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蘇懷遠都看在眼中,那少年人行動之後,蘇懷遠才對那年老些的道:「我當然認識你了,你不是原來在堂口外面的那個嗎?」這人點點頭,蘇懷遠又道:「你們兩個一直跟著我幹什麼?不會是以為你們兩個就能把我拿下吧啊?」
這年老些的還未說話,少年人就搶先開口了,指著蘇懷遠的鼻子道:「有什麼話說,你快點跟我回去,到了阿爺面前,你再分說交代。」蘇懷遠一怔,而後對那少年人道:「你確定你認識我嗎?」
那少年人不知道蘇懷遠這一句話的意思,可是那年老些的卻是嚇的不輕,不由道:「蘇爺,蘇爺,他是剛剛調到堂口的,不懂事,不懂事。」少年些的見他這般,不由哼了哼,道:「你這算什麼!低三下四的,老哥哥,丟人啊。」
那年老些的道:「你知道什麼!」其實這是他在救人,那少年些的雖然骨氣硬,但是有什麼用?要是觸怒了蘇懷遠,到最後的下場肯定是不好的,這人跟隨蘇懷遠好久了,特別熟悉蘇懷遠的性子。
要是觸怒了他,出手殺人也不過是平常的事情,他們兩個誰能擋住蘇懷遠?他們又有誰是蘇懷遠的對手?不過那少年人似乎不領情一般,隨即道:「不至於,不至於。他這算什麼,老哥他可是洪幫的罪人!」
一聽「罪人」兩個字,蘇懷遠一下子心裡顫抖,怒火燃燒到眉頭上來了,怒視著那少年人。這時候,那年老的看到以後,不覺拉了拉那少年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蘇懷遠這裡已然出手。
「去死吧你!」蘇懷遠一伸手過去,探身就抓住了,那少年人的衣領,隨著跟上一拳,就打在那少年臉上,一下子就把那少年人打了一個踉蹌,這個時候,年老些的上來拉扯,也被蘇懷遠抬起一腳踢倒了。
蘇懷遠這邊就發了兇狠,一拳又一拳打的那少年人還不了手,一臉的鮮血,蘇懷遠拳拳發狠,都砸在那人的臉上,就好像是一個包著肉的鐵錘一樣,就看那少年人的臉上,已經明顯的塌陷了下去。
「蘇爺!蘇爺!別打了!」那年老些的此時都有了些哭腔,在那裡哀求蘇懷遠,這是為何那?第一是他原本跟隨蘇懷遠才走到今天的,所以他肯定不會對蘇懷遠動手的,再有就是對於這個少年人,他是當做而至於一樣看待的。
這年老些的孩子早就在多少年前的江湖紛爭裡面葬身了,那是江湖的恩怨,也是他們這些人的命運,喪子的痛苦讓他很落寞,而且說來那個時候還是蘇懷遠一直幫扶他,才有他的今天。
說來他是不願意跟蹤蘇懷遠的,但是忠與忠是不同的,蘇懷遠叛出,他能做的只是忠於洪幫,所以他必須這麼做,此時此刻,這年老些的哀求蘇懷遠,蘇懷遠也多少的停下了手,看著他道:「你這是幹什麼?來抓我的,就動手,你這算什麼?洪幫人都是血性男兒你這算是什麼!」
那年老些的道:「蘇爺,我不能和您動手啊,我不敢啊,我不敢啊,我求求你,別打了,放過這個孩子吧,他新來的口無遮攔,不知道蘇爺你的威風,放過他吧,放過他吧。」說這話,這人就在地上跪下了,看樣子還要磕頭。
蘇懷遠目光一動,停了手一把撫住那人,道:「別這樣,不用這樣。」說到這,蘇懷遠不由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他也不算口無遮攔,我心裡不好受。」說這話,蘇懷遠一把扯起地上的那個少年人。
對他道:「行了,你挨我一頓打也不算冤枉,按照輩分來說,你還要叫我一聲叔父,況且我之前還是洪幫的老大……」言及此處,蘇懷遠不由沉默了下來,一時間三個人沒有人再說話,那年老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年少的臉上傷的很重,昏昏沉沉,根本說不出話來,而蘇懷遠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便於說話罷了。
這時候,那年老些的扶著少年人,對蘇懷遠說了一句:「謝謝蘇爺了。」而後就轉身快步離開了,可是他們兩個還沒等走出幾步,就聽身後「啪啪!」兩聲,隨即兩個人接連倒地,尤其是那年老些的一臉的難以置信……
蘇懷遠走上前去,蹲在彌留之際的那年老人的身邊道:「不是我不肯放過你們,我現在輸不起了。」而後再沒有過多的話語,邊直接離開了,蘇懷遠離開了,地上還有兩具屍體,但是他卻不知道。
自己離開的時候,其實早有其他人已經跟上了他,而且就在他動手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兵分兩路,把這件事情傳達了回去。
在辦公室內,蘇老放下了手機,剛剛來的那一通電話,讓他心驚,他是真的沒想到蘇懷遠到最後還是對洪幫自己人動手了。而且那個人還是跟隨他多年的股肱之臣,說起來,蘇老之所以這麼安排也是故意而為。
他知道蘇懷遠的性子,要是換做其他人被發現了未必還有命回來,但是這些人都是蘇懷遠的部下,所以蘇老一為到時候蘇懷遠會有所留手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不過好在,蘇老安排的人不是只有這一批。
蘇老爺子安排下去的人手足足有百十來個,分好幾批次,有的負責跟蹤蘇懷遠,而有的則只需要跟蹤那些跟蹤者就好了,這都是蘇老爺子再三考量以後下達的命令。可是卻沒想到,老爺子以為這樣能夠減少人員的死傷,可是……
蘇老爺子不由嘆息了一聲,而後拿起內部電話說了句:「來一個人。」而後片刻以後,有一名穿著唐裝的人走了進來,這人頭髮灰白,看起來確實少年人的面容,也不知道到底多少年歲。
這人一件蘇老爺子,立刻恭敬的道:「阿爺。」蘇老爺子點點頭,對他道:「阿七,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這被稱為阿七的人點點頭對老爺子道:「阿爺那要我去嗎?」蘇老爺子沉吟了片刻。
也看不出他是在猶豫,還是在幹什麼,片刻以後,老爺子才道:「你要先去找寧東。」阿七一怔隨即道:「那位不肯承認自己的小老爺?」蘇老爺子點點頭,道:「就是他,你去找到他,告訴他現在的情況。」
阿七道:「我明白了,老爺子還有什麼交代。」蘇老爺子道:「寧東這個人很好,很多事情你可以和他討,這樣吧這段時間在了結事情以前,你就先跟著他吧。」阿七一怔,隨即開口道:「阿爺,小七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問吧。」蘇老爺子道;阿七點點頭,道:「阿爺,我想知道為什麼您對這位小老爺這麼提攜那?」蘇老爺子笑了笑,道:「你是不想跟隨他嗎?」阿七搖頭道:「不,小七不會質疑阿爺的任何決定。」
蘇老爺子笑笑,繼續道:「蘇懷遠不知道你還活著,到時候具體怎麼做,你和寧東商量,這件事交給你們了。」說到這,蘇老爺子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從面前的辦公桌里拿出了一個包裹。
這包裹很長,大概有三尺,要不是辦公桌巨大,抽屜寬闊,恐怕是無法放下的,老爺子把這包裹放在桌面上,對阿七繼續道:「這個東西交給他。」阿七點點頭,伸手拿過那個包裹,可是一個不小心,阿七的手中吃痛,他不覺放開了手。
包裹掉落在地,滾動了一下,露出一個物件了,黑色的絲繩包裹著幾縷金線甩在外面,仔細看去應該是刀穗劍穗一般的東西,阿七也是好奇,伸手拿起來一看,不覺心中驚異,這東西原是一口寶劍。
八面漢劍的造型,劍身上還有玄奧的銘文浮雕有龍形圖騰,刃口略有寒光,劍尖上還有血槽,阿七不由脫口而出:「戰王劍!」蘇老爺子不由點點頭,道:「就是戰王劍,你帶去給他。」
阿七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不過最後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點點頭就離開了……
寧東宅邸,看著眼前的寶劍,不由心中讚許驚異。
即便是寧東也好,亦或是王鐵柱、孔沐林也罷,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的為這件寶物而神往向之。
寧東拾起寶劍,仔細而小心的用一塊絹布在這劍身上,慢慢的擦拭著,他想要將這寶劍的生命點燃。
以此來證實這是一把真正的寶物,而不是冰冷的鐵器雕琢而成的。不過,他雖然反覆的擦拭著,可結果,已再明顯不過了。當年的搏水刀和這件東西相比,也是遜色太多。
「真是好東西啊。」
寧東在放手之後,點手喚剛剛將這寶物送到此的那阿七,而後正色的對其問道:「這東西,是老爺子讓你送來的嗎?。」
阿七回道:「是,寧先生。這把劍一直是由老爺子收藏的,名為戰王劍,有什麼來歷不知道,但是這東西肯定是寶貝就對了,我在來之前,阿爺和我說讓我把這寶劍帶來送給你,然後在了結叛人之前,要我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寧東點點頭,而後又開口道:「我怎麼在老爺子裡沒見過你?」
阿七回答說:「是這樣的,其實我加入幫會已經很多年了,當年老爺子在位的時候,我便已經是一個地區的頭領了,只不過因為我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功勞,所以一直就只是一個小頭領罷了,而且我也不再總部,寧先生沒有見過我,是正常的。」
「原來如此。」
寧東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阿七笑,曰:「下二輩份,宗洪。」
寧東點點頭,擺手示意他下去,而後來到王鐵柱的身旁,遞過一支雪茄給他道:「鐵柱,這件東西,你怎麼看?我覺得老爺子這是別用用意的,這位兄弟你也看到了,白髮童顏,也不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