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歸宿卻不是昏昏沉沉的,而是一種瞭然只獲得沉默。其實寧東這段時間也是有所行動的,只不過他的行動並不明確,都是在暗地裡進行的,寧東是用來一種的古代的方式,來製造自己需要的境況。
那就是所謂的「風聞言事」,這是一個在封建王朝中,被多少人封存避諱的辦法,畢竟這並不能算是一個好辦法,這個辦法多是被人用趁機趨勢,借著上面的決策,來剷除異己。風聞言事在當初一直都是被控制的。
這樣的辦法,就是讓所有的人,再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來肆意的說弄,說人都可以,大清康熙年間就出現過這樣的事情,而最後導致的局面就是「誰人名下不參人,誰人名下無人參」!
這就是最不好的一點,弄得人心惶惶,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團結,將會在這個時候徹底的化為烏有。
在沒有什麼聯盟,團隊的意識,所有的人,都會自危,誰都會認為自己已經被別人說了「瘋話」,即便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可是依舊還是還出現這樣的想法,這就是風聞言事的功勞。
風聞言事的開啟,直接的將寧東的企業徹底的打入了混亂的境地,每一個人,不僅是一個人兩個人,每一個人,都開始揣度起身邊的朋友來,揣度他有沒有說自己的壞話啊,揣度他有沒有在自己的背後,捏造一些什麼的等等。此類的事情變成了一個普遍的現象,這對於一個企業來說,無異於是一種近乎毀滅的開端。
按道理講,寧東對於這些不可不能不知道,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那百千萬的辦法中,選出這麼一條來加以應用了,可是這就奇怪了,既然他已經明知道了會有這樣的後果,可是還是使用,難不成是嫌自己的麻煩還不夠多嗎?顯然不是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吧原本已經渾濁的很的水,在加一把力氣。
再攪的混一些嗎,越混的水,對於寧東來說,就是越有利的。只有徹底的把事情搞亂,那才能夠從中取勢。寧東也是相擁這樣的辦法,畢竟現在渾水裡面走人,那不是自己找石頭碰腦袋嗎?
常言道「水至清則無魚」,既然是如此的話,到現在大魚還沒有真正的露頭,那就是說明還不夠渾濁,只有再渾濁幾分,到了一個限度的話,想必那大魚就耐不住寂寞會有一些動靜了。
實際上此時寧東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到底是什麼人,是個什麼樣的王八蛋在這裡搞事情,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實際行為,這是為什麼那?其實很好理解,缺少確實的證據,老話說「抓姦抓雙,抓賊拿髒。」
寧東現在就是缺少確實的證據,所以才沒有動手,實際上寧東現在也是能夠處理這件事情的,可是他之所以沒有做,就是因為四個字——「心服口服」。寧東需要的是讓所有人都能夠心服口服,保證不會出現任何一個人存在口服心不服的情況。
可是這樣的境況是容易達到的嗎?答案肯定是否認的,要是這樣的情況都是好達到的話,那世界上簡直沒有什麼苦難的事情了。
其實可能更多人以為這件事是簡單的事情,但是實際情況絕不是如此的,掙錢的也好,賠錢的也罷,無論什麼人,做什麼事情,肯定都會有人不服,但是未必會表現出來,可是這些事情是必須要承認存在的。
無論是出於什麼,總而言之,這種事情一定存在,這就是人性,或許你覺得你最好的朋友,和你一起做了什麼事情,得到了一個最好的結果,可是這樣還是也許他就會不服你,至少在某一點上。
所以說寧東的想法是整的非常困難的,想要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幾乎不可能,但是寧東就是這麼夜光吹毛求疵的人,他寧可自己多受一些損失,也要服眾。其實這也是領導者真正應該去體會的東西,要是一個領導者做不到的服眾的話,那麼他的位置肯定是做不長遠的。對於領導來說,需要的肯定包含需要睿智、協統等等一些技能的,但是這些都是選修課,因為會用人的人,即便是什麼都不會也沒關係。
馭人之術嗎,這就是自古以來為什麼帝王獨坐天下,而有百官盡忠的原因,所以也是如此,可以以此入手,來看待服眾的問題,就知道這有多麼的重要了。
不能服眾的人,將會失去安定,繼而失去人心!這就是寧東最不願意看到的,即便是只有一些可能,也是他不願意接受的。
因為風聞言事的關係,王鐵柱對於集團內部的情況頗為擔心,他不止一次想要和寧東好好的談一談,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因為在這段時間內,就是他也很好的能夠見到寧東,這一次好不容易他得到了機會,和寧東一起進茶,他就不由的提起了這件事。
王鐵柱對寧東道:「大哥,現在的局面你都看到了嗎?」寧東點點頭,沒有說話,王鐵柱又道:「大哥,我覺得你應該控制一下了,畢竟現在的情況實在是有些不受控制的趨勢了,你看看,這一天天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尤其是晚上的時候;我還聽說現在咱們集團每天那些人在餐廳或者是娛樂室也都是各顧各的,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沒有人信任其他人對嗎?」寧東不覺問到。王鐵柱點點頭,哼了一聲,道:「大哥,這一段時間你不去公司你不知道,行在亂鬨鬨的,一各個的都和沒頭蒼蠅一樣,現在我一經公司去,就感覺到自己到了蒼蠅場……」
「那就不要去嗎。」寧東對此倒是沒有什麼過多的話,穩當的很。王鐵柱見了,不由嘆了口氣,接著道:「大哥,你還真穩當啊……我看啊,你應該控制一下了,我知道你這個辦法是從哪些古籍上看到的,學來的,但是有這麼一句話啊叫『以史為鏡』,大哥,你既然知道這個辦法,那肯定就知道,這個辦法最後帶出來的都是什麼後果吧?有一個是好的嗎?肯定沒有啊。我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
寧東依舊不為所動,自顧自點了一直雪茄,吸食起來,問道:「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王鐵柱嘆了口氣,也拿起了一支雪茄,用雪茄剪剪好了,用火烤燃了,吸食了一口道:「其實大哥,我想說的話很多,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咱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嗎?你就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但是前提條件是這件事相關的話,就不要說了。」寧東語中所指的是什麼,王鐵柱自然明白,可是他還想說,不過最後他也只能嘆息一聲,而後道:「行吧,那就說點別的。」說到這,王鐵柱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道:「大哥,那你看看,咱們應該什麼時候回去主持工作,不能總是這麼亂鬨鬨的下去的吧?」
寧東不覺眉頭動了動,道:「鐵柱,我不是說了,和這個有關的就不要提了。」王鐵柱卻道:「大哥我的意思是,咱們什麼時候回去主持工作,我可沒說起過一句風聞言事的事情啊。這個總不能算吧?」
寧東知道她這是在強辯,兀自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就也先不要說了,你覺得我做事情心裡沒有一個打算嗎?我做什麼事不都是早就應考慮好,打算好了,才會實施的,嗎?怎麼了,現在對你大哥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王鐵柱一怔,不過隨即寧東臉上的笑意,讓他明白了他的心思,不過即便如此,王鐵柱卻也只能苦笑起來,搖著頭道:「大哥,不是我不信任你的問題,這麼多年了,大哥,你說我不信任你,我還信任誰?我說的意思,就是會不會到最後了以後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種情況書上不是沒有寫過啊。」
「你看過書?」顯然寧東的重點是放在王鐵柱看書上的,而且他也有意藉此岔開話題,王鐵柱一怔,而後道:「我當然看過了,再說了,大哥,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會不用心那?」寧東點點頭,道:「那你看的是什麼書啊?」
王鐵柱道:「當然是大清歷史全集了啊。」寧東點點頭,不由道:「難怪;不過要是你看過的話,你還記不記得書里寫的東西。」
「大哥你說的是什麼?」王鐵柱問道;寧東道:「那就是康熙帝最後收到的結果是什麼?」王鐵柱沉吟了片刻,而後道:「我記得書里寫的是,最後康熙帝肯定是得到了好的效果,但是大哥……」
「鐵柱。」寧東沒有讓他再繼續說下去,打斷他道:「這些話,你就和我說了吧?」
王鐵柱一怔,隨即點點頭,道:「當然了,我就和你說了啊。」
「這就好。」寧東長出了一口氣,還未說話,就聽外面傳來一個嬌弱的女人聲,道:「二位老闆,有一位姓陸的先生來了。」
「快請!」
片刻後,陸濤推門走了進來,專業的陪侍奉上新的茶盞還有一些點果,而後退去,三個人在屋子裡,寧東對陸濤問道:「怎麼樣,你那邊處理好了嗎?」
陸濤喝了一口溫茶,道:「交代我的我都做好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魚上鉤啊。」
「呵呵。釣魚我可是行家啊。」寧東倒是沒有陸濤那麼擔心,顯的自信滿滿,隨即對陸濤道:「我看你是不是這樣,我們要去天都,要不你也和我們一起?」
「去天都?」陸濤眉頭一動,隨即道:「什麼時候走?」
「這個還不知道。」寧東如實說道:「我看最近一段時間吧,我們去天都,大概要在哪裡待上幾個月。怎麼樣,帶著你的夫人還有孩子,咱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