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老教授搖搖頭：「譜子，是最難保存的東西。大夏多少樂譜都消失在歷史之中了，反倒是一些歌謠以口口相傳的方式保存了下來。」
「我帶隊考古也有幾十次了，但說實話，紙質的樂譜，以及竹簡，很難保存，也就是被收入宮中的藏書館才能被勉強保存下來。」
「而且，就算找到譜子，你也得摸清那個時代的樂理，多少古代的譜子在我們手裡，但因為樂理和樂器與現代完全不同，我們根本復原不出來。比如五弦琵琶，比如築，比如……就算給你譜子，你沒有樂器，不懂樂理，那樂譜也就是廢紙！」
眾人討論了三十分鐘。
最終，林凡得到了兩個結論。
「也就是說，要麼找到譜子，以及對應的樂器，通曉對應的樂理知識。」林凡皺眉道：「要不，就找到會唱歌的人。」
「嗯。」陳老和一眾歷史學家紛紛點頭。
林凡心裡有思路了。
「多謝各位，接下來會有專機送各位回去。辛苦各位了。」林凡朝著眾人鞠了個躬，隨即走出門外。
他已經有思路了。
那首所謂獸人的戰歌，在那個位面，應該已經沒人會唱了。
畢竟神明降臨之後，獸人一代代被洗腦，如今早已沒了關於先祖的記憶。
就算有會唱的，也早就被神明和供奉會殺死了。
再說了，如果真有人會唱，那麼按照位面之靈的說法，那個位面早就自行掙脫束縛了。
至於譜子，也肯定被大量銷毀……
但真的能全部銷毀嗎？
說不定，自己能夠在獸人內部找到一些流傳下來的！
也就是說……自己要打入獸人內部！
「不過有些尷尬啊，剛才還差點滅了那些獸人，現在就要打入他們內部去找個譜子……獸人好像都是很記仇的。」林凡撓撓頭。
但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打入獸人內部去尋找可能流傳下來的譜子了。
所以，還是要臥底？
可怎麼臥底呢，怎麼才能讓剛才還和他廝殺的獸人接受他？
林凡沉默片刻，忽然兩眼一亮：「信仰！」
信仰！
自己之所以和獸人廝殺，是因為信仰不同！！
在他們眼中，自己是異教徒！
但如果信仰相同，如果自己也信仰神明，和他們一樣作為神明的虔誠信徒，自己跟他們一起歌頌神明……那，寬宏大量的神會寬恕自己！
獸人也會寬恕自己，把自己當成家人！
「怎麼樣？」金老快步走來，看著林凡。
林凡點點頭：「有點想法了，我得去信仰神明。」
「啊？」金老足足愣了兩秒：「你說什麼，你要去信仰神明？大夏的唯物主義戰士要去信仰神明？」
「你特麼可是林凡啊，大夏總指揮，弒神第一人啊！」
「你要是信仰神明，何必帶著我們弒神？」
一時間，金老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隨即沉著臉道：「你要是真這麼決定的話，你就別走了，我大夏現在就得跟你開戰了！」
說著，金老拿起對講機，冷聲道：「白起，呂布，子路，所有成神者……」
「不是，別激動，我的意思是，我得假裝信仰神明，好去臥底獸人內部！」林凡連忙解釋。
「哦？」金老這才明白過來，「所以，你要臥底獸人內部……那邊是有什麼特產被你看上了嗎？」
實在是金老見識過林凡的臥底。
臥底海洋神殿，直接給海洋神殿干碎了，把神金神器和海洋寶庫當做特產往回帶……
能把對面臥底到團滅的臥底，金老真的是第一次見。
一時間，金老甚至有些同情那些獸人，還沒等林凡回答，直接拍了拍林凡肩膀，複雜道：「其實你想團滅那些獸人，不用這麼麻煩……」
「什麼特產什麼團滅，」林凡一臉無奈道：「我只是臥底去找那個譜子，我真沒想團滅那些獸人，也沒想帶什麼特產回來啊！」
「唉，行吧。」金老點點頭：「以你的破壞力……總感覺等你臥底結束，那些獸人得死個幾十萬。」
林凡臉色難看：「請不要低估我臥底的能力，謝謝，這次保證一個獸人不死。」
「總之，七天，現在還有六天半了。無論你成不成功，六天半之後，大軍開入。」金老看了看窗外黑下來的天空，緩緩敬禮：「當然，我還是希望你成功……祝成功。」
「這一次，保證成功！」
修羅神力，再次湧入胸章。
但還沒等到空間缺口打開。
「砰！」
司徒紅踹開辦公室的木門，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司徒紅，你怎麼來了？」金老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剛才那個對講……是我和林凡的誤會，沒有緊急情況發生。」
「我不是為這個事來的。」司徒紅冷著臉，咬牙看向門口：「進來！」
那語氣，跟訓斥犯人似的。
門外沉默許久，終於，呂布牽著赤兔馬，穿著鎧甲，嘩啦作響的走了進來。
林凡沒看懂這情況，隨即道：「呂布，你怎麼……」
還沒等林凡說完，司徒紅繼續咬牙道：「你倆也進來！」
白起和子路不情不願的也從門外走入，倆人跟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邁著小步。
「你們？」林凡還沒弄明白這是哪一出。
當看到林凡的剎那，白起頓時鬆了口氣，哈哈笑道：「哈哈，林總指揮也在啊，總指揮，沒啥大事，您先去忙吧，我們自己處理就行了。」
說著，白起轉身就要往外跑。
「往哪跑！」司徒紅三步並兩步，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反擒拿摁住白起，拖著他的領子扔在了金老面前。
「都到這一步了，還想跑？」
「這件事，金老，你必須處理了！」司徒紅轉頭，對金老沉聲道。
金老和林凡互相對視一眼，都是一臉迷茫。
看著司徒紅如此暴怒，林凡總感覺不對勁，當下直接問道：「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呵，好情況啊！」司徒紅冷笑一聲，鬆開手，「白起，給他們說說，你們仨幹了什麼好事！」
白起尷尬撓頭：「咳咳，也沒什麼大事……總指揮你先回去吧。」
呂布尷尬摳腳：「一些……嗯，愛情上的事情……總指揮，就不耽誤你時間了，你去忙你的，我們自己處理。」
子路攥著袖子：「尊師重道的事情，反正我沒錯！」
「反正你沒錯？」司徒紅冷聲道，「被害人都報案了，你還沒錯？」
林凡聽得一臉懵逼：「被害人？」
「呵，他們仨可是好好幹了一件大事！」司徒紅冷笑一聲，「尊師重道，我告訴你，詐騙三萬二，都夠判刑了！」
詐騙？
「不是，這仨腦子都不好使，他們還詐騙？誰能被他們騙？」林凡滿臉不敢置信道：「你是不是冤枉他們啊？」
「誰能被他們騙？我冤枉他們？那你可真是小看了他們。」司徒紅扔出一個手機，對著林凡道：「好好看看吧，這三個傢伙幹的好事！」
林凡連忙接過手機。
只是一眼，直接傻了。
那是一條條已發送的簡訊。
「你好，我是白起，吾王並沒有死。此外，吾王在西安有100噸黃金，現在需要2000元人民幣解凍，你微信，支付寶轉給我都可以。帳號就是我的手機號碼！轉過來後，待吾王歸來，許你大秦三品大員，封你邊疆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