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怎麼樣了?」寧東問道。蘇老道:「一場大戰具體如何我是不知道了,我看到的版本也沒有那麼詳細,不過最後可以確定的就是帝摯戰敗,而後因為其兵擾天下之罪,被大禹王上祈蒼天,由太一降下神罰,將他化為走蛟,永不成龍……」
「老爺子的意思是這走蛟是帝摯?」寧東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些上古秘聞實在是有些叫人難以相信雖然它本身就是一個玄玄之人……
「哈哈。我不知道這條走蛟是不是帝摯;但是既然能將走蛟和那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陛下放在一起,就可想而知啊……」
「原來如此。」寧東點點頭,顯然他也知道了這走蛟的一些名頭來源……兩個人在玉佩空間內喝著茶,討論著應該怎麼辦,是除掉走蛟還是繞過等一些事宜,而另一邊,蘇老交代給王鐵柱還有蘇懷遠要迎接的那位老友已經來到了。
楚天行,蘇老的老朋友,一個傳奇人物,在國外能夠呼風喚雨的老大,名副其實的教父!
王鐵柱也不像從前了,什麼事都不關心,這一次他提前找到蘇懷遠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楚天行老爺子的消息,可是不打探還好,這一打探,倒是讓他嚇得不輕。
說起楚天行還要從他的名言開始說起。
「站在低於對方的角度,可以讓楚天行仰視到他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這是楚天行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約翰克里斯金是唐人街上少有的外國老闆,高高的個子,粗鄙的外貌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屠宰場的屠夫一樣,可真正了解他的人會發現,其實他是一個很富有詩意,懂得且熱愛生活,常常以包容對人的傢伙。
「不懂得醉酒的人,永遠體會不到醉暈暈時的別樣清醒。」這是克里斯的名言。
唐人街上有五家餐廳和一家酒屋在克里斯的名下。
如果說一個極有身家的人可以坐下來和滿身污垢的勞工一起喝上一杯,那麼他就是一個慈善家的話。
可能克里斯就該被稱為「慈善家」之最了。
每一天傍晚,他都會站在酒屋門口,手裡拿著一大瓶烈酒招呼來往的勞工到裡面坐一下,喝上一杯。
而他本人,自然是游弋其中;和認識的,不認識的勞工聊上幾句,或是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足以稱得上「好人」的人。
與他的相識還要說道一次本應該難以收拾的爭論。
那是在一個星期三的下午,楚天行和幾個夥伴在他的小酒館裡打牌,因為生意的緣故,楚天行時常要和一些不友善的人打交道。
那一天,很不巧的,與楚天行有過節的人和楚天行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不用想也知道,爭論無可避免。
「在異國他鄉,如果學不會團結,將無法生存。」
這是楚天行在唐人街住下的第一天,一個喝醉了的老先生告訴楚天行的。
楚天行牢記這句話,楚天行感謝那位老先生,他給了楚天行一個重要的提示與啟迪。
如果楚天行沒能得到這樣的忠告,如果楚天行不去很好的堅持,那麼楚天行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只會出現在楚天行的夢境裡。
因為懂得了團結的重要,楚天行學會了如何去團結楚天行想要團結的人;因為楚天行知道了團結的力量,楚天行得到了超乎楚天行預料的力量。
沒有誰真的可以一個人做成任何一件事,哪怕再簡單不過。
如果那個時候楚天行勢單力孤,可能楚天行已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苟延殘喘了。如果沒有那個老先生的一句忠告,楚天行不可能結識克里斯這樣好的朋友。
那群傢伙很無禮的坐到楚天行的對面,喝著楚天行花錢買來的酒,還嘲笑著楚天行和楚天行的朋友。
他們大聲的宣講著有關於楚天行不存在的劣跡,他們說楚天行所提供的水果都是腐爛以後不可以釀酒的玩意。他們還說如果誰要是和楚天行做生意的話,恐怕那將會是他最錯誤的決定,因為和楚天行做生意就等於向外界宣布破產。
這樣的羞辱讓楚天行忍無可忍,楚天行想要一拳擊打在他的臉上,可是理智告訴楚天行這是不可以的,因為眼前的可惡傢伙他有著一個足以令人畏懼的身份。
他是羅德家族的二老板,一個不折不扣的以訛詐欺壓賺取黑心錢的混蛋。
羅德家族在紐約只能算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組織,他們沒有強有力的政客的庇護,也沒有當局各部的後門,他們也沒有讓人無法抗拒的手段。
他們只是一群混蛋,抱成一團,只會欺壓可憐人的混蛋。
楚天行當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畏懼他們,後來想一想,那個時候的楚天行可能還不知道什麼才是力量,也沒有見識過真正有能力的人。
雖然對於他們的侮辱與詆毀楚天行忍耐住了自己的怒火,可是作為楚天行合伙人,同時也是楚天行最要好朋友的董松棠來說,這已經超過了他的容忍。
那時候楚天行看他的樣子,仿佛已經知道了他的下場。
就在一切將發生為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時候;改變結果的人出現了。沒有錯,就是約翰克里斯金。
他用自己獨有的「醉鬼」方式,平息了那場風波。
事後為了向他表示感謝,楚天行帶著來自家鄉特有的一種飲料——白酒,去登門拜訪。
克里斯熱情的招代了楚天行,並表示他不願意接受楚天行的感謝,當然,如果楚天行樂意成為他的朋友,他將不再介意接受楚天行的禮物。
他熱情的招待了楚天行,他們相談甚歡。
那時候,楚天行稱呼他為克里斯先生,或是金老闆。
學會寂寞是一個男人成熟的標誌,而那個時候的楚天行已經完全成熟了起來。
對人的信任可能是現在的楚天行最為欠缺的。
就在不久之前,楚天行所經營的一家旅館被迫關門了。
其實公平來講,這件事與楚天行個人是沒有任何關聯的;旅館的老闆是董松棠,而楚天行只是一個不參與管理經營的古股東。
旅館關門的主要原因極其荒唐,旅館經理人竟然公開的在旅館裡兜售白粉。真是想不明白,每個月都可以收到五千美元薪水的經理,為什麼還要做這麼荒唐的事。
作為老闆的松棠自然而然的多次被當局請去喝咖啡,雖然來「邀請」他的那個人是楚天行們共同的朋友,可是這對松棠本人的尊嚴是嚴重的傷害。
事情解決了,同時那家旅館也關門了。
松棠認為他對楚天行是有愧疚的。他在那幾天裡很少出現在楚天行的面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在晚飯後邀請楚天行去和他在公園裡散步,或者是一起帶著妻子去看一場電影。
他和楚天行的生疏讓楚天行感到失落,從楚天行創建事業開始,他就一直和楚天行在一起共同經歷了直到現在的一切生意上發生的事件,許許多多的阻礙與磨難都是楚天行們共同闖過的。因為那一點小事而然這樣一位老朋友楚天行和之間產生間隙,這簡直不能讓楚天行接受。
楚天行一個人,在深夜去到他家裡,那時候他正坐在客廳里抽著煙,滿臉的焦慮與懊悔。
楚天行對他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可以對旅館多一點關注的話可能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了;雖然我不參與經營,可至少我可以在周末抽出一點時間到旅館去看一看,走一走;你已經足夠忙了,大部分的生意都是由你操縱的,這一點意外,不該歸結在你身上。」
如果在十年前,楚天行絕對不會這樣寬慰他,而且還是出於真心。
雖然楚天行依舊不會責備他,但是埋怨幾句還是少不了的。楚天行的性格其實很暴躁,從前楚天行不懂得如何將一件事,或者是一個矛盾亦或是誤會,用這樣一種方式解決。
楚天行曾經因為性格所致,不知道錯過了、失去了多少像松棠這樣的得力助手。
責備別人可能是一些掌權者或是身居高位者宣示權利,表示權威的一種方式,雖然這樣的方式可能讓你的朋友離你而去,讓那些想要加入你的幹才望而卻步。
「經營友誼的第一步,就是管住你的脾氣。」
這是來自楚天行一位合作夥伴的告誡。他曾見識過楚天行暴躁性格發作時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就嚴厲的警告楚天行說「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氣,那麼這將是咱們最後的合作。」
他的警告讓楚天行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如果不能夠控制個性的話,未來可能遇到大麻煩;楚天行多次向他請教,楚天行希望他可以教會楚天行最有效的方式。
結果是明顯的,他不但讓楚天行學會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暴脾氣,同時又教會了楚天行不去責備他人,而是自楚天行反思與批評;或者說,在責備他人之前,假設一下這責備會起到什麼樣的效果,並且與自楚天行批評的效果進行對比。
楚天行的這位夥伴,他對楚天行的教導影響到了楚天行、日後的生活,楚天行所安穩的十年,可以說,最大的功勞就要歸結於他。
而且也正是因為他對楚天行的教導,使得楚天行曾三次在法庭上,面對惡意的控訴得以全身而退。
因為楚天行的率先的自楚天行批評與反思,不但讓法官大人對楚天行有了很好的第一印象,更重要的是,楚天行的政客朋友們,可以藉此而給予楚天行最直接且有力的幫助。
現在這位合作夥伴,已經是楚天行要好的朋友之一,雖然他已經離世了。楚天行對此表示深切的悲痛與惋惜。
可即便是這樣,楚天行與他最初合作的時候,卻是備受非議的。
這其中不但包括了克里斯,還有讓楚天行更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楚天行的妻子。一向支持楚天行的這個女人。
其實這其中的緣由楚天行很清楚,不外乎就是因為楚天行的這一位朋友有著一個至少在楚天行看來與他本人不符的綽號,以及他特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