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一笑:「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根本什麼都沒有,除了錢,他還有什麼?家庭?愛人?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他在咱們那的唯一一處房產還是你去年送給他的。試想一下,他沒有家,沒有愛人,更沒有孩子,而且,他父母也都去世了,這樣一個人,他根本就什麼都沒有,他怎麼不敢和你賭?」
「他的手段,寧東你也知道,這個人論起狠來,和你比,也差不了多少;要是最後他孤注一擲,流血肯定是不能避免的。」
寧東點點頭,道:「雖然我之前還不確定到底是誰,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害,我做了準備。咱們暫且不論結果是怎麼樣的,寧東有一件事其實到現在都沒想通,依照他在企業里的職位,是怎麼把手伸到少市的,你要知道,這兩個地方相隔有多遠,而且我在成立少市分部前,就為了避免這一類的麻煩,可刻意的把少市分部的所有權利,都下放到每一級領導手裡,就是威力避免總公司到時候會有人把手伸的太長了。」
寧東的問題讓澹臺陷入了沉默,少時,他才搖著頭開口道:「這一點我也不清楚,可能只有他本人才知道,是如何操作的;寧東,其實我覺得,你早就能想到是他的啊,你想想,能用人命去威嚇恐嚇的人,能有幾個?有誰還能把事情故作麻煩那?」
澹臺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寧東也隨著他話語的落下而沉默起來,不得不說,這一次寧東倒是真的被蒙蔽了眼睛,澹臺今天要是還不把話點破,可能,這件事到最後,真的可能就要不了了之了。
不過,雖然澹臺的話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了,但是寧東還是有許多地方想不通,除了他如何遠程操作外,寧東還想不出來為什麼會有人願意幫他。
少市那邊暫且不提,單單說總部,在寧東眼皮子下面活生生搬走將近七百萬,這麼大的窟窿,他們怎麼就敢伸手去挖?將王鐵柱置於險境,生死險境,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的怒火嗎?
難道就是因為害怕他嗎?亦或者是他們之間有什麼共同的聯盟合作關係?在寧東看來這些都是根本不會存在的。
首先,如果是害怕他,被他威脅脅迫的話,只要來找寧東,事情就一定迎刃而解。全都在一個大樓里辦公,而且寧東還每天總是來回亂竄,說不好聽了,撒泡尿的功夫這事都能解決,可是為什麼他們要冒著風險幫助他那?
難道因為寧東對他們不好?給予他們的不足以回報他們的工作嗎?寧東對此不用解釋,如果這個成立的話,那這家企業,早就已經是一堆廢墟了,自然也不可能走到如今。
其二,如果是他們有什麼聯盟合作關係的話,寧東不可能不知道,因為這樣的隱晦聯繫,一經發現任何苗頭,一定會有人告訴寧東。而且寧東也不相信,他們就真的會去合作。那人的脾氣秉性企業上下都清楚,能和他合作的,有信心吃下他而不是被他作為棄子炮灰的,寧東想只有寧東一個。
那麼既然以上兩點都不成立的話,寧東倒是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還有,澹臺剛剛所說的「故作麻煩」,這是個事實了。
如果說,那個人是寧東不可或缺的人手,他這麼做可能寧東會理解;如果說他是和澹臺繼洺一樣的,高智商人群,他和寧東斗,寧東也理解,哪怕他是和對方那樣,衝動,但是獨成一派,安插人在寧東的企業,套寧東的現金和寧東斗,寧東也都能理解,畢竟,實力相當。
但是,他這個人怎麼說那,從寧東認識他開始,寧東就知道他是一個紙老虎,澹臺所說的一切基本上都是對的,不過他少說了一點,就是這人狠起來和寧東確實差不了多少,不過,他狠起來的前提是,自己不會為此付出代價。
再有,寧東不重視學歷,但是多少要有見識,有智商。他這個人,不要說和澹臺去比,就是連陸濤也都不如,說白了,他就是一個白丁,字都認識不了幾個。
沒有再多的話,寧東許諾澹臺三天之內,把他需要用來辦事的一些錢打到他的帳上後,就送走了他;之後,寧東忽然覺得,這件事情變得有趣起來,而且寧東一點都不氣憤了。
更重要的,寧東自嘲起來,寧東實在想不到,寧東竟然會被一個白丁,一直被寧東驅使的白丁,擺了一道,而且讓寧東如此狼狽。
澹臺給了寧東啟示,同時指明了方向,老話說的還是對,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寧東試著讓自己以一種置身事外的眼光去看待公司的事,但是,很遺憾,寧東還是做不到。
其實這樣也好,公司的水本以就讓寧東攪渾了很多,渾水摸魚嗎,水越渾,揪出來的玩意就越多。
之前有過了一段時間,寧東出門在外,而後當他再回公司的時候,簡直了,已經亂的和一個解不開的麻團一樣了。各個部門的工作雖然還在進行卻異常緩慢,公司業績已經從上升成為持平,而後便是現在的下滑。
一切寧東看在眼中,心裡真的很難受,不過,風雨止前,不都是會最後掙扎著想要留下些痕跡的嗎。
進到公司的辦公大廳,員工發現寧東的時候,那種異樣與慌亂不安的眼神讓寧東記憶猶新。在他們如此目光的注視下,寧東信步走進了那間已經有些灰塵味的辦公室。
寧東的辦公室,寧東不在的情況下沒有人會踏足一步。
這是規矩,更是禮貌。
進了辦公室,寧東在裡面整整一個上午,沒有出來,也沒有人打擾寧東,寧東猜想他們是不知道寧東在做什麼亦或者是寧東在裡面是在做什麼,所以他們不敢,也不打算觸寧東這個霉頭。
一個上午匆匆而過,他們不知道寧東做了什麼,但是寧東再出來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
不要想歪,寧東在辦公室一個上午,少說處理了十七個積存的文件。寧東逐字的更改,儘量避免所能出現的任何紕漏以及瑕疵。
這十七份文件中,生意往來的八份,人事調度的三份,任免通知,六份。
其中最主要的一份,寧東在上面的署名,用了,寧東極少簽字使用的正楷字體。
澹臺給了寧東啟示,同時指明了方向,老話說的還是對,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寧東試著讓自己以一種置身事外的眼光去看待公司的事,但是,很遺憾,寧東還是做不到。
其實這樣也好,公司的水本以就讓寧東攪渾了很多,渾水摸魚嗎,水越渾,揪出來的玩意就越多。
之前有過了一段時間,寧東出門在外,而後當他再回公司的時候,簡直了,已經亂的和一個解不開的麻團一樣了。各個部門的工作雖然還在進行卻異常緩慢,公司業績已經從上升成為持平,而後便是現在的下滑。
一切寧東看在眼中,心裡真的很難受,不過,風雨止前,不都是會最後掙扎著想要留下些痕跡的嗎。
進到公司的辦公大廳,員工發現寧東的時候,那種異樣與慌亂不安的眼神讓寧東記憶猶新。在他們如此目光的注視下,寧東信步走進了那間已經有些灰塵味的辦公室。
寧東的辦公室,寧東不在的情況下沒有人會踏足一步。
這是規矩,更是禮貌。
進了辦公室,寧東在裡面整整一個上午,沒有出來,也沒有人打擾寧東,寧東猜想他們是不知道寧東在做什麼亦或者是寧東在裡面是在做什麼,所以他們不敢,也不打算觸寧東這個霉頭。
一個上午匆匆而過,他們不知道寧東做了什麼,但是寧東再出來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
不要想歪,寧東在辦公室一個上午,少說處理了十七個積存的文件。寧東逐字的更改,儘量避免所能出現的任何紕漏以及瑕疵。
這十七份文件中,生意往來的八份,人事調度的三份,任免通知,六份。
其中最主要的一份,寧東在上面的署名,用了,寧東極少簽字使用的正楷字體。
「王鐵柱王總,五天以後回公司;全體員工,明早七點,不許遲到,不許請假,一號會議大廳集合。」
這是寧東走出辦公室的第一句話,也是那一天寧東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離開公司後的整個半天時間,寧東都偎在家裡面,在寧東的書房,不停的,反覆來回寫著五個字「正法意決矣。」
這五個字,是有來頭的,雍正皇帝親筆御批。
這裡面有一個挺有趣的小故事,是這樣,雍正朝時的一個午夜,在京城內的一處府邸中,不知從哪竄來一隻斑斕猛虎,進入到大院之內。
九門提督得知這個消息後,派兵包圍了那處府邸,兵丁使長槍刺死了猛虎;第二天這件事傳入到雍正皇帝耳中後,他便御筆批下了這樣的硃批。整個硃批的全文是這樣的「年羹堯之誅否,朕意實未決,然有此奇聞,朕正法意決矣。」
可能有人要問了,這和年羹堯有什麼關係那?
是這樣,哪知老虎竄入的那間的府邸宅院就是年羹堯的年府,與此同時,那個時候年羹堯入獄,且有傳說年羹堯生下來時其母親曾有白虎入夢,也就是說,年羹堯就可以說是白虎的轉世。
那麼,老虎入宅,就表示年羹堯回京,而老虎被兵丁刺死,也就表示了年羹堯大限已到。
藉此奇聞,也正篤定了雍正的決心。
這件事是真是假寧東不知道,但是是在清朝史冊上有明確記載的。歷史這個東西,就算是史冊記載,其可信度,其實也不是絕對。
試想一下,史官,雖說史筆如鐵,可他畢竟還是要聽從皇帝的安排,畢竟,命才是第一位的。
寧東雖然沒有這種奇事作為前提條件,可是,寧東還是下定了決心。
自古以來,處置叛逆,心存仁德,不外乎自掘墳墓。
雖然寧東對那個人,很感謝,他也切實的幫寧東做了許許多多的事,但,若是不處理他首先不能平復企業的人心,讓整個團隊渙散是最可怕的。
其二,寧東要給全體員工以及死難的哪一位可憐人一個交代;最後,寧東也是要證明,寧東的威嚴,公司的利益是不可侵犯的,哪怕是寧東的親信。
「是,放心吧寧總,那面已經安排好了,送過去,馬上就會把他送到監獄。」
「很好。辛苦了。」
說罷,寧東掛斷了電話,寧東不知道寧東是個什麼樣子當時,沒有鏡子嗎,不過寧東想得出,肯定是一副衰樣,因為寧東還非常糾結。或者說,寧東有點後悔剛才的決定了。
可是再想這麼多還有什麼用嗎?已經決定了,並且實施了,何必再去想那?
振作了一下精神,寧東點燃了一支煙,那種辛辣濃烈的氣味讓寧東感到舒服。
這個時候,有八個人走到寧東的面前,對寧東說:「寧總,三個小時之後飛機就要起飛了,我們現在去機場,可以嗎?」
看著這八個人,寧東笑了,這是八個年輕人,最大的不過二十九歲。一個個朝氣蓬勃,信誓旦旦,鬥志滿滿的樣子讓寧東感到欣慰。
這八個人,都是寧東從之前安排在幾個朋友公司里歷練的年輕人,這是寧東的後手。寧東本打算日後讓他們幫助寧東的孩子的,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倒是提前用上他們了。
寧東拿出一份任免通知,交到他們的手裡,以及一個檀木的盒子,盒子裡裝的什麼,只有寧東知道,那是寧東讓他們帶給那個人的,寧東送給他的一份禮物。
寧東是想著如果那個人見到寧東的禮物後,明白寧東的心意的話,那麼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若是不然,可能,寧東又要費一番功夫吧,不過這卻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少市方面,寧東也早打好了招呼,現在的一切,盡在寧東掌握之中。
送走了他們,寧東感到了疲憊,不過,寧東卻還不能睡,因為寧東在等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
兩個小時的等待,讓寧東不覺感到深深的疲憊,與寧東少有的焦急。澹臺在這兩個小時裡不時的把點好的煙遞給寧東,正當寧東要接過不知道第幾根煙的時候,從寧東的家門外走進一個人。
寧東忙放下手中的煙,要去迎,不過,當寧東看清了那人的面目後,不覺苦笑一聲:「懷遠兄弟,你來的早了些吧?」
這人正是蘇懷遠!
蘇懷遠點點頭,歪著頭笑著對寧東說:「兄弟,公司裡面我都安排好了,我是來取任免通知的,總不能讓我空這手傳令吧?也真是的,想不通為什麼老爺子就能同意你的要求,偏偏要我這個外人來……哎!」
寧東點點頭,苦笑著把五份任免通知交到他手裡,蘇懷遠沒再說什麼,只留下一句「明早好戲就等你開鑼了,我先去了,你能休息就休息會,到時候老爺子還是要和你談談的。」
看著蘇懷遠離開,寧東不覺得嘴角動了動,腰間的玉佩不自然的閃動出別樣的光澤,不過卻沒有被任何人看到,王鐵柱歸來之時,便是他巨龍探爪之日,太平鱘是蘇老的,而那個人的人頭,卻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