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住在這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司藤只這麼說。
陸恆笑道:「這是我家。」
「我就要住這裡。」她還是這麼說。
只是,眼睛閃閃亮,隱隱有一股子祈求的味道了。
陸恆拈起她下巴:「所以你能付出什麼?」
對於司藤來說,她並不是一個人類,而是妖,一根藤化生的妖。雖然曾在人類之間活躍過一段時間,但妖的本性與人不同。
她此間因天地變化得以重生,雖然茫然,卻也記得一些仇怨。但比起這些仇怨,更美好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作為植物成精,她的本能告訴她,住在這地方,會有很大很大的好處。
所以毫不猶豫說:「一切。」
陸恆鬆開手,點了點頭。
然後看向此時一臉沮喪的白纖楚,說:「明白了嗎?」
白纖楚點點頭,又搖搖頭:「恩人死了...可是為什麼他最後的氣息,消散在這裡?」
報紙上的報導,當然不能涉及虎精、倀鬼,只說是餵養老虎的時候被狂性大發的老虎咬死云云。
「你那恩人...」說起這個,陸恆總覺得這路數,實在老套蒼白——妥妥的許白娘子、狐妖書生的路數。
「死因是動物園一隻老虎成精,摸進他宿舍殺死了他,並奴役了他的魂兒當倀鬼。至於氣息為何最終指向我這裡,」陸恆指了指屋內:「因為最後殺死那老虎,解脫你恩人倀鬼、與之最後有接觸的人,就住在這裡。」
旁邊的司藤不禁道:「現在的妖很多嗎?」
動物園的動物都能成精,在她活躍的那個年代,是不可想像的。當時,這片天地之間,妖精就那麼些個,大多數還藏得很緊。
陸恆笑道:「你先前不是說了麼,天地變化呀。」
外頭這裡動靜,把剛剛昏睡了一會兒的徐麗吵醒了。她畢竟已修行入門,雖然累得不行。
這兒打著哈欠,披了衣服出來,一眼看到兩個絕美的姑娘,立時一聲大叫:「陸恆!」
酸氣兒帶著怒火,爆了。
白纖楚嚇了一跳,下意識道:「是她?」
陸恆點點頭。
徐麗幾步走過來,正要發飆,卻迎著陸恆平靜的神色,心裡的火氣一下子消了大半。
深吸口氣:「她們是誰?」
司藤舉了舉手:「司藤。」
白纖楚有樣學樣:「白纖楚。」
陸恆說:「兩個小妖精。」
徐麗快哭了,聽聽,小妖精,這是多麼親切的稱呼!
司藤道:「藤妖。」
白纖楚道:「狐妖。」
徐麗僵了一下:「藤妖?狐妖?」
兩個點頭。
這會兒,她終於看清白纖楚的面孔:「你就是那個...在外頭徘徊了兩天!」
便這裡說開了開。
知道白纖楚是追著所謂恩人的氣息來的;而司藤則口口聲聲要住在這裡。
徐麗惱火道:「你憑什麼!」
司藤在徐麗面前,繃得住女王范兒。翹著二郎腿,淡淡道:「因為我喜歡這裡。」
有飛快瞥了眼陸恆:「他都答應我了。」
徐麗咬牙:「恆哥,你答應了?!」
沒等陸恆回答,白纖楚舉了舉手:「其實我也覺得這裡很好...」
她早先只覺得這裡是個魔窟,非常危險。現在進來了,解開了因果。恩人已經魂飛魄散,沒得說了。安靜下來,沒了那種危險的感覺,便也與司藤一般,察覺到了好處。
陸恆知道,無外乎是感受到聚獸、調禽的氣息。
聚獸調禽合在一起的完整的獸靈之力,對麒麟那樣的神獸,都有著巨大的好處,遑論一隻小狐狸?
作為一隻單純的妖,她心裡有什麼說什麼:「我也想留下。」
還說:「我也付出一切。」
徐麗張了張嘴,心裡一片複雜。
只好把目光看陸恆。
陸恆卻隨意的點點頭:「歪瓜裂棗的不論,生的好看,也算是養眼。」
這方面的事,陸恆經歷了幾個世界,從未有諱言過。
「渣男!」徐麗憤憤道,站起來,想往外走,可又駐足。跺了跺腳,往裡屋去了。不片刻,聽到耳門開關的聲音,知道她回自家屋子去了。
......
一夜無話。
徐麗一晚上沒睡,心裡很不爽。早上爬起來,自己煮了粥,卻下不了口。
沒奈何,值得倒了,自我安慰道:「我絕不原諒渣男,絕不!不過早餐我還是要吃的,大不了給錢。」
便猶猶豫豫打開耳門,過來陸恆這邊。見中院裡,司藤已換了一身衣服,正站在照樣下,閉著眼,隱隱碧綠色的光芒流動全身;白纖楚也換了身衣服,正盤坐在石凳上,打坐吐納。
屋裡,隱隱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
陸恆正在做飯。
徐麗悶哼一聲,從兩人身邊走過,鑽進裡屋,把自己平素用的碗筷勺子拿出來,又像往常一樣,坐在桌子邊等陸恆做飯。
不多久,陸恆端著一鍋粥出來,看到徐麗,點了點頭,給她把粥盛滿,又喊外面:「吃早餐啦。」
不多時,司藤和白纖楚進來,各自也拿了碗筷。
徐麗一邊悶悶的喝粥,一邊偷偷打量司藤和白纖楚。見她兩個眉宇之間,分明多了一絲成熟,忍不住牙齒咯吱,把勺子咬出個牙印來。
然後桌子底下,狠狠跺陸恆一腳,卻被陸恆避開,跺在地上,腳都麻了。
陸恆渾然當作無事,說:「你上班時間要到了,快些吃,別磨蹭。」
徐麗頹然。
吃完飯,見白纖楚黏黏糊糊圍著陸恆轉,見司藤一雙眼睛就盯著陸恆,徐麗更氣,門甩哐哐響。
氣哼哼的開著甲殼蟲上班打卡去了。
宅子裡多了倆人,陸恆卻跟以往一樣。吃完飯,照樣曬太陽,看書,然後看鋪子。
只是多了人說話——反正話也不多,不論司藤還是白纖楚,都比較安靜。
陸恆不說話的時候,她們也不打攪。就在中院裡,一邊修煉,一邊隨意閒聊。
這兩個,著實跟個一對小姐、丫鬟。司藤在陸恆面前繃不住女王范兒,但在白纖楚面前,卻強勢的很。
白纖楚則是個小受氣包,司藤說什麼,她就是什麼,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不敢駁司藤。
快近中午時,忽然有人來訪。
卻是徐麗的閨蜜甘敬,滿臉焦急模樣,進門便說:「陸老闆,徐麗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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