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少年好友歸來

  寧東的成功雖然脫離不開各界的幫扶,但是他商業巨子的天賦卻是占了多半的。

  在這幾年時間裡,寧東發展,從一個小企業擴大到現在的規模,那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可是這一切卻都是現實。

  蘇老對於寧東的發展與變化都看在眼中,周市長更是對這個年輕人充滿了期望,能在三年時間搖身一變成為商業巨頭,行業領先人,以及納稅大戶,這一切的功績,到最後不是還要歸屬在他周市長慧眼識英才的身上嗎?

  寧東企業的發展,王鐵柱自然也有了其他的工作,比如這一段時間他就被寧東派出去到另外一個市洽談業務去了,現在的王鐵柱已經成為了寧東的左膀右臂,銷售總監的身份倒是也與他匹配。

  不過值得一說的是,這麼長時間內,寧東的全部心血基本都投入到了事業上,至於那些玄玄之法,他倒是沒有太多的侵染,不過說起來雖然三年沒怎麼修煉,可是他的真元不減反正,這倒是值得欣喜的。

  而且寧東進來還有一個特殊的打算,那就是他打算休假了,畢竟忙了三年,他也是需要休息的。

  他有一個目的地,那就是在渤海,雖然看起來很平常,但是他的路線選擇還是有著其他的打算的……

  說一點題外話吧,雖說寧東的性格很孤僻,沒有一些人交際那麼多,朋友那麼多,但是他還真是有幾個真心朋友、過命兄弟的。

  記得有一個相聲作品名叫《托妻獻子》,說的是朋友間的關係信任與依賴,雖然結局很可樂,但畢竟因為是喜劇作品嗎,必要的衝突和矛盾是不可少的;但拋去這個作品所需要的那些包袱,單單依照名字來看,下面要說的這個兄弟和寧東的關係就是所謂的能夠「托妻獻子」甚至可以「撫養親老」的那種。

  名字嗎,就不說了,他姓丘,外號叫虎子,所以和他關係非常好的人都稱呼他為丘虎子。丘虎子長的很壯碩高大,看起來孔武有力;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話,一個是珠穆朗瑪,一個就是四川盆地。

  寧東和他之前的情義要追溯到兒時的年代,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畢竟那個時候都是孩子嗎,我們真正的開始建立不可動搖的情義是在我十五歲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可是救過我一命的。

  寧東小時候是一個旱鴨鴨,掉進水裡就想把我送進老虎嘴一樣,假如沒人救他,在腎上腺素消耗光後他的命運就是等死。

  經過那次落水,以及後續的一些事,寧東發現,他是一個能讓我託付一切的人。寧東是很幸運的,他的運氣在那個時候簡直沒法阻擋,恰恰我認可他的時候,我也得到了他的認可。

  時間轉換,一晃五年過去了,丘老虎參軍去了。

  他是跟很有才華的人,寧東曾經和別人說過「我和丘虎子,在勇武上不相上下,但是在學習的天份上卻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寧東這個人對於事務的接受有些困難,倒不是寧東如何白痴,而是寧東在接受新事物的問題上有一種很可惡的定向選擇性。

  寧東對於古典的,國學的東西接受的很快,但是對於西方的一些東西總是有些芥蒂的,而且在學習一些並非必須的知識上,寧東也是抱著一種得過且過的態度。寧東只對寧他系的,寧東愛好的需要的下功夫。

  而且寧東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坐在課堂里的感覺,但是怪異的是寧東卻很喜歡大家在校園裡打打鬧鬧的感覺。有人問過寧東最後悔的是什麼,寧東的回答是「沒有珍惜曾經在學校生活的時光和機會。」因為步入社會早,以及身上的痞氣秉性再加上浪費的十年,也就導致了寧東不可能在坐在學堂里長期的學習。

  但是他不一樣,在這一點上他值得寧東佩服,做了兩年的「兵痞」後,他竟然內考了軍事院校,而且令人讚嘆的是,他考上了,而且成績優異;不單單是朋友不相信就連他的連長也不能相信。他學習的具體經歷寧東不清楚,寧東連知道這個消息都是在他休假回家的時候去看寧東的時候才告訴寧東的。

  數年匆匆而過,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兵痞」了,如今,鳥槍換炮,一下子從士官成了上校,當上了某野戰軍某部第三團的團長。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人的命運就是這樣。

  可是這次他回來,在洗塵的酒宴後,他對寧東說的卻有了改變。

  在酒店的包房裡,客人都已經陸續離開了,坐在茶台邊飲茶醒酒的時候,他打趣的問寧東道:「東子,這幾年你這發展的不錯啊,我也沒時間回來,怎麼,現在沒事的時候還找不找人盤道啊?」

  「盤道」是個挺有意思的此,一般指的是山間彎曲的小路,而要是放在江湖上,多是指江湖套話盤詰、考證對方門戶的舉動。有時候也指一些帶著靈異仙妙的高人相互之間切磋論法的意思。放在寧東這那,多是第三種情況。

  寧東雖然是什麼身懷妙法仙奧的人,可是他卻不能隨意對人說及,所以寧東所謂的盤道說白了就是和別人聊天的時候抬抬槓。

  寧東之前說過,寧東是個愛書的人,寧東看的書很多,所以在一些時候寧東願意用寧東從書中看到的東西去與他人進行辯駁。

  就現在來說,這樣的辯駁對寧東在公司會議或是特定場合發表一些即席演講有好處,但是放在以前不過是寧東解悶的一個辦法而已。

  對於他這樣的話,寧東只能報之一笑,這是寧東經商三年來學會的一種表達方式,在不能很好的闡述的時候,用微笑作為回應是最好的方式。

  倒不是說寧東變得圓滑了而是寧東懂得了對朋友不做辯駁與偽裝。

  「笑什麼?對了,你不問問我這次回來幹什麼嗎?」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瞟著寧東,眉毛還一動一動的,這是他的小毛病,再打算戲謔別人的時候,他的眉毛總是會不自主的挑動。

  寧東搖搖頭,拿起一盞茶說:「我不知道,我也不問;有啥能出力的告訴我就是了。你那吧,啥事都是破事,知道了對我也沒好處。不和你操這個心。」

  「行,你厲害,這幾年沒白混。」

  說話的時候他還不忘老氣橫秋的拍拍寧東的肩膀。不過看得出他有些尷尬,寧東的回答沒能讓他的戲謔成功。

  「算了算了。」

  他點起一支煙「還真有點事,現在部隊和之前不一樣了,整體的紀律都有所調整,人員安排上也有一些調整,現在軍官太多,而且在部隊有很多軍官都是掛的軍銜,沒有啥實際,我們旅長找我談話,他那意思是讓寧東從軍里調出來,到地方上做一些工作。」

  寧東想了想,也點起一支煙,深吸了幾口問他說:「要你退伍?還是就是把你從部隊調出來,到地方上一些軍隊部門工作?」

  「就是讓寧東從駐軍單位調到後勤。」說這句話的時候,寧東看得出他的無奈,不過他卻不失望,畢竟,只要他還留在部隊就還有機會重新掌握兵權。

  「平調?」

  他點點頭,說:「說是平調,那不還得看是什麼部門嗎,有的部門那和降職有啥區別?」

  「也是,那你這是回來找路子啊,還是咋的?先說明白,我在軍隊可沒啥熟人,除了你就剩一個賦閒的老爺子了。」寧東學著電影《教父》裡面維托柯里昂面對桑迪諾屍體時的樣子對他說道。

  他看了看寧東,啐了一口,掐滅手裡的菸頭,然後又點燃一支「不是這事,不說這事了,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到時候再說吧。」

  這是他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看似很隨性但是卻很沒有責任感的話,很容易讓其他人產生誤會甚至左右對他城府揣測的一句話。不過,除非是真正的朋友,不然絕不會從這裡面看出一些畫外音來。

  他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都表示他已經計劃且安排好了後續所需要做的,看他信心滿滿,寧東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正當寧東要開口的時候,他卻突然對寧東道:「東子,你說現在,咱們都老了啊,一有些事也該做做準備了。」

  看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寧東大約猜出了他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寧東沒有點明,而是選擇繼續聽他說下去。

  「我打算找個合適的結婚,人選倒是有了,不過,她現在因為工作的緣故在南邊,寧東不管是在部隊還是在地方,我都不可能去南方,你看看你這方便的話,給她個位置。」

  這樣的小事寧東當然要答應下來,而此時寧東算得上靈光一現吧,話鋒一轉對他問道:「人家看上你沒有啊?」

  「當然!」

  他的回答極其篤定且自信,這也算是他的一個習慣吧,或是說他在男女情愛方面的自負吧,他總是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他拿不下的女孩子,換句話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個女孩子能逃過他魅力的繩索。當然了,這只是他的自以為罷了。

  「誰家姑娘這麼不開眼啊,還是你太不要臉?」

  這樣的打趣是富有友情的,也是朋友間真正的調和劑,恰到好處的,令人能夠發笑又不至於真的觸動對方的反感或是底線。

  「我呸。」他佯作發怒,所以皺起了眉頭,不過轉息他的天性之一便暴露出來,他還是同兒時一樣,鬼鬼祟祟的示意寧東靠近他一些,然後故意壓低聲音在寧東耳邊說:「你認識。」

  「我認識。」

  這三個字使寧東不由的打開了好奇之門,在頭腦里翻閱寧東記憶中與他共同認識的女孩,一張又一張的「照片」翻過,直到最後,寧東也想得出到底是哪一個女孩。

  倒不是說那些女孩不夠優秀,而是很多都在私下和寧東談起過一個同樣的話題,那就是「東子,能不能幫我和虎子說說,讓他別總拿我說事,我不好意思直接和他說。」

  寧東是個不容易死心的人,一次沒有找到結果後,寧東又開始了第二次「翻閱」,而後是第三次,第四次。

  直到七八次之後,寧東還是沒有找到可能的女孩,終於,寧東放棄了;他一面搖頭一面對他說:「你可直說吧,我想不起來了,我寧東還認識這麼不開眼的女孩嗎?」

  「滾滾滾。寧東告訴你吧,孟曦,咱鄰居。」

  天大的消息啊,晴天霹靂簡直是。

  孟曦是寧東鄰居家的孩子,有名的小太妹的頭,瘋丫頭都不足矣完全表達出她的瘋野。

  這麼說吧,寧東們認識的第二年,她就已經創下了和三十三個男孩交往且確定戀愛關係了,雖然那個時候還不至於出現什麼雲雨之事,但是就此看,她對於私生活以及異性關係方面也可見一斑。

  「你再說一遍?孟曦?」

  「對,就是孟曦,你忘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寧東的手機響了,同時也將他從驚愕中扯了回來。「蘇老有什麼是嗎……」

  「你在幹什麼啊?」

  電話另一端蘇老的聲音穿了過來,寧東嘿嘿一笑,雖然當著丘虎子的面,但是他卻毫不掩飾的問道:「怎麼,老爺子今天想起我來,是有什麼是要我出力嗎?」

  「你這小子啊。」蘇老在電話另一端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但是肯定此時一定有著無可奈何的神情吧。

  寧東也不多說,片刻後,蘇老道:「是這樣,你的那個小弟,出了點問題,王小子恐怕這一次惹事了。」

  「別鬧了,要是他真的惹事了,您老人家還會這麼穩當嗎?」

  「我為什麼不穩當?」蘇老反問道:「你的小弟,又不是我的兄弟;不過說真的,你小子有時間這兩天來我這一趟,雖然現在王小子沒什麼事,但是一個星期以後我就不能保證了,畢竟洪……我們也只能保他一個星期。」

  說著,蘇老掛斷了電話,寧東心中清楚,看來真的出事的,但是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在蘇老掛斷電話之後,依舊說了那麼一句:「您老人家的茶啊,我是不會藏匿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