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 符元仙翁

  陸恆面目淡漠下來,那洪錦早已癱軟在地,瑟瑟難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區區一個真仙,滿身孽障,竟敢欺我?!」陸恆道:「哪個給你的膽子?!只因你是碧游宮門人?!」

  他目光掃過這下面法會的仙家,一看,真箇是牛鬼蛇神齊聚。

  若說上頭, 與陸恆論道的,便那余元,也是正宗的。這下面,一個個那真是烏煙瘴氣——除了菡芝仙和碧雲童兒,就沒有一個清白!

  早聽說截教龍蛇混雜,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還曾稱讚截教教義——為蒼生大開方便之門,不論根腳,不論修為,不論出身, 皆自教導。

  現在看來,卻也不過如此。

  哪裡是教導?分明是教而不導!

  只傳了法,沒傳道!

  闡教或許有點狹隘,只擇優而教。但截教卻放的太開,只傳法而不傳道,予這些牛鬼蛇神傳了法術神通,反倒助長了他們作孽!

  此言出,截教諸仙皆面色難看起來。

  怎的,不把碧游宮放在眼裡?!

  這時,太乙真人說了一句:「早說師叔理念有差,正所謂道不可輕傳,碧游宮卻大開方便之門,什麼鬼神都往裡頭收, 搞得烏煙瘴氣。」

  說:「端端也是個真仙,卻連口舌都守不住。與那凡間的混混潑皮, 有何區分?!真是丟了師叔的臉!」

  這話一出口, 旁邊的普賢便知道,壞了!

  一個個截教門人,都惡狠狠的盯著太乙,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但太乙卻是冷笑連連。

  陸恆道:「我今日受石磯道友之邀,與會論道。本是該高興,卻發生這般惡劣之事。石磯道友,我不與你多說,這洪錦的命,我要了。」

  言罷,一巴掌拍了下去。

  石磯急切開口:「洪錦乃符元仙翁......」

  卻見洪錦在陸恆掌下,已作了飛灰。

  這裡一掌過後,截教諸仙神色大變,看陸恆眼神,早截然不同,猶如仇家。

  陸恆卻不當回事,指著這一群牛鬼蛇神:「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貨色!真如那凡間的混混潑皮。」

  他把袖子一甩,卷了碧游、陳心,淡淡看了石磯等截教天仙一眼:「今日我殺此人,若不忿,要來尋仇,只管來我均山。任憑誰來, 我自接了。告辭!」

  一步跨出, 人已無蹤。直視石磯的洞天,猶如無物。

  普賢一看,也連忙拉著太乙,道:「今日這事...我師兄弟二人也告辭了。」

  即走。

  走了客人,全是截教門徒。石磯橫眉冷目,掃過那些牛鬼蛇神:「都給我滾!」

  趕走了他們,僅剩一班天仙。

  石磯不禁嘆道:「今日明明一樁好事,卻鬧的這般田地...那太乙道人也不是個好東西,煽風點火,數他第一!」

  又對菡芝仙道:「妹子,我不是教你叮囑過他們嗎?怎那洪錦還要招惹?」

  菡芝仙面色難看,道:「我早叮囑過。」

  余元卻道:「是洪錦那廝自以有靠山,不聽罷?」

  說:「他主修的是符元仙翁的法門,卻偏偏鑽進邪道。明明以情入道,卻被他修成了以銀入道。整天是個口花花,早先被雲霄師姐教訓過,卻這裡忌吃不記打,這下好了,被打死了。」

  谷鍥

  說:「我等倒無所謂,知道此間經過。可那符元仙翁處,怕是不好交代。」

  石磯道:「交代個甚?!這廝自己壞事,教我等平白丟了好大臉面,連碧游宮的臉都給他丟盡了!陸恆道友分明是個爽快人,本該與吾等為友,這下好了,結仇了!」

  說:「只把事上報大師兄,傳予那符元仙翁。那符元仙翁要報仇,自去報即是。」

  又說:「今日若無太乙那廝,可能還有轉圜餘地。那廝煽風點火,我深恨之!」

  言罷,拂袖而去。

  ...

  卻說太乙、普賢出離白骨洞,普賢不禁抱怨:「師兄,你說那洪錦口無遮攔,你卻這裡也口無遮攔。卻不是個煽風點火的路數?招人恨啊!」

  太乙道人說:「我難道說的有差?分明便是如此。」

  普賢哀嘆一聲:「你這脾性,真是教人無可奈何。」

  道:「你那幾句話,在場的截教門人非得恨死你不可。」

  太乙道人說:「恨我何妨?敢做的,難道還怕人說?截教立意甚好,就是走的太過。什麼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都收,哪兒有這樣的!這樣的收的越多,越作孽!哪裡有甚好處?」

  師兄弟兩個爭執著,正見骷髏山下陸恆立在道旁。

  兩個忙上前,各自見了禮。

  陸恆說:「先時殺那洪錦,石磯道友說什麼符元仙翁?兩位道友,不知這符元仙翁家在何處?」

  太乙、普賢兩人一聽,皆是怔怔然。

  怎的,又要找上門去?!

  太乙不禁暗道:「這可比我還剛!」

  普賢猶豫道:「陸道友的意思是...」

  陸恆爽快笑道:「既是這裡結下因果,我便尋他分解清楚,早早作個了結。」

  「這...」想到陸恆尋冥河老祖分解因果,卻把個梵天打死,迫的冥河老祖不敢出來。

  這裡卻又要去尋符元仙翁分解因果,莫非要把符元仙翁也打死?!

  那符元仙翁雖然也是個厲害角色,可與冥河老祖相比,卻是遠遠不如。這裡若是告知陸恆,這後果...

  陸恆道:「兩位道友不必有顧慮。能告知於我便告知於我,不能告知於我也無妨,我能夠理解。」

  太乙道人道:「道友性情爽烈,我甚敬佩。」

  說:「告知道友無妨:那符元仙翁居於九天,臨近太陰之所。具體何處,卻不甚了了。道友若想尋他,還須仔細打探。」

  又說:「對了,符元仙翁與月和老人是好友。道友不妨去問月和老人。月和老人在太陰之上。」

  陸恆聞言笑道:「多謝道友相告。」

  說:「此間今日,著實不甚爽利,連一杯酒亦不曾飲。兩位若有閒暇,只管來我均山,自有好酒招待。告辭。」

  即一步跨出,駕馭宇空,消失不見。

  等陸恆走了,普賢又抱怨起來:「師兄怎便說了呢?!若陸道友尋著符元仙翁,一番好打,只打傷還則罷了;若是打死,你便有責任。」

  太乙真人毫不在意:「那符元仙翁教子無方,受到懲戒也是應該的。」

  普賢怔怔,指著他難言也。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