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寧東有個妹妹?

  「大哥,這個隱龍魚的味道還真是~」此時寧東兩個人對坐在玉佩空間內,在鎮海珠幽幽九色光芒下,支起了一個小桌子,桌子上都是一些家常便飯,而且看的出,那幾盤菜幾乎沒怎麼動過。

  唯獨,在那些家常便飯的中間,放著一個水晶般的盤子,盤子裡此時幾乎已經空空如也,唯獨剩下幾塊魚骨頭還有一點點的湯汁躺在盤子裡。

  王鐵柱一面用牙籤剔著牙,一面吧唧著嘴道:「味道是真好,可是就是太少了一點,要是再有一些嗎,那就在好不過了。」

  寧東不由的白了他一眼,道:「再有一點?我的鐵柱子啊,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魚的珍貴,再來點?你在這說夢話那麼。」

  王鐵柱見寧東這麼說不由的嘿嘿一笑;說起來他也沒想到過或者說自己壓根就沒想和寧東一起分享這條隱龍魚,原本寧東烹調好以後他就準備出去做些別的了,可是卻沒想到寧東竟然挽留他要他一起吃。

  說起來,對於王鐵柱來說,這隱龍魚的效用對他幾乎是毫無增益的,寧東吃了會給他帶去一些能力,而王鐵柱吃了不過就是滿足他的口腹之慾罷了。但是寧東明知如此還是與他分享,這就足可見寧東這個人的人性了。

  「大哥,我不是就是說說嗎。」王鐵柱嘿嘿的笑著說道,寧東翻了翻白眼不再理會他……

  幾日後,因為隱龍魚已經被他們吃掉了,所以寧東的手下也沒有什麼太珍貴的魚種了,所以這幾天的修養中,他開始參閱古籍以及現今的一些記載,想要再去尋找一處珍貴魚種的所在。

  說起來,就是想要釣好魚如果沒有知識也是不行的,一開始的時候,寧東就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真正讓他開始覺得自己的儲備實在是捉襟見肘的還是因為蘇老給他帶來的那些震撼,可以說,蘇老在他的心裡已然成了一個老者。

  一個慈祥對待他的老者,就好像親人一樣。蘇老就好像是一個活的圖書館,而且還是有聲翻譯的那種,可是寧東不能完全的依靠在蘇老身上,現在寧東對蘇老的情感甚至於能夠和李雪的父親持平。

  甚至穩穩有超過他的意思,就可見蘇老帶給他的衝擊有多大了。

  這一天,王鐵柱不知道出去幹什麼了,寧東一個人待在屋裡,因為沒有什麼秘密的事情,所以他就沒有進入到玉佩空間內,而這時候,敲門聲響起了。

  寧東以為是王鐵柱回來了,頭也沒抬的說了句:「門沒鎖。」嘎吱聲響起,門被推開了,一個陌生的腳步聲緩緩步入。

  寧東心頭一震,不知道是何人,但是他沒有感覺到威脅,所以並沒有任何的行為,只是淡淡的道:「請問你找誰?」

  「呵呵。我找你啊。」這是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寧東一下子愣住了,因為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他這裡除了李雪之外,就咋沒有來過其他的女人,可這個聲音明顯不是李雪的聲音,寧東不由得抬頭,當他與那個女子四目相對的時候,寧東一下子怔住了。

  那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女孩才對,明顯的她的年紀比寧東還小。長相很甜美,但是眼神中帶著很多的憂愁。

  非常非常多的憂愁……

  「你是什麼人?」女孩笑了笑,眼睛彎彎的很好看,她輕輕的道:「我是你妹妹啊。」

  「妹妹?」寧東不由的眉頭皺了皺;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他是一個獨生子,哪裡來的什么妹妹那?可是眼前這個小姑娘又不像是說謊,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隱秘不成?寧東讓那個女孩先坐下了。

  而在之後的交談中,他終於明白了女孩的身份,以及與自己的淵源。

  昭君的故事,千百年流轉在人們的耳邊。

  聽聞著傳說,品讀著不同的歷史文獻,寧東的眼前,不由呈現出一片黃沙,風在嘶吼,似在哭泣般的嘶吼,迢迢千里之路,百十餘人的送親隊伍。隨風招展的旌旗,上書著「漢」。

  美人一席裘草,素紗遮面,懷中琵琶嚯嚯做歌。出了玉門關,踏上萬里黃沙,一望無際;仿佛她的心,在此時荒蕪一物般。

  前路,愈走愈遠,回首,已在望不見長安。

  高空上,孤雁哀鳴,似在與美人的琵琶聲作和。不過,雁鳴,卻不及美人琵琶委婉,悠揚。終於,孤雁的哀鳴,徹底被琵琶聲淹沒了,成了它歌中的一部分。

  是何等的心境,是何等的滄桑與無奈,會讓這琵琶聲的主人,如此愁苦那?萬物皆有靈,空中之物,更是如此。飛雁決定去一探究竟,它不甘心自己的清鳴就這成為她人的陪襯。

  王昭君有「落雁」之稱,有人說,是因為飛雁見到昭君的容貌,因忘情與驚嘆而忘記了扇動翅膀而從半空跌落。但寧東到認為,就算是再美的人,在飛雁那般靈物的眼中,也不過爾爾,真正讓飛雁忘記扇動翅膀的,應該是美人琵琶聲中的苦與愁。那種深切感染生靈的苦與愁。

  有人說過「女人最美麗性感的瞬間,就是她們滿心哀愁卻面如止水,但隱約間依舊看得出愁苦的瞬間。」

  說實話,寧東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說,飛雁是因為昭君的美貌而墜落的,倒不如說飛雁是因為被昭君的苦與愁所感染才忘記扇動翅膀而墜落在地的。

  茫茫荒漠,沒見過的男子,昭君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當然,皇帝也為此失去了一位絕世佳人,同時也失去了一位略微貪心的畫師。

  李白詩云「漢家秦地月,流影照明妃。一上玉關道,天涯去不歸。漢月還從東海出,明妃西嫁無來日。燕支長寒雪作花,蛾眉憔悴沒胡沙。生乏黃金枉圖畫,死留青冢使人嗟。」

  思鄉之情,發於骨血,終難改。望眼欲穿,涕淚燈火,也枉然。

  昭君,與她的故事,已隨著風,隨著雨,隨著千百年說不盡的黃沙沉浮,滄桑巨變,成為了傳說,成為了過去,成為了書本上一隅驚鴻。

  現如今,再也看不到如此風景了,也在沒有什么女子要為暫時的和平而遠嫁塞外荒丘了。時代的改變,改變了許許多多如昭君般的女子,讓她們得以在故鄉,得以安寧,找到幸福,陪伴家人。

  寧東並非在此惋惜昭君,既然不能改變,何必去惋惜那,用情感惋惜,不若去情感欣賞,縱使是悲歌,是淒涼,也必定,美的令人唏噓讚嘆。

  寧東一向不是個喜歡惋惜的人,但,說實話,寧東也惋惜過,令寧東惋惜的人,不是像昭君般千古傳唱的美人,寧東惋惜的,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一個,長相甜美卻不驚艷,身材妖嬈卻算不上完美的女子。

  寧東有一個妹妹,至少,在多年前,她還是寧東的妹妹。

  這個女孩是寧東的乾妹妹,至於他什麼時候認下的已經不得而知,或許是在兒時吧,英雄主義的他向來喜歡保護弱者,而那個時候,這個女孩無疑就是最脆弱的弱者!

  她的名字在寧東看來並不是那麼適合她。「瑤青」,多柔美,婉約的名字,聽起來,一定是一個柔柔弱弱,卻素顏如玉的女孩子。但事實並非如此,她美麗,卻不柔弱,想想寧東剛剛所說的那些職位,她一個人就能做得來,若果柔弱的話,又怎麼可能那。

  寧東與婉卿的關係有些微妙。她是寧東的妹妹,不過寧東倆沒有血緣關係,她是寧東的乾妹妹,準確來說她是寧東的義妹。

  可能現在人聽來什麼「義兄、義妹」都是遙不可及的或是不可能存在的稱謂與關係。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她與寧東的關係,就是同電視劇里演的一樣,是那種敬香天地,而達成的不是親屬卻勝似親屬的關係。

  寧東與她相識的時候,寧東們還都是孩子,無憂無慮,那時候寧東與她同在一起,共同修習一種古老的拳術。

  寧東們共同學習了三年,那三年,她,每天都在堅持,只要一有時間就會修習。而寧東,只是在清晨的時候,才會漫不經心的練上一小會。可她那麼努力,在拳術上的成就卻不如寧東。多可笑,又多戲劇化。

  「你……」寧東確認了女孩的身份後,也不由的感覺到有些激動,如何說那,對於您定來說,這個瑤青給自己的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而且對於兒時的他來說,瑤青對他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其實寧東不知道的是,瑤青對他的影響深遠,而他對於瑤青的影響,更是深切的很,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再多年未見後,苦苦尋找到他。說起來這麼多年,瑤青並非不想知道寧東,不過生活的巨變使得這個女孩放棄了所有的希望,任何的一絲一毫的希望。

  一個連生活都不願意繼續下去的人,又怎麼可能去尋找對自己影響深遠的人那?

  「為什麼,這麼久不來找我。」

  「你不是也沒有來找我嗎?哥哥,咱們兩個都一樣,都一樣啊。」瑤青說著,眼眸中多了幾分哀怨,不過更多了幾分水氣,那不是眼淚,而是情緒的蒸發。

  「這麼多年,你都幹什麼。」寧東的情緒也被影響了,當然他或許想的與瑤青不同,只不過他們兩個此時表現出來的異常相似……

  「我做了什麼,你還關心嗎?哥哥,這麼久過去了,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我會……你忘了我,不過這也很好,忘了我就忘了我吧。原本我就不該出現在你的生活中;哥哥啊,謝謝你了。」

  「謝我什麼?」寧東搖頭道。

  瑤青嘆了口氣道:「謝你什麼都行,你是我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