手臂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