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又能如何?」再次深抿一口酒,邢曄眼神迷離地說道:「我們天旭宗承接不了如此優秀的人!」
林天的修為進展已經超出常人想像,不出意外,林天身上一定有著天大的機緣,現在不管是林天回不回天旭宗,林天的大名都將在蟒河界流傳開來。
或許這會讓他們天旭宗一飛沖天,或許會加速天旭宗的滅亡,只是最終的結局誰又能說的定呢!
「去搶一些東西,我們也儘快離開吧,」環顧一下四周,邢曄直接給旁邊幾人指向林天剛才過去的那些位置,那裡還沒人敢過去,正適合他們過去。
「我這便去,」半知半解下,龍戰將龔隆交給邢曄照顧,他自己則帶著還活著的幾名天旭宗弟子去搜刮連那些死去修士的儲物袋。
夕陽下,那偌大的一片地方還是有不少打鬥的身影,只是這一切都與林天無關,暗夜掩去了林天臉上的悲傷,找個還算僻靜的地方將陳宏和宋傑兩人的屍體埋葬好後,林天佇立在二人的墳前,細細回想他與二人相處的這段時光。
或許短暫,但也精彩,或許危險,但也不乏歡樂,若不是兩人,他一個人在外面歷練可能會更加危險,現在已經要好太多。
可惜他知道有邪器的情況的時間太遲,沒能提前將兩人救下,帶著一絲歉意,一直到夜幕完全降下,林天才拖著沉傷的身體一步一步往回走。
之前養傷的那個山洞位置僻靜,不僅適合養傷還適合修煉,他想在那裡閉關修煉一段時間,直至將修為提升到最大限度,然後就返回宗門。
這次得罪了龔隆,以他現在的實力返回宗門多有不妥,到時候宗門方面若存心探查他體內是否有靈寶的情況,他可能根本無法反抗。
至於他師父的事,上次宗主給了他十年時間,或許他師父的確堅持不到那個時候,現在林天只能期望自己趕在這個時間之前返回宗門。
至於有關他的那些事情,從今以後,銷聲匿跡也好,名聲遠揚也罷,這些都不是他要關心的事情,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儘快提升實力,抱著這種念頭,林天想到了還在天旭宗等他的齊璇。
有這樣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等著他回去,對他來說是一件幸事,也稍稍能填補他內心的孤單,一人一劍,一走就是一整晚。
之前邪器誕生的那處地方,一晚過去,地上的屍體都已經被活著的仙修人員翻了個遍,靈劍和儲物袋是那些修士主要搜尋的物品,一直到現在所有的問題都已經結束,除了地上新添的幾具屍體外,一切都和林天臨走之前沒什麼區別。
從昨晚到今天早上最後一批人員離開,除了帶走的那些靈器外,所有人都帶著一個名字,一個他們打算昭告天下的名字,就是身懷至寶的林天。
不管林天現在是正是邪都改變不了他身上有一件至寶的事實,那件至寶仍舊有著能改變一個修士一生的作用,帶著這種想法,許多人都在考慮林天的未來,若一切順利,林天一定能走出蟒河界。
當然這只是一些散修的看法,至於那些宗派修士,一個個都已經在想著林天將在蟒河界掀起什麼樣的滔天巨浪。
說起來,許多人的想法和邢曄相同,萬一林天回到天旭宗,很可能會為天旭宗招來禍患,最好的辦法就是林天繼續留在外面,直到林天的實力提升到可以改變他的命運。
只是今日的事一旦傳出去,各界修士應該都會積極尋找林天,留在外面的林天免不了要被人四處追殺。
要怪只能怪劍胎的誘惑太大,奪取劍胎依舊是能改變一個修士一生的契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縱然林天現在有超過一般辟穀期修士的實力,他依然處於這種境地。
時光飛逝,轉眼間三個月過去,自那日林天身懷至寶的消息傳出去後,無論林天是否被邪器奪舍,洪荒沼澤里出現玄器級別寶物的事已經在整個蟒河界傳開,一件玄器足以改變一個宗門的命運。
當各大仙宗的人知道玄器是在一個無法辯證正邪的修士身上後,從上到下無不動容,無論是剷除邪修存在的隱患,還是爭奪邪器,自沼澤里那件事發生還沒過去十天時間,各個宗門的一些長老親自帶著隊伍到至寶出現地方的附近尋找林天的蹤影,包括天旭宗的人在內,那一片區域方圓百里之內幾乎快要被那些仙修踏平。
可任憑他們翻遍每個角落始終找不到林天的人影,自那一天過後,林天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跡,找得那些仙宗人士心急如焚。
明明十宗會比即將到來,各大仙宗還是不想降低對林天的關注度,有的宗門甚至發下懸賞信息,凡是能提供與林天有關的訊息皆賞上品靈丹一枚,一時間參與其中的仙修人員大大增多。
當然還包括一些邪修人員,那天走後在得知林天並沒有被器靈奪舍後,徐方盛怒無比,因為他們走時林天身上才只有築基七層修為,他們師徒完全有機會將林天帶走,然後再好好查明原因。
到底是器靈奪舍林天還是林天奪舍器靈,這些都是值得探索的問題,可惜自那天離開後,他們同那些仙修一樣都對林天失去蹤跡。
現在林天已經成為整個蟒河界的傳言,甚至有人放出得林天者得蟒河界的傳言,連那些與林天同名的人都因此受到波及,可惜整整三個月過去,所有人依然一無所獲。
林天的去向已然成謎,偏偏那日在沼澤里發生的事卻越傳越廣,現在整個蟒河界的人都想知道那件寶物的去處。