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她電話打了十幾遍...」
甘敬臉上的焦急之意溢於言表。Google搜索
陸恆從櫃檯下的抽屜里摸出個手機,丟在面前:「她手機摔壞了。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徐麗早上出門的時候撒了股脾氣——桌子上吃飯時積攢的,然後摔壞了手機,又蠻橫要求陸恆給她修好。
手機壞了,甘敬自然打不通。
甘敬道:「我找她有事...她去哪兒了?」
陸恆道:「上班去了。」
「上班?」甘敬並不知道徐麗加入101局的事——這事說來應當保密,徐麗沒跟她說過。
因此甘敬表示出詫異:「她?上班?」
徐麗是神婆,自由職業者。而且以往交往,言談舉止之間,徐麗從未表示過要找個工作云云。
但這會兒甘敬顧不了那麼多,直問:「她公司在哪兒?我馬上去找她。」
陸恆搖頭:「不知道。」
甘敬立時抓麻,不禁道:「這可怎麼辦...緊要時候找不到人...」
又說:「你是她男朋友,連她在哪兒工作你都不知道?」
陸恆聽出她責怪之意,卻微微搖頭:「她不說,我不問。」
甘敬啞然。
倒不是陸恆真不知道——徐麗的確沒說101局駐地在哪兒,但陸恆想找的話,也就一個念頭的事兒。
可是,憑什麼?
甘敬又不是他什麼人。徐麗的閨蜜?跟陸恆有什麼關係。
但還是問了一句:「你什麼事這麼急?非要找徐麗?」
甘敬猶豫了一下:「出了點非正常事故...」
然後就往外走:「算了...我先去想想其他的辦法...陸老闆,徐麗回來,你知會她一聲,就說我在第三人民醫院。」
陸恆哦了一聲。
後門嘎吱打開,司藤的腦袋探出來:「我發現她身上有點別樣的味道。」
陸恆瞥了她一眼:「然後呢?」
「呃...」司藤腦袋縮回去。
後門後面的中院,白纖楚扯了扯司藤的衣角:「什麼別樣的味道?」
司藤:「嗯?!」
白纖楚忙道:「司藤姐姐。」
「嗯。」司藤滿意的點點頭,指頭在白纖楚眉心輕點幾下:「你要好好修煉,修為太低丟姐姐的臉。」
說:「剛剛外頭跟陸大老爺說話的那個女人,身上沾了一股子奇怪的氣息,特別討厭。」
說:「那個女人可能遭遇了奇妙的事。」
「奇妙的事?」白纖楚有點萌。
司藤斜睨她一眼:「妖魔鬼怪,算不算奇妙。」
白纖楚一怔,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這樣的。」司藤道:「要我這樣的!」
她一下子變臉,綠瑩瑩的,張牙舞爪,極其恐怖。嚇得白纖楚尖叫一聲,一下子蹦出去老遠。
司藤咯咯直笑。
「安靜點,別鬧騰。」外頭傳來陸恆的聲音。司藤笑聲戛然而止,她撇撇嘴,哼一聲,又繼續曬太陽練功了。
中午前後,徐麗開著她的甲殼蟲回來了。
進門,瞧見櫃檯後看書的陸恆,立時陰陽怪氣:「這麼好的天氣,不在屋裡跟妖精鬼混,看什麼閒書啊。」
陸恆抬起頭,安靜的看著她。徐麗一腔不爽,頓時消散大半,即抱怨道:「我為什麼不跟你分手呢,啊!!!!」
然後道:「我手機呢!修好了沒有!」
陸恆指了指桌上放著的手機,就這麼指了一下,那滿是裂紋的手機頓時變得嶄新嶄新。
說:「晌午甘敬來找你,說有事。」
徐麗拿起手機,聞言一怔:「甘敬找我?說沒說什麼事?」
陸恆道:「說是在第三人民醫院。」
「她生病了?!」徐麗臉色微變。
陸恆道:「好好的呢...不過可能遇到了些跟你現在的工作相關的麻煩。」
工作相關的麻煩...
靈異事件?
徐麗轉身就往門外走。
「不吃午飯啦?」陸恆喊了一聲。
「下午回來再吃。」徐麗上了她的甲殼蟲。
走了徐麗,陸恆起身,進裡屋做了午飯,跟司藤、白纖楚胡吃海喝一通。至於刷碗筷的事,自然是白纖楚這個小受氣包的活兒。
陸恆起身:「下午有點事,出去一趟。」
白纖楚哦了一聲。司藤則眼珠子一轉:「我要去。」
陸恆看她一眼,頓了頓,道:「走吧。」
司藤眉開眼笑,跟白纖楚炫耀了一個眼色,即抓住陸恆的手臂:「走吧走吧!」
白纖楚張口無言。
兩人出了門,司藤便道:「我就知道...是上午那個女人的事。」
一句話未落,司藤怔怔。兩人已站在一座小別墅前。
「這是哪兒?」
陸恆道:「海東。」
海都東區。距離老街有幾十公里,隔著一條江。
「你...」司藤明明知道陸恆非常厲害,她在他面前,一丁點的反抗之力都沒有,但仍然沒想過這樣一幕。
她挽著陸恆的手,只說了一句話,跨出半步的功夫,無知覺間,就到了幾十公里外的江對面。
她愣愣的挽著陸恆臂彎,傻傻的跟陸恆走進了這座別墅。
別墅門好像活得,自動打開,陸恆走進去,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最後站在一面盛放紀念物品的玻璃櫃前。
這玻璃櫃鑲嵌在牆壁裡頭,好些單獨的格子,不少格子裡放著獎盃,是大大小小各種廚藝比賽的獎盃。
至於得獎者,喚作是陸遠。
本家來著。
陸恆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格子裡的一個西式雕塑上——羚羊的頭、人的軀幹、鹿的腿和羊的蹄,以及一根尾椎是火焰狀的蠍子尾巴和背後生一副羽翼。
巴弗滅,西方一神教有名的惡魔形象。
司藤這會兒已經從對陸恆跨步挪移空間的神通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順著陸恆的目光,看向那尊不過尺高的巴弗滅雕塑,只這一看,便覺一股惡毒的冥冥之力順著目光回溯而來。
司藤只覺眼前一黑,忍不住悶哼一聲,周身立時碧光大放。即擊散了這股力量,眼前恢復光明。
道:「詛咒?」
陸恆點了點頭:「剝奪五感的咒術。小道而已。」
然後伸手穿過玻璃,一把抓住雕像,拿出來,玻璃完好無損,而雕像已被他收入手心。
「走罷。」
往外走,陸恆平靜自說:「手腳不慢啊...」
司藤疑惑了一下,卻知道這句話不是跟她說的。
懷著一些疑惑,她『哦』了一聲。與陸恆走出了這間小別墅,下一瞬,便回到了店鋪門前。
司藤只覺得空落落的——一來一回,就那麼一步,就那別墅里耽擱了幾分鐘。她先還以為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有趣的事兒,不料乾癟癟的。
一下子寡淡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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